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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頷首：「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來。」
黎蔓鬆了口氣。
能讓宋初霽知曉這件事就行。
停頓了一下，宋初霽補充道：「如果實習工資不夠你的零花，你可以……」
找我要。
但這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宋初霽沒有說出口。
也許是因為她知道，有些越線了。
按照現在她與黎蔓的關係，她沒有資格說這句話。而且說出來也未免有些讓人詫異和不妥。
於是宋初霽咽了回去。
黎蔓也沒在意，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準備告別宋初霽。
宋初霽沒有多待，重新坐了回去。
比起剛才的神思不屬，現在的她要更加能夠注意工作了。
黎蔓拿出手機搜了下最近在售的、離市中心不是那麼遠的房子。
她先搜的是三室。
黎蔓看了下價格……打擾了。
而後黎蔓一步步降低標準。
到二室到一室，從市中心到不是那麼靠近市中心到是個房子就行。
黎蔓發現，如果沒有天降橫財，按照她如今的個人工資，也許等死了，才有可能買得起房子。
黎蔓深沉的嘆了一口氣。
而後，一個想法莫名躍入她的腦海里。
她自己的能力是買不起，可如果，嫁了人呢？
不過很快，黎蔓就皺著眉把這個想法有多遠踢多遠了。
不是她多麼高尚，而是黎蔓從心底里就排斥這件事情。
如果是嫁人，她還是更想嫁給愛情，而不是嫁給「目的」。
而且她的房子，最好是她一個人獨立購買的，這樣才有安心感。
黎蔓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在下班的時候，黎蔓提到了宋商嚴身體檢查的事情。
當然了，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敏感，黎蔓不敢說的太露骨，只能像是隨口一提一樣，跟宋初霽說了一下。
宋初霽只是微微頷首：「我會注意提醒他的。」
黎蔓這才鬆了口氣。
在黎蔓離開公司之前，辦公室的座機響了。
黎蔓下意識回頭，看著宋初霽接了起來。
「嗯，好，知道了，讓她直接上來吧。」
黎蔓疑惑詢問：「客戶？」
宋初霽：「不是。」
她停頓了下，有些微的猶豫。
黎蔓見狀便道：「啊，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是我不該多問。」
聽見她的否認，宋初霽便立刻道：「不是，沒有。」
她沉默了下，「是阮黎黎過來了。」
黎蔓：「……哦……」
阮黎黎啊，難怪宋初霽剛才有點不想說。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黎蔓和阮黎黎的關係一點都不好，類似於曾經她和宋初霽的關係。
但此一時彼一時了，她和宋初霽關係大大的和緩了，可……
黎蔓還是不想見到阮黎黎。
在離開之前，黎蔓問了句：「她是來找你的？」
好的，問了句廢話。
但宋初霽沒有介意，平靜頷首：「是私事。」
黎蔓沒有接著問下去，而是告別：「正好下班了，那我回去了。」
宋初霽看著她，像是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黎蔓對這件事沒有過多在意，畢竟在她看來，來好友公司找好友，或是接好友下班這件事很常見的。說不定阮黎黎之前就來過。
所以她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直到——兩個人在電梯那裡相遇。
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黎蔓不知道為什麼阮黎黎能夠上來的這麼快，她還尋思著兩人能夠錯開呢，結果孽緣就來的這麼巧。
黎蔓微微抿唇，瞥了阮黎黎一眼，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微微側身，等著她先走。
結果阮黎黎絲毫不動彈。
旁邊也不是沒有電梯，黎蔓微微揚眉，不想浪費寶貴的下班時間跟她計較，於是伸手按了下旁邊還停在一樓的電梯。
結果阮黎黎走了出來，迅速取消了黎蔓剛才的按鍵。
黎蔓這才看向她：「幾個意思？」
阮黎黎擋在電梯前，雙手環胸，顯得十分高傲。
天氣逐漸涼了，她的衣物也變厚了，不像之前宴會上穿著裙子。
「喲，沒想到，你還真來初霽身邊當助理了啊？」
黎蔓沒有回答，覺得應該先看她的表演和發揮。
不然兩個人演戲半天演不到正地，有點累人。
阮黎黎唇邊帶著諷刺的笑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你還是省省吧。」
黎蔓：？
我要做什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哦不是，我還是知道的。
阮黎黎一把趁黎蔓沒有注意的時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手上力道很大，攥的黎蔓生疼。
她能感覺到對方手上一個帶著裝飾的戒指正好卡在了她腕骨上，隨著對方的力道一活動，從她腕骨上面滑過，卡的生疼。
「你別想害初霽，她那麼聰明，你以為你能害的了她？殊不知你在她那裡只是跳樑小丑罷了。」
黎蔓疼的皺起眉，根本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況且即使費了，阮黎黎也一定聽不進去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