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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媽聽到我不是要逃化療,而是想見張開霽,就把我的手鬆開了。
見老媽都鬆手了,大妞自然也訕笑一下,輕輕摸了摸被她抓紅的手腕:「對不起啊,西西哥。」
「沒事。」
老媽沉默了會兒,說:「你真要去找張開霽?」
「嗯。」我輕扯嘴角,「我就去看看,不會被他發現。」
見我們倆人的談話中提到張開霽的名字,大妞眨了眨眼,直言不諱地問:「西西哥,張開霽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我明顯一頓,然後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早就纏著我問張開霽的大妞頓時笑了,「他長什麼樣啊?我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嗎?」
我擰不過力大如牛的她,只好藉故說:「我只是看到他了,並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就是四處溜達碰碰運氣。」
然而大妞卻告訴我,「我剛從樓上的護士站下來,或許你可以說說他今天穿的什麼衣服,我沒準見著他了呢。」
我不信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卻還是簡單描述了剛才見著張開霽的穿著,說完還補充道:「......他眼角下方還有顆淚痣。」其實今天我並未看到他眼角的淚痣,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那顆淚痣早就長在了我的心上,想忘也忘不了。
大概是穿黑色夾克的人太多了,大妞明顯思考了一會兒。
「穿黑夾克,牛仔褲,手裡還提著保養品的人還真不少,入秋後,樓上婦產科的丈夫基本上都這麼穿。」大妞說:「但眼角有淚痣的人還真就只見著一個。」
大妞表現得特別興奮,還進一步追問我:「是不是長得特別帥,一看就特別有書卷氣?」
我再次點頭:「平時只有給學生上課的時候才會戴眼鏡,日常就把眼鏡放在口袋裡。」
我的肯定印證了大妞的想法,她立馬拍掌叫好:「那我知道了!我看到他去了樓上婦產科!」
聽到大妞的話,我卻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愣在了原地,饒是大妞如何拉我去找張開霽,我都邁不開腿。
大妞疑惑地看著突然反悔的我:「西西哥怎麼了啊?我看著他進了婦產科,你相信我,我肯定沒看錯。」
越是肯定的話,我越是聽不進去。我控制不去去想張開霽為何會出現在婦產科,而婦產科明確規定,特殊時期只有親屬可以進入陪同。
那張開霽是作為怎樣的身份去看望他口中的那個人?總不至於這麼快他就和女性再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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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聽到張開霽去了婦產科,我莫名有點吃味。
說來也是矯情。張開霽又不知道我生病住了院,他來看友人,不來看我,也是正常,但我一想到他不照顧我,這時候卻忙著照顧其他人,我心裡就不是滋味,連著臉色都跟著拉了下來,扒拉著床頭的花,一邊扯一邊嘟囔著埋怨:張開霽真是個沒良心的壞男人。
我媽瞧我這樣子就知道我又要犯倔驢脾氣了,不想被牽連,藉口去打水,然後趕緊溜之大吉。
其實離婚後不是沒有共同好友問過我後不後悔,但我每次在外人面前都要擺出一副不在乎的面孔,嘴上絕不鬆口,甚至能說得出就算張開霽現在脫單了,我也不會在意,還會給他送上份子錢的糊塗話。
話是這樣說,但我心裡比誰的清楚,除非我真的死了,要不然,張開霽要敢在我活著的時候和另外的人好上,我百分百能直接衝到張開霽家裡去,鬧得他和他的新對象沒有一天好日子。
光是想到張開霽有可能和其他人卿卿我我,我有種死了都閉不上眼的預感。
我坐在床上咬牙切齒啃手指頭,一旁沒了樂子的大妞重新坐回了窗台旁邊的位置。她前些日子報了網上的素描班,老師讓她多觀察周圍的人找找感覺。
那小妮子天生的多動症,沒一會兒,突然亢奮地朝我招手。
諸如此類的場景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大多時候都是大妞突然瞧見了一個長在她點上的帥哥,讓我也去瞅瞅。
所以今天大妞再度邀請我去欣賞帥哥的時候,心裡煩悶的我自然是一口否決。
大妞不愧是北方姑娘,能動手就不逼逼,直接起身,半拉半推,就把我請到了窗邊。也不知道我媽平時給我補的營養補去了哪裡,我的氣力竟然還沒一個小姑娘大。
我只好妥協:「哪有帥哥?」
「這次不是讓你來看帥哥。」大妞拉著我,激動地指著樓下,「西西哥,你看!那人是不是你說的那人?」
聞言,我順著大妞手指的方向看去。雖然那人背對著我們,看不到臉,但光是那抹熟悉的背影,我也敢百分百肯定那就是張開霽。
不過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除了張開霽,他身旁還站著一位長發飄飄的妙齡女子,舉止親昵地挽著張開霽的胳膊。女子仿佛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回過頭朝我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露出奪目的笑臉,繼續挽著張開霽撒嬌。
「西西哥,是他吧?」
我猶如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嘴唇,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回答了大妞的疑惑:「嗯,是他。」
但我並不認識張開霽身旁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