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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珊君她媽還一咬牙,放了大招道:“就再試這一次,不行我就不磨你了。”
李珊君這才舒展了眉,不是她不識好歹,實在是之前被她媽又是吃藥又是去美容院,不是在臉上貼蘋果片就是貼土豆片的給整的身心俱疲,她道:“你說的啊?”
李家太太點頭:“嗯,我說的。但是你一定得喝,不許騙我。”
李珊君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她從家走的時候,將那盛著玫瑰花的瓶子帶走了,第二日去工作的時候也帶到了辦公室,放了幾片在茶杯里。
開完了一個會議之後,李珊君去接了一杯水回來,喝水的時候喝出了一點淡香和微苦,想起昨日她媽和她說著花茶事情時的小心和期冀,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她媽為她著想的心她也是懂得的,罷了,一點玫瑰花茶而已,喝著確實不費事,也不是亂七八糟的藥,喝就喝吧。
顧木不知道李珊君她們這邊的進展,但卻是每天都聽到吳然那邊的匯報的。
又是那多了一圈白毛邊邊的大腦袋出現在視頻中,顧木無奈道:“不用每天和我視頻。”
吳然對他兄弟這態度不高興:“你怎麼這麼不關心呢?”
顧木:他要關心啥?
吳然則已經高興道:“我看呀這種白菊想買的人也肯定很多,起碼我部門的同事就很感興趣。”
吳然就和顧木說起來這幾日他每天早上剛進辦公室門,他的同事就迫不及待地扒下他的帽子,看他的頭髮的生長情況,好像那頭髮是長在他們腦門子上似的,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的樣子。
顧木道:“你是說要賣這種白菊?”
吳然聲音拔高:“當然!你別說你沒準備。”
顧木:“的確沒準備,就你那一盆,”
吳然一聽,大為感動,“好兄弟,還特為我種的?就我這獨一份呀。”吳然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一副感動到不行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樣子。
顧木嫌棄道:“還不是因為你在我耳邊天天念叨英年早禿念到我耳朵要起繭子,耳朵要給念煩了。”
但是吳然卻沒有因為顧木嫌棄的話少高興半點,依然笑的見牙不見眼,心中暖乎乎的。
顧木見他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抬手就要將視頻給掛掉,吳然忙讓他等一下,對他道:“白菊的事趕緊種,不會比你現在店裡的茉莉花賣的差的,我用自己的頭給你打GG,相信我!”吳然拍著胸脯對顧木道。
雖然兄弟為他做的獨一無二的生發白菊讓人感動,但他一個大男人可不追求獨一無二,他和顧木是哥們又不是情侶,當然是賺錢實在。
吳然發現了他這兄弟很有幾分佛系,雖然在養花上頗有天分,但對做生意著實不咋地,或許還不如他呢,但也沒關係,只這份兒天分就已經是老天爺追著往嘴巴里塞飯了,不能再要求其他的了。
吳然對顧木道:“還等著你發財帶我去吃大餐的!”
顧木對賣不賣白菊倒無所謂,只是他見著別的花店裡幾乎沒有賣的,那個往他這裡運花卉的大李對他講很多人都覺得白菊不吉利,不在家裡養這個。
吳然不以為然道:“咱們年輕人不講究這個。”
但是顧木所在的小縣城講究這個的多。
不過吳然依然認為即使傳統上有人認為不吉利,可是為了不禿頭,大家絕對能克服這點講究的,不是有那句話嗎?頭可斷髮型不可亂,可見現在的年輕人對髮型的重視,一點不吉的說法又算的了什麼。
吳然很有信心道:“你要相信咱們國家九年義務教育的普及力度,咱們現在講究的是科學,不講那些迷信的。”
第32章 、豐收
無論是當代人對髮型的看重還是老一輩人的吉凶迷信,顧木都不甚了解,但被吳然如此攛掇,他也並無不可地道:“那我再養些白菊。”
吳然又是一番拍著胸脯擔保絕對供不應求。
吳然對顧木說的他每日早上剛到辦公室門就被人掀了帽子看頭髮並沒有誇張,今天也不例外,不僅看了,還上手摸了,摸就算了,他還揪!
在吳然的瞪視中,潘輝道:“我看看結實不結實。”
結實的,這是自個兒長的頭髮,又不是粘上去的。
嚴慶道:“又長長了,再長兩個星期長度就差不多了吧,讓理髮師給你修個好看點兒的髮型,染上色我們看看。”
他們部門唯一的女同事苗佳也給他出主意:“別染黑的了,換個發色吧,染個藍色的吧,上次領導不也說你有個性?”苗佳說著笑了起來。
吳然搖了搖頭,其實他在學校的時候是個老實的好學生來著,從來沒染過頭髮。
苗佳又道:“那就染棕色,不那麼高調,也時髦。”
嚴慶也道:“對,小吳你換個髮型,讓別人看看咱們部門也不是沒有時髦的小鮮肉。”
大家似都對吳然未來的髮型充滿了極大的興趣,紛紛指手畫腳,呃不,出謀劃策,在這種熱鬧中有一人的沉默就格外顯眼了些。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吳然問嚴慶:“慶哥,哲哥他怎麼了?看著不高興的樣子。”
嚴慶看了看周圍,才小聲對吳然道:“他上周不是植髮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