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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厚漢子歇下喝水時,掃視了顧木的花店,倒是肯定道:“不過你這些綠植都養的挺好的。”
有著一股子生機勃勃的清新,滿眼翠綠,濃綠,如那雨後乾淨的山間野外。
大約別的人也覺得顧木這些盆栽都養的好,看著養眼,他這店裡總算每天都能零散賣出去幾單,但也實在算少的可憐,都還不夠他吃飯用的。
說起吃飯,顧木將新進來的這些茉莉玫瑰放好之後,在一家小菜館裡又碰到了荊姓老者,正是中午的時候,菜館裡人不少,顧木衝進來的荊老揮了揮手:“我這裡有位兒。”
年輕人笑的溫和,寡言面凶的老者微愣,這才沉默著走了過去,在顧木對面坐下。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什麼話可聊,一老一少都吃的極快,但是卻算不少粗魯,也不似旁桌的漢子吃的唏哩呼啦。
老者雖然看起來乾巴瘦,但吃的不少,而顧木學生氣都還沒褪盡,身子看起來還是初入青年階段的單薄,但是那飯量更是不容小覷。
當兩人吃好的時候,盤子裡皆乾乾淨淨的,一點剩菜都不剩。
顧木從店裡出來,外面的學生已經熙熙攘攘,小巷裡有學生嬉鬧追逐,顧木總是避開學生人群,就從沒被一個學生給沾碰到衣角一下。
無獨有偶,晚了顧木一會兒的老者竟也和顧木是相同的習慣,但這種相同,卻只讓老者眸色微深。
顧木回到店裡之後,看著那些玫瑰花,心中又重新起了戰意。
上次的蘭花長歪了,他想再試一次。
只是外形而已,他不信自己塑造不出讓人驚艷的花來。
顧木記得上次看過的一種玫瑰,也挺昂貴,他想試試。呃,在顧木看來,美麗不好判定,但是價高的肯定是這裡人的審美所鍾愛的。
所以這次他又瞅上了朱麗葉玫瑰,而且這次他還慎重地盯著那朱麗葉玫瑰的照片盯了十來分鐘,確保心中有數。
不過他這次進貨的七夕玫瑰當然不會是朱麗葉玫瑰的品種了,也只是一般的紅色玫瑰而已。但也沒關係,唉,因著上次素冠荷鼎蘭的陰影,這次他也不想著找那朱麗葉玫瑰的枝葉或者種子來栽培了,這次只為好看而已。
這次顧木想搞創新!
他想將那普通紅玫瑰往朱麗葉玫瑰方向改良,讓它兩者兼具,更加好看,好看到與眾不同。
身為植物異能者,顧木其實還挺喜歡搗鼓這些創新的,在這種與植物相處中,他的異能也能稍有進益——他在這世間醒來,異能衰弱了不少,不過在這裡也用不到他的異能去剿異獸,圍喪屍去了。
顧木盯著他在院子裡一字擺開的那些玫瑰盆栽,眼神認真了起來,上次的素冠荷鼎蘭只是稍有失誤,此次他一定要一雪前恥。
可顧木不知以後的事,他上次的那盆素冠荷鼎蘭貌丑怕什麼,自己長的丑但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是人家可以扭轉人類的審美啊,不是它丑,是你們審美不行!
而且,後來顧木種出來的許多東西,都有這種本事!它們自己重新界定審美標準!它們就是審美標準!
正如此時的孔大超在人家蘭園,正抱著自己的蘭和人一比高下。
話還要說回那日,孔大超被那花卉市場的老闆給當面詆毀了他的白月光蘭花,慷慨激昂將對方說了個啞然。
別管那花店老闆是否口服心不服,但是嘲笑到了當事人面前,總歸是他理虧,理虧的花店老闆被抓著了把柄,被孔大超拜託牽線幫他再買一盆素冠荷鼎蘭。
人花店老闆李老闆說了素冠荷鼎蘭稀少,沒人願意出手,但是孔大超卻不覺得,這個社會沒有有錢辦不成的事。
李老闆又說即使有人願意賣,不出千萬也拿不下,但對此孔大超也只猶豫了一秒,千萬就千萬,沒問題。
知道此事的孔大超的兒子孔亦凱都要跳腳了,直言他老子中邪了中邪了,他要一輛百多萬的跑車都怎麼也不給他買,結果要去花千萬買一盆不能喝不能吃的破花。
然後直言的孔少爺便被他老爸給揍了,邊揍還邊罵他:“不孝子!”
不孝子孔少爺也跟著他老爸一起坐上了車,他要親眼看看他爸如何為一盆破花豪擲千萬。當看到他老爸寶貝似的抱著他那盆齜牙咧嘴的蘭花時,白眼差點沒有翻到天上去,但這次終究沒有敢再叨逼叨。
那有著素冠荷鼎蘭的蘭園還不在中省,這麼跨省去買一盆蘭,孔亦凱對他中邪了似的老爸也是服了。
花店老闆李老闆和蘭園的老先生主人有所交情,提前給人打了電話相約,他對孔亦凱道:“我也只能替你引見,至於買蘭的事還得你自己和衛老先生磋商。
孔大超點頭:“我明白。”
這次若不是衛老先生也想見見孔大超手中的素冠荷鼎蘭,李老闆還不那麼好約得上他,衛老先生年紀大了,身體都不太好,據說上次的蘭花世博會老先生就是在醫院沒能參加,聽說孔大超手裡也有盆素冠荷鼎蘭,想見一見。
衛老先生已生白髮,幾人見面時還沒有來得及寒暄,他便先將目光投在孔大超懷裡抱著的花盆上。
衛老先生也毫不意外地臉色一僵,但是衛老先生卻比別人都要有涵養多了,也只是那一瞬間神色有異而已,可並沒有說出任何詆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