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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不耐煩的將人趕走。
陶以楓自己一個人又喝了不少，期間不少前來搭訕的，都被陶以楓不失禮貌的拒絕了，即便是醉了，她也保持著她的禮貌。
心裡似乎總有一股氣，憋著，陶以楓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發泄，有點難受，可是理智又讓她不去發泄。
有人說成年人的崩潰是壓抑的無聲的沉默的，陶以楓雖然不至於崩潰，但是也覺得很煩躁。
工作煩躁，可是又不能對著江凡亦她們發脾氣，溫檬煩人，可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和性格，讓她做不到對溫檬視而不見，或者是冷言冷語。
冰冷的酒順著喉嚨，落在胃裡，很涼，不是很舒服，頭很沉，感覺自己整個人很飄，可是意識又無比的清晰。
之前是開車來的，這回肯定不能開車回去了，打開微信想找個人，結果滿滿的群聊，各種群都有，一堆消息裡面，找個人無比的困難。
本就煩躁的人，更加的不耐煩，轉而又打開了通訊錄，翻到底的時候，看到了江凡亦的名字，猶豫了一會，打了過去。
江凡亦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完全吹乾，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江凡亦本來不想接的，大半夜的給人打電話的都是沒眼力見的。
但是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江凡亦頓時又雀躍了，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校長。」
「下班時間，不用喊我校長。」陶以楓頭疼的嘆了口氣，這個稱呼真不是多好的。
江凡亦一時噎住：「那喊你什麼？」
陶以楓腦海里過濾了幾個稱呼，最後發現不管哪一個，江凡亦要是那麼叫她，都很奇怪，就是奇怪。
「算了，有時間嗎？我在酒吧，沒法開車了。」陶以楓不想再糾結那個問題了，也不想糾結自己為什麼會對江凡亦說那番話。
「啊？有。」
「能不能麻煩過來幫個忙？」陶以楓趴在吧檯上，語氣有些軟的說到，江凡亦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軟乎乎的語氣。
「好，好。」明明喝醉的是自己，陶以楓卻覺得怎麼江凡亦磕巴了。
「謝謝。」陶以楓將定位發給了江凡亦。
江凡亦匆匆關了吹風機，隨便戴了頂帽子出門了，打了車去了陶以楓說的那個酒吧。
她倒不是第一次來酒吧，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江凡亦玩的也挺開的。
在人群中尋覓陶以楓的身影，陶以楓始終是眯著眼睛看著無頭蒼蠅一樣的江凡亦。
感覺有點可愛，陶以楓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笑容在漸漸的漫開。
江凡亦好不容易找到了陶以楓，陶以楓朝她招了招手，然後懶懶的伸手摟住了她，靠在她身上：「走不動了。」
陶以楓身上的酒味很重，酒味這種東西吧，不會因為是喜歡的人身上的就不難聞了，江凡亦還是沒忍住皺了下眉。
但是陶以楓清淺的呼吸聲，又讓她有些恍惚。
「你會開車嗎？」陶以楓真的走路在晃，要不是江凡亦扶著，估計剛剛從椅子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倒了。
「會。」
「帶駕照了？」
「嗯。」
陶以楓突然笑了：「謝謝。」
有種人的醉，是清醒的醉，身體被酒精支配著，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陶以楓就是。
江凡亦扶著她上了車，然後自己去開車，兩人的位置對調了一下。
酒精上頭，容易犯困，陶以楓努力的撐著眼皮，總算撐過了十多分鐘的車程。
江凡亦扶著她上樓，陶以楓渾身發軟，只能摟著江凡亦借力。
能清晰的感覺到，陶以楓的提問和心跳，還有柔軟靠著自己，江凡亦不自覺的紅了臉。
陶以楓住在10樓，電梯的時間似乎都變得很漫長。
喝醉了眼前都是重影似的，陶以楓放棄了自己開門的打算，難得耍脾氣的將鑰匙給了江凡亦：「你來。」
江凡亦強忍著笑意，喝醉的陶以楓還是和平日裡差很多的。
至少平時的陶以楓肯定不會這樣的任性。
第18章
陶以楓賭氣的模樣，在江凡亦的眼底刻下印記。
不緊不慢的打開了門，然後扶著人進去了。
陶以楓家裡有些空曠，，兩居室的房子，客廳布置的色調偏暖，跟她這個人一樣，看著讓人覺得很舒適。
江凡亦將人放在沙發上：「我去給你接杯水。」
陶以楓也沒拒絕，只是用那種慵懶的眼神看著江凡亦，莫名其妙的想笑。
那樣的眼神太過於勾人，江凡亦仿佛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水杯和水壺的位置，並不難找，江凡亦倒杯水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陶以楓接過江凡亦遞來的水杯，蔥白的手指緊握著透明的杯子，江凡亦看著她飲水的動作，說不出的心癢。
身體有些無力，水漬順著唇角留下，滴在嫩白的脖子上，涼涼的痒痒的，喚醒了陶以楓幾分理智。
將水杯遞給了江凡亦，溫聲說了句謝謝。
江凡亦侷促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反覆的打開手機，又熄了屏幕，想找個人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找誰。
衛樂白的消息適時的解救了她的尷尬。
「校長，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要不明早再起來梳洗好了。」江凡亦實在是覺得手腳都無處安放了，不是她不喜歡陶以楓，也不是不喜歡她的家，相反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