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
兩個男人無言地看著傅岩逍笑得一臉燦爛的攜著嬌妻而去。
「你是故意將姓傅的帶來這裡的?」
「是啊。」劉若謙的如意算盤是,傅岩逍親眼見了自家夫人與舊情人相會,若是兩人之間情份不深,再以情理動之,若要利,驛幫財大勢大,好處自然少不了,若是從情理上出發,貝家千金對她有恩,現在原來未婚夫歸來,也應有成人之美的雅量才對。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傅岩逍覺得臉上無光,回去後冷落正妻,兩人交惡,這豈不是正好讓霍逐陽有機會遊說貝凝嫣提出義絕麼?「有些時候,幸福之前必然是要經受疼痛的。」對於霍逐陽責問若是傅岩逍回去後虐待貝凝嫣怎麼辦,劉若謙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你會帶給她幸福對不對?所以,她忍一時換一世,很划算啊。」
霍逐陽沉默地站了半晌,直到劉若謙招呼他要回去了,在翻身上馬前,他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你知道,剛才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劉若謙不以為然地隨口問道,「說了什麼?」
霍逐陽回想起貝凝嫣溫婉如水坐在他對面,水眸中本應盛著柔情才恰當,卻意外地全是堅毅之色,「她說,傅岩逍與貝凝嫣,永遠都會站在一起,無論要面對的是什麼。」
傳說中的車震
一入到車內,貝凝嫣被傅岩逍用力一扯,身不由己地跌入她懷裡。幾乎沒有停頓地,略帶懲罰性的吻便落了下來,直吻得她就快喘不過氣來時才稍稍鬆開。
看著緊揪住自己衣襟,鬢髮微亂,原本淡色粉唇被吻得微微充血而顯得紅灩,眼波迷濛瀲著動情的波光,呼吸急促而胸口起伏,這樣的貝凝嫣,幾乎讓傅岩逍無法自持,聲音因隱忍欲望而顯得略為低沉,「瞞著我出來,嗯?」
貝凝嫣橫她一眼,微仰起頭,湊上來吻住她,看著傅岩逍一臉美得冒泡的表情,不懷好意地一笑,然後,用力一咬。
「啊!」傅岩逍痛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又不敢推開懷中乍開毛的發怒小貓,方才還氣勢洶洶借問罪之名行揩油之實的大灰狼頓時變身小白兔,被美女揪著耳朵審問,「商號里有事你瞞著我,嗯?」連用詞和語氣都和傅岩逍方才的一模一樣。
傅岩逍只顧嘶嘶吸氣,擺出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就算明知她是在裝模作樣,貝凝嫣還是有些心疼,剛才那一下咬得有多用力,她自然清楚,看著對面那人的唇上滲出了血絲,跪坐起來,舌尖輕抵,安慰性的一吻,退開的時候,看到傅岩逍臉上甜蜜的表情,心裡一甜,擰擰她的鼻子,「以後有事不許瞞著我了!」
「你也瞞我!」
「啪!」勇於揭露不公平事實的傅岩逍被一巴掌打在頭上,「你要不是先瞞著我,能有這事麼?!」
馬車走得很平穩,傅岩逍靠著廂壁,貝凝嫣跪坐她身前,家教良好的緣故,腰背依然是挺直的,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垂在身側,從馬車天窗透進來的光,投射在貝凝嫣身上,將她的脖頸及下巴的曲線勾勒出來,鍍上淡淡的一層光,有著奇妙的光影效果,就像是難得的藝術珍品一般奪人心弦。
傅岩逍偷偷吞了下口水,她現在總算是明白日本男人為什麼會覺得,女人跪坐著的時候最性感,無論是坐著站著或者躺著,那種身體線條給人的感覺,都不如跪坐著的時候強烈,讓人看著心癢,蠢蠢欲動的色心一直在撓。她像是入了魔一般,「凝嫣,從這裡到府里,要半個時辰呢。」
貝凝嫣知道傅岩逍膽大胡鬧,尤其是對於愛做的事情這一方面,更是都不用研究春宮圖就能夠有層出不窮的花樣,但她也遠沒有料到,這人能胡鬧到這一地步。外面車夫只隔著一道門,了不起再加一層帘子,她都能夠動這個心思。
只是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般,牢牢控制在傅岩逍的指尖上,跪坐著的姿勢,讓她反應過來傅岩逍意欲何為之後,來不及撤退,也無法撤退,簡直就像是送上門去任她妄為一般。她不得不承認,對自己身體的了解還遠遠不及傅岩逍,那人的觸碰,總是能夠輕易撩拔起她身體裡的火,將她最深處的渴望一點一滴地誘發出來。在傅岩逍之前,她從來就不知道,此處彼處,被人用手輕撫而過時,會帶來讓人戰慄的快感。
馬車磕到路上的石頭,突然輕晃了下,盡責的車夫聽到自家夫人「啊」的叫了半聲,像是痛苦又像是夾雜著愉悅,隨後是自家主子略顯沉悶的聲音傳出來,「走慢點,走穩點。」但是,老實的車夫心裡奇怪地想,自家夫人若是剛才晃那一下磕著了喊出來是很正常啦,自家主子在吩咐完「走慢點」之後,才發出痛哼的聲音,這反應是不是太遲鈍了點啊!
作為對傅岩逍狼子野心要「走慢點」好有更多時間折騰她的報復,貝凝嫣咬了傅岩逍肩頭一口;作為被咬一口的報復,傅岩逍在貝凝嫣腿間作怪的手動得更為猛烈。這種冤冤相報的行為,直接導致了貝凝嫣為了堵住時常要衝口而出的呻吟,而不得不主動熱烈地吻著傅岩逍,舌頭緊緊絞住纏繞住她的唇舌,才能壓下聲音,不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們正在裡面做些有益身心的激烈運動。
直到入了城,恍惚聽到外面喧鬧的聲音,確定車夫聽不到裡面細碎的呻吟,貝凝嫣才停止了熱吻的行為,伏在傅岩逍的肩上,貼在她耳邊輕聲求饒,「岩逍,我的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