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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木對吳然道:“上次我不是給趙老師送了蒲公英嗎?對眼睛有好處,下次過來我給你帶過來,你也喝著。”
吳然眼睛一亮:“我近視也可以?”
顧木道:“有點兒用處。”可以促進眼睛逆回年輕化狀態,提供營養和生機,也能助力變形的眼睛回復到原來的正常形態。
但是若眼球形態結構已經改變巨大,那麼這助力也有限,難以恢復到原來的理想視力,所以顧木只說有點用處。
但卻是顧木自己要求高了,他想的那種如5.3的理想視力,這些戴眼鏡的人可沒有奢望過,能將視力提升大半就已經很好很好了,更別說如果並沒有畸形很嚴重,還是有可能恢復至不用戴眼鏡的程度的。
顧木問吳然:“眼睛又變不好了?”
吳然愁眉苦臉道:“可不是嗎?盯著電腦眼睛酸疼,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吳然的視力天生就好,在大學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用戴眼鏡,他以前還為此很自豪。那時候覺得都已經成年了,以後應該也不會近視了,但哪想到工作之後就給了他沉重一擊。
天天盯著電腦眼睛疲勞不舒服,視力的下降更是讓他不適應,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滴過眼藥水,後來聽說有啥啥副作用,就又不敢多滴了。
顧木聽了沉默,他們那會都是人老了才會眼睛不好使,或者說眼睛受傷了那又另說,而這個社會卻是從幼到老都眼睛不好使,而且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吳然摘下眼鏡對他道,他都看不清窗戶外那家的大標牌!
那標牌挺大的了,這都看不清,若是在末世,有那種袖珍型又善偽裝的異獸就更躲不過了,不過在這裡倒也不會有那種危險。
吳然還說:“我這已經算好的了,我們公司的潘輝說他一次眼鏡掉了,跟個瞎子似的兩米外就人畜不分了。”
顧木說:“你想不想摘下眼鏡?”
那還用說,當然想的。
顧木道:“既然想,以後用眼就要注意,不然按你現在一天盯著屏幕十個小時的糟蹋法,就算再有靈丹妙藥也頂不住。”
這可有些困難,但嘗過了視力下降的種種不便,誰不想回到以前看世界高清的那種感覺,吳然高興的關注點在於:“你是說,我還有可能摘下眼鏡?”
顧木道:“如果你以後能愛惜用眼的話,總之,還要看你的決心。”不然這邊修正著,那邊扯著後腿,那麼也只能是在補窟窿,而難以修復到正常了。
顧木還對吳然冷酷道:“帶眼鏡的樣子,丑!”
吳然:“……”
之前他那頭炸毛的雞窩造型,顧木都沒有說過丑,現在卻說他戴眼鏡丑了。
可是被說丑的吳然卻沒有生氣,反而咧嘴笑了起來,他又不笨,他對顧木保證道:“我會儘量愛惜它的,爭取早日摘下眼鏡。”
雖然工作時必須要用電腦,但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讓眼睛休息一下也能做到。
顧木點頭,務實主義價值觀的顧木想著,天天嚷嚷禿頭禿頭的,眼睛不比那頭髮重要多了?
咳,這便是顧木自己的偏見了,雖然眼睛視力挺重要,但大家這不是都沒想著過視力還能往回變好嗎?而且在有些人眼中,頭髮的確也不是就不值一提了。
這不,在顧木走了之後,這一天吳然的合租室友便找到吳然,吭吭哧哧很不好意思地對吳然說他想托他弄一盆白菊來。
吳然還挺詫異,他看著他合租室友的頭髮道:“我看著你頭髮還不錯啊,應該用不著吧?”
雖然他們白菊黨在網上也挺聲勢浩蕩的,但也都是禿髮嚴重,髮際線實在不理想的才會那麼渴盼,畢竟黑白兩摻的頭髮也不是那麼好打理不是?
吳然的合租室友苦笑:“我爸爸頭髮地中海,我想給我爸買一份兒。”
吳然大悟,原來是祖傳禿髮基因啊,吳然道:“那我和我朋友說一聲吧,看他那邊能不能擠出來,你也知道他店裡一直都挺供不應求的。”
吳然也並不樂意給顧木整些這額外的事,顧木店裡的白菊現在又不愁賣,但是這位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合租室友,偶爾一次倒也可以。
而顧木在回去之後,則又弄蒲公英去了,蒲公英種在園子裡就像是沒處理好的大片野草野花似的。顧木在費市雲市清市那些個花店都看過,沒有一家會賣蒲公英的,但蒲公英也開花的,在花店裡賣也並沒有人說不允許。
只要能賣的出去。
顧木回去之後觀察過,他們小縣城比起費市那樣的城市裡,戴眼鏡的人要少很多,像是砂鍋店老闆娘,烤魚店老闆,還有學生的家長們許多都不戴眼鏡,但老師啊,還有那些初中生們就戴的多了,甚至是小學生那樣的小孩子都戴了醜醜的眼鏡。
谷本一對顧木又弄了一塊地方種蒲公英啥也沒問,反正他們店裡生意不知道有多好,而且他們的園子十多畝的地,還有許多地方還沒種滿呢。
他們老闆連狗尾巴草,蒼耳這些都種了幾株,所以種個蒲公英也不算啥,起碼蒲公英還能當野菜吃呢。
顧木今天很高興,卻與生意新版圖或者銷量總在增這些無關,而是因為他等了許多天的草莓終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