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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時解釋道：「橙子不去皮營養成分更多。」
時茗點了點頭，最後也沒說出「苦」這個字。
等到橙汁榨好之後，兩人端著往裡面走。
今天工作室所有人都在，看見時茗來了，都很熱切的和他打招呼。
「你今天來做什麼來了？」徐令時問道。
時茗這才想起他今天來的目的。
他將手裡的果汁放在桌上，又將iPad開機，一邊說：「我看了巴嚟時裝周后年下半年那場秀的主題「國家元素」，然後很早之前我就在想了，也做了一系列設計，想來請大家看看。」
說著，時茗將iPad里的設計稿草圖給大家看。
「可以的，但是華國國家元素不是那麼明顯。」張易說道。
時茗認可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他自己比較不滿意的地方。
「那大家有什麼建議嗎？」
「華國結，古建築，臉譜，書法什麼的，可以從這些入手。」徐令時說道：「但是你的那些設計已經很好了，再從上面改一下就差不多可以用了。」
時茗茅塞頓開，笑著向各位道謝。
「晚上去吃火鍋怎麼樣？我請客。」時茗說道。
「好呀。」
「可以，沒問題。」
……
得到一致同意之後，時茗給黃文打了電話，讓他留一張大桌子。
「時老師，他們沒說但是不代表他們心裡沒想啊，我想問問你，為什麼一開始就要衝著時裝周去？」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徐令時問道。
時茗喝了口果汁，被苦得皺了皺眉，半晌緩過神之後才回道：「時裝周是我十幾年的夢想，前面十年，我算是廢了，後面我想快一點。」
至於時茗所說的他想快一點是什麼意思，時茗沒說，徐令時也沒問。
「行吧，既然你想，那我就幫你一起。」徐令時站起身，走之前留下這麼一句。
時茗沒有看徐令時的背影，看著窗外，勾起唇角。
不知覺的時候，又喝了口橙汁，痛苦面具又來了。
他放下杯子，小聲說道：「這輩子再也不喝這種橙汁了。」末了，他還「哼」了一聲。
第八章 沒辦法
時茗在法國過得很好的同時，國內，李念冰卻沒那麼好了。
此時李念冰在辦公室里，眉頭緊皺，伸手捏了捏眉心。「他怎麼樣？過得好嗎？」李念冰頭也沒抬，問了句林助理。
「挺好的，他在那邊遇到一個華國人，並且在他工作室掛名了，遇到了一群很好的同事。」林助理把這幾個月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給李念冰講了一遍。
「這麼快找到工作了？」李念冰有些吃驚。
林助理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麼快，而且那個男的還送他回家，像是在追他。」
聽到這句話，李念冰徹底坐不住了，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瞪著眼睛看著林助理，「有男人在追他，然後呢？他們又做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做，人就是單純的吃了飯回了家，看著時茗上了樓，然後人家就走了。」林助理直言道。
聽到這裡李念冰才好了些，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讓林助理出去之後，沉默了很久。
「唉……我可拿你怎麼辦才好。」好久，李念冰小聲嘟囔了一句。
……
時茗在Time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設計稿也改得差不多了，就等著直接送時裝周組委會了。
「時茗，差不多了，我覺得十分完美了，可以郵箱過去了。」徐令時又檢查了一遍所有成稿，確定了之後對時茗說道。
時茗手放在滑鼠上，滑鼠指在發送鍵上，一時半會兒沒敢點。
「我，我真點了？」時茗有些不確定，又問了徐令時一句。
徐令時點了點頭，「發送吧，沒事的。」
時茗鄭重的點了下頭，最後點了發送，郵件成功的發送了出去。
等到郵件真的發送成功之後，時茗才真正鬆了口氣，「等發送成功之後，才終於輕鬆了，接下來就等結果了。」
「行了，走，吃飯去。」徐令時站起來帶著時茗出門了。
「想吃什麼？我請你。」時茗高興，和徐令時說話時，臉上一直都是帶著笑的。
看著時茗笑得開心，徐令時也跟著笑了。
面前這個比他大了五歲的男人，以前在他面前總是帶著些疏離，即便是笑著的，但也給人很遠的感覺。
但是現在的時茗，才漸漸開始放開自己了，在徐令時面前也不再遮遮掩掩了，開心就是開心。
「隨便吧，你說了算。」徐令時說話都帶著些笑意。
「那去吃泰餐或者粵菜？」時茗又問道。
徐令時點頭，「粵菜吧，吃湯鍋，這幾個星期吃了太多火鍋了，得吃點清淡的，換換口味。」
時茗自然不會拒絕徐令時，有家粵菜館離Time不遠，步行五分鐘就到了，兩人就沒開車。
兩人點了一個小鍋，之後又點了一些菜，湯鍋煮開之後，時茗主動給徐令時和自己盛了一碗湯。
「嘗嘗，看樣子應該挺好喝。」時茗衝著徐令時點了點下巴。
徐令時點了點頭，用湯勺喝了一大口，湯真的很鮮。
「很好喝，你也快嘗嘗。」
時茗也喝了一口，湯是用烏雞和香菇熬製出來的，不知道還加了些什麼，味道很濃郁，很適合冬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