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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暘在抓周禮上抓到的三樣東西很讓大臣們滿意,大臣們一致認為他以後會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人。這讓大臣們對他的評價很高,同時對他的期待也非常高。
命婦們恭喜曹皇后後,也紛紛離開了。娘子們也非常識趣,恭祝完後也都回到自己的宮裡。
鳴鸞閣里,張美人得知太子殿下在抓周禮上抓到《論語》、小木劍、印章,心裡非常不以為意。
「文武雙全?」張美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抓到《論語》和一把木劍就能文武雙全,真是可笑。」
橘白聽到張美人這麼說,嚇得趕緊勸說道:「娘子,您可不能這麼說,官家可是非常滿意高興的。」
張美人撇撇嘴,嗤笑道:「有什麼好滿意的,抓到《論語》和木劍就能文武雙全,那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文武雙全的人。」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是非常嫉妒不甘的。
「娘子,您這話可不能在官家面前說,不然會惹官家不高興的。」橘白能理解張美人不喜太子殿下,但是官家十分看重喜歡太子殿下。如果張美人在官家面前說太子殿下的不是,官家一定會生氣的。
張美人翻了一個白眼:「我有那麼傻嗎?」她當然知道官家疼愛喜歡太子,雖然她心裡很不服,但是也知道分寸。「我可不信抓到《論語》和木劍就能成為文武雙全的人,等著看吧。」
橘白無奈地叫道:「娘子……」
張美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不說了。」
橘白見張美人接下來真的沒有再說太子殿下,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宋仁宗已經抱著趙暘回到了坤寧宮。
趙暘回到坤寧宮沒多久就睡著了。這個時候,正是他睡午覺的時辰。
宋仁宗見兒子睡著了,懷裡還緊緊地抱著他抓到的三樣東西,眼裡是滿滿的寵溺。
「官家,等暘暘睡熟後就不會抓著印章不放手,到時候臣妾派人給您送去。」宋仁宗要用印章蓋章,不能一直放在趙暘這裡。再說,這枚印章和玉璽一樣重要,一直放在趙暘手裡也不合適。
宋仁宗擺擺手,笑道:「我今日用不著印章,就先讓暘暘拿著。」
「官家,印章事關重大,不能留在暘暘手裡。」印章要是丟了,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個罪責,曹皇后擔待不起,趙暘也承擔不起。「暘暘太小了,臣妾擔心他會弄丟印章。」
「我怕你拿走印章,暘暘會哭。」從抓到印章那一刻起,暘暘就一直把印章緊緊抓在手裡,可見他非常喜歡印章。如果趁他睡著,把他手裡的印章拿走,等他醒了,怕是會哭。
曹皇后輕笑道:「說不定他一覺醒來就忘了。」
「如果暘暘哭了,就讓他繼續拿著。」比起印章,宋仁宗更在乎兒子,不想讓兒子哭。昨天,兒子哭得他心疼,他不想再讓兒子哭。
宋仁宗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曹皇后也不好再說什麼。
「好。」
「爹爹,暘暘抓到了《論語》、小木劍,和您的印章是不是很好?」福康公主還很小,不太明白抓周的事情。她只知道暘暘不能抓吃的東西,也不能抓玩的東西。
「很好。」宋仁宗滿臉驕傲地說道,「暘暘抓到《論語》和小木劍,以後會成為文武雙全的人。」
「那暘暘抓到印章呢?」
「暘暘抓到印章,說明以後暘暘以後能繼承我的衣缽。」
福康公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暘暘太厲害了。」
「對,暘暘很厲害。」
宋仁宗還有政事要處理,和曹皇后她們聊了一會兒,就回福寧宮了。新政剛剛實行,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這段時日,宋仁宗和大臣們都非常忙碌。
臨走前,曹皇后和苗昭容勸說宋仁宗注意身體,注意休息。
等宋仁宗離開後,福康公主說道:「爹爹今天好高興啊,我第二次見爹爹這麼開心。」
苗昭容問道:「為什麼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什麼?」
「第一次是嬢嬢生下暘暘的時候,那個時候爹爹也跟今天一樣笑的非常開心。」
苗昭容說道:「你爹爹之所以這麼高興,是因為後繼有人了。」
「暘暘以後會像爹爹一樣厲害嗎?」福康公主不懂什麼政事,但是在她心裡,爹爹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爹爹說暘暘以後會繼承他的衣缽,那麼就說明暘暘日後會像爹爹一樣厲害。
「會的!」苗昭容說完,見曹皇后的臉色有些凝重,關心地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怕暘暘長大後會辜負官家的期望。」今日兒子抓到《論語》、木劍、印章是很好,但是同時也有些不好。不好是因為趙暘還沒有長大就被所有人認為他以後會成為文武雙全的人。如果趙暘以後長大沒有文成武就,屆時所有人都會對他失望。
身為母親,曹皇后不希望兒子在壓力中長大。但是,身為皇后,她又希望兒子真的能成長為文武雙全的人。
苗昭容理解曹皇后的心情,安慰道:「娘娘,太子殿下聰慧靈敏,日後一定不會辜負官家的期盼。」
福康公主用力地點頭,非常贊成她姐姐的話。
「姐姐說的對,暘暘以後一定會非常厲害的。」
曹皇后微微笑了笑:「好,相信福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