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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一年前,顧清辭對如今的局面, 一定是倍感暢快, 超級開心的。
想想, 整天覬覦她財產甚至不惜痛下殺手的阮明傑阮其英父子倆都進去了, 算計過她的賀繼開大半個月前也被逮捕了。
據陳橙這邊得來的消息,說賀繼開跑得還挺快,差一點,就讓他上船跑路了。
幸虧有人一直盯著他, 趕在上船前,及時將人攔下逮住了。
至此, 所有跟她有仇的人, 都進牢里搞團建去了。
可謂是大快人心的結局!
只可惜顧清辭如今心有掛礙, 一直在為林琅是否安然無恙而揪心。
就差沒有天天掐著手指頭來算,她到底什麼時侯才能安然回來。
不是說組織被連根撥起, 人都逮完了嗎?
為什麼林琅還在外浪蕩啊?
其實林瑤和陳橙都不太明白,為什麼仇人落網大仇得報,隱患也隨之清除,從此人生一片坦途,顧清辭反而愈發地患得患失,焦慮不安起來。
林瑤的姐姐被賀家害得「英年早逝」的,陳橙的哥哥被害得殘了,不同的遭遇,同款的悲慘,就特別的同仇敵愾。
賀繼開被逮捕歸案,她倆都開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好嗎?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這不妨礙兩人想方設法哄顧清辭開心呀。
趁著年度會議中場休息,她倆結伴過來,與顧清辭相約下午茶。
對於她倆的心意,顧清辭只能說心領了,但大可不必!
她只想自己一個人,安靜地思念林琅。
柏應青打完電話之後,看著叉腰站在她跟前的林琅,頗為無奈地道:「行了,電話打完了,你還不走?」
單身狗不懂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自己願意給她顧總的號碼啊,就不能自己聯繫嗎?
非得讓自己打這麼一個電話,然後她再將自己「快遞」上門?
林琅虛偽地笑笑:「這不是還有些尚未解決的問題,想跟柏隊最終確認一下麼。」
她的語氣非常理所當然:「我總不能隱患給我們家顧總帶過去啊,對吧?」
誰能想得到呢,當臥底,最危險的時刻不是在黑暗中艱難求存,掙扎著活命,而是在回歸光明的路途上呢。
要不是她警覺,又有顧清辭給她備著的那一堆小玩意,她極有可能就倒在黎明來臨前一刻了。
柏應青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你放心,我會解決的。」
林琅挑挑眉:「我不是信不過你。」
只是信不過某些人而已。
「拉網式巡查搜索,他是怎麼做到偏離他巡查區域幾十公里的?」
林琅意味深長地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甚至還能精準地找到我藏身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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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沿路了的監控,查問過一路見過他的人了吧?」
「從他行進的路線來看,簡直就是一路直線奔向我的。」
她面露嘲諷:「我當時尚未歸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身份。」
「若是真讓他當場擊殺了,記個功沒問題吧?」
殺了她,既能立功,又能清除最後的隱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到時侯柏應青能拉得住?
即使說出來她是臥底,可是人家當時不是不知道嘛?見到組織的核心成員,在沒有把握活捉的前提下,當場擊殺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啊!
她死了也就死了,畢竟是「犯罪分子」嘛。
林琅意味深長地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心知肚明。」
King落網之前,銷毀了許多證據。
而她之所以會在最後時刻暴露,也是因為接到柏應青的指示,儘可能地拿到更多組織犯罪的證據,還有通過各種渠道向組織下單買兇的人的名單,以及組織跟某些人勾結來往的證據。
雖然她最後拿到手的證據不到原本應有的三分之一,但沒有人知道她手上到底掌握了那些東西。大家都害怕自己的把柄落在她手裡,以至於她被多方追殺,跟條喪家之犬一樣,只能四處躲藏逃匿。
偏偏這個時侯,她根本聯繫不上柏應青。
要不是有想要光明正大回來見顧清辭這個執念牽著,林琅能夠當場黑化給這些人看!
踏馬的老子不幹了,冒著生命危險做個好人那麼難,會被各方追殺,直接徹底黑掉,當老大不香麼?!
林琅幾乎是直白地指出來有內鬼未曾揪出來:「怎麼就那麼巧呢,在那敏感的時侯,身上帶著的能跟我聯絡的通訊工具就壞了呢?」
柏應青聽她提起此事,臉上冷竣起來。
這事她當時就發現不對,讓人盯著去查了。
真巧,已經有眉目了。
本來這事是不能給林琅說的,但這傢伙不依不饒的,人家也確實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柏應青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得稍微透露了一點點:「在查了,但牽涉太深,沒那麼快。」
她瞪了眉開眼笑的林琅一眼:「嘴巴給我閉緊了!」
林琅笑嘻嘻地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你還不知道我,嘴巴要是不夠嚴實,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柏應青指了指她,沒脾氣了。
不過給了甜棗,總得也給她一巴掌的。柏應青神情嚴肅地道:「行了,你要知道的,給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