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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重錦教授這裡待了許久,顧木他們才離開,趙教授回了他的辦公室,而顧木和吳然則在校園裡轉轉。
沒轉多久就又轉到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這倒不是顧木要求的,而是吳然先提的,顧木覺著吳然提起學校來最多的就是關於各種吃吃吃的回憶,買了也沒先吃,而是留著肚子到了飯點兒去吃學校食堂的羊肉泡饃和黃燜雞,來之前吳然就在念叨這兩樣了,也勾起了顧木的不少期待。
至於味道嗎?還挺不錯的。羊肉泡饃湯濃咸香,顧木第一次喝這個,覺得以後可以再來多喝兩次。
吳然對顧木笑著道:“柏教授加了你的微信,你這些書回去得看了,別他檢查時發現你沒看。”這傢伙笑的一臉幸災樂禍。
顧木卻沒有那種畢業了還要被人盯著看書的鬱悶,他道:“沒事,我自己也樂意看。”他每日裡和那些花花草草玩玩,或者去園子裡轉轉,在花店裡看看店,日子過的挺悠閒,有看書的時間。
行吧,自己樂意看又不一樣。吳然又同顧木說起他那些同事,現在一個個也都長出了新發,都處在尷尬期了,一個兩個的都和他那時一樣,把帽子戴的老嚴實了。
也就已經擁有了帥氣髮型的他,和植了發現在暫時沒有使用白菊的蒙子哲他們兩個沒戴,然後他們部門剩下的七個人都戴上了帽子,齊刷刷地出門時,別的部門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搞什麼七個小矮人,七個葫蘆娃,七個帽子俠之類的技術團呢。
“他們都憋著勁兒,打算等一個月後齊齊換上最新髮型,閃瞎公司那些人的眼。”吳然還對顧木道:“他們都覺得我這個髮型就不錯,認同我這次的理髮師,決定組團去這個理髮店,一起修個男帥女美的髮型,然後周一一起閃亮登場。”
顧木笑著聽吳然語氣振奮說這些,仿佛那要集體閃亮登場中的人也有他一個一樣,對他們這種要搞個‘大事’的振奮不理解,他搖頭對吳然道:“他們現在集體把帽子摘下來,也一樣能閃瞎大家的眼。”
吳然:“……”
他們可不是要讓大家捧腹大笑的那種震撼,吳然直呼顧木現在學的不厚道了。
兩人說說笑笑中吃完飯從學校離開,來的時候顧木一手提著一盆盆栽,走的時候,顧木左手抱書,右手提著小吃,來返都沒空手。
而周末之後,顧木已經回了渭縣,吳然繼續當社畜。當日顧木在學校吃飯時說笑說的集體摘下帽子震瞎人眼的現象竟還真出現了,不過慶幸此情此景沒被別的部門的人看到,只震瞎了他們部門上司的眼。
話說那時他們部門的人都坐在會議室里討論工作,討論完工作後他上司就很納悶地看著自己一個兩個的員工道:“你們能不能別戴帽子了?知道別的人怎麼說的嗎?本來就都覺得咱們是禿頭程式設計師,禿頭部門,現在開始說咱們欲蓋彌彰,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咱們也沒那麼禿,本來別人還沒那麼注意的,你們這一個個的,好傢夥現在引得大傢伙都開始說咱們腦袋上沒毛。”
吳然他們上司身材還保持著風度翩翩,頭髮也竭力想維持門面,但無奈腦袋上毛髮一年比一年少,不知不覺中便腦門鋥光瓦亮了。偶爾有些對外的宣傳照片,他都是拿幾年前的來糊弄人,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愛照相。
越缺什麼,越聽不得別人說什麼,他就不愛樂意別人都關注他們部門的人的頭髮。
吳然上司道:“你們大大方方地露出來給他們看本來還沒有什麼,越遮掩他們越編排。”他說著還挺為別人編排他們部門沒頭髮而生氣,覺得他們被人欺負了。
嚴慶笑著對他們生氣的上司道:“頭兒,不是我們故意要遮掩,不然這樣我們給你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嚴慶眼含促狹地看著他的同事們一眼,然後幾人齊刷刷地便在上司眼前摘了帽子。
吳然上司瞪大了眼,那一顆顆的毛腦袋,亂糟糟的黑毛白毛讓他受到了驚嚇。
這樣的腦袋他不是沒見過,上次上面的大領導在時,吳然這位新員工就給他來過這一手,但是這次給他來了個七連擊。
“你們這是在搞什麼?怎麼都和小吳學上了?”上次大領導隨口誇了一句他們部門居然也挺有個性,現在這一個個的就打算做實了要個性給他看嗎?
誰第一眼看到都得先被打頭的一圈白毛毛扎了眼,後面那那亂糟糟的,參差不齊的雜草般的頭髮也同樣糟心的人眼睛疼,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吳然的這位上司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吳然他們上司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並不和他們一起辦公,吳然他們之前說白菊發量的事情這位也一點沒有閒心關注過,也沒有人去愛和上司聊閒天兒的,所以這位上司對發量和白菊的事情居然一點兒都不知情。
在現在這一時刻,在他們上司被他們震的一臉懵逼的情況下,總得對他解釋解釋了。
然後吳然的這位上司聽的一臉恍惚,他看了看吳然那帥氣的髮型,又瞧了瞧這一堆糟心的黑白毛,他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腦門兩側已經寸草不生的頭皮,臉上神情幾經變幻。
他們已經在這會議室里說了非工作事情說了好大會兒,吳然上司壓抑住自己內心複雜的心情,對大家宣布散會,讓大家趕緊工作去,但是他的視線還是追著人家戴帽子前又看了那堆亂糟糟的頭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