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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過去的阿宇還是現在的羅熙,西羽都還算了解,他聽到這話不禁微笑,敷衍又無奈地答應:「當然,你見我跟誰套過近乎嗎?」
羅熙抿抿嘴角。
西羽微笑:「總之從前的西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希望墨一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別干傻事。」
他大聲講這話純屬故意,但願躲在林子裡不願現身的那個傢伙聽見了,能多多少少會收斂起他的盯梢之舉吧。
第194章
冰而潮膩的液體濡濕了陸燕的衣領,她在不適中緩慢甦醒, 先是看到了樹枝割裂開的暗淡天空,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地上。
昏迷前的記憶,擠進了陸燕的腦海。
她蹭地坐了起來, 慌張四顧,而後立即被身邊丹雲的屍體嚇得失聲尖叫。
只見這個和陸燕關係匪淺的女人已經頭頸分離, 原本秀麗的黑色長髮也被殘忍地撕扯下來, 而方才濡濕她衣領的葉子, 正是丹雲流淌出的大片鮮血。
儘管遊戲中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但陸燕並不想看到此愛之人如此悽慘的樣子。
她顫抖地扶著草皮往後退了幾下,終於平靜下心態, 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悲傷去笨拙靠近,用丹雲殘破的衣服蒙住了她的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誰幹的?
其實陸燕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因為是她率先從後面遭到襲擊,昏迷之前只聽見了丹雲的廝打和怒喊,還記得當時丹雲說了一句——你是什麼東西!
所以襲擊她們並不是人嗎?
陸燕用血污的手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事已至此,她只能繼續在遊戲中努力存活, 雖沒有資格繼續獲得契約,但知曉為了更多信息,還是堅持下去的好,否則丹雲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局, 最後兩人便只能聽天由命、希望渺茫了。
想到這裡,陸燕的心態堅定了一些,她趕快爬了起來, 匆匆離開了這個危險的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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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兔那五個人,自然也聽到廣播所宣布的丹雲出局的消息,他們皆顯得有些驚訝,彼此互看,卻完全想像不出發生了什麼。
蘇子燕的耳朵最尖,隱隱聽見了陸燕的慘叫聲後,立刻指出個方向:「好像出事的是那邊,我們快去瞧瞧。」
徐兔點頭:「真是奇怪,這局的位面持有者怎麼會有能力針對那些更厲害的人呢?」
言外之意,此時該出局的似乎是蘇子燕和孫修雅這樣的、面對暴力攻擊並無還手之力的選手才對。
孫修雅並沒有感覺被冒犯,反而表情平淡地瞧了瞧徐兔:「是有些奇怪,那丹雲剛跟你吵了一架就出局了。」
徐兔畢竟也是老主播了,聞言毫無反應,甚至哈哈一笑:「怎麼?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歸我所有?而我在暗地裡針對她?怎麼可能啊,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
孫修雅和蘇子彥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因為畢竟他們已經當過位面持有者了,對其間的流程和使用技能的方式也都很清楚,徐兔這話若不是故意裝傻,便是真的無辜。
徐兔看似不在意地聳聳肩,讓蘇子彥帶路,然後邊走邊笑:「我知道,你這個小丫頭跟著我並非求保護,你只是懷疑我們這些人中總有和你對立的人,想多得點情報罷了。」
孫修雅不清楚羅熙有沒有將自己與他同隊的消息分享給他的朋友們,所以此刻半個字都不肯回答。
好在徐兔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漸漸平靜下表情,打算去一探究竟。
相反,始終走到最後面圍觀他們的陳千燈,卻把懷疑的目光落在了白起身上。
正如孫修雅所說,那丹雲對徐兔態度不善而遭報復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徐兔並不用親自動手,她身邊可有一個異常堅定的忠犬呢。
如果這場外面的持有者是白起,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白起仿佛感受到了陳千燈的目光,回頭瞧他,又扶了扶眼鏡留下了個淡淡的微笑,仿佛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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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彥這小子果然是還有些用,他的確帶著幾人飛快地找到了丹雲的屍體,但陸燕已經離開此地,只留下滿眼狼藉。
這支離破碎、血流成河的現場,似乎除了恐懼便很難留下更多的線索。
陳千燈狐疑的檢查屍體後表態:「仿佛是被暴力撕扯而死,這……」
白起也在旁苦笑:「為什麼這個世界裡的人都死得如此悽慘?我還以為每個世界都是童話故事呢,但這樣的故事我可沒讀過。」
「我們不是聊過了嗎?恐怖的童話有很多,只不過人們對殘酷的元素不願去多想像罷了。」 孫修雅忍不住反駁,她明明很害怕屍體,卻也跟著仔細觀察單元的死因,然後又問:「你們怎麼想?接下來是去找陸燕呢?還是找羅熙和西羽?我們五個人沒頭蒼蠅一樣亂找。是很難確定可以收集到有用證據的吧?」
白起詢問徐兔:「你說呢?」
徐兔謹慎地琢磨了一下身邊的人。然後道:「我覺得大家還是和上局上次一樣,明明心裡都已經有些想法了,卻憋著不肯說。但把人集合在一起的確是有用的,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位面持有者會露出很多馬腳,這就是持有者的能力帶來的負面影響。」
陳千燈都笑了笑:「所以我們去找人?反正你們可別想支開我,上一局我被應之行騙得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