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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筠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你們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
「高嗎?」趙暘並不這麼覺得,「我未來的姐夫和表姐夫最起碼不能比二表哥差吧。」
折筠聽到這話,默默無語了一會兒。
「殿下,如果你按照曹家二公子的標準來找的話,恐怕汴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是歪瓜裂棗。」曹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汴京城有名的公子,這兩人不僅文武雙全,還一表人才,汴京城裡絕大數的公子都不及他們。
「沒想到汴京城連一個像樣的青年才俊都沒有。」
「是殿下你的要求太高了。」
其實,折家有幾個公子跟福康公主和高滔滔年紀差不多大,但是折筠已經是太子妃了,那麼折家就不能再和皇家聯姻,也不能再和曹家聯姻。
雖說高滔滔是高家人,但是她也是曹家人,所以她的夫婿不能是折家人。
「姐姐可是大宋唯一的公主,她的駙馬自然要各個方面都很優秀。」
其實,福康公主的駙馬最不好找。別看她是大宋唯一的公主,但是權貴里想要娶她的人並不多,最起碼嫡子或者優秀的兒子都不願意娶她,因為娶了她,做了駙馬就不能參政。
大宋規定,駙馬不能參政。一旦取了公主,這個人就與政事絕緣了,也就意味著與權利沒有任何關係。
駙馬就是一個虛職,適合權貴家族裡那些不成器或者沒有什麼志向的子弟。但是對於這樣的人,宋仁宗又看不上,所以福康公主的駙馬不好選。
比起福康公主,高滔滔的夫婿就好選多了,只要不是折家人,其他人家都可以。
不過,高滔滔身為現代人,是接受不了丈夫三妻四妾的。她想要的夫婿,只能有她一個妻子,但是這放在權貴里是不可能。權貴子弟,基本上都是三妻四妾。
如果高滔滔想要一夫一妻,她只能下嫁。但是,她下嫁又不能嫁的太差。
「表姐的夫婿還是在今年考中的學子中挑選吧。」高滔滔下嫁今年考中的學子倒是可以。
「這……會不會委屈高姑娘呢?」以高姑娘的家世,完全能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甚至能嫁到皇室。
「她想要一夫一妻,只能下嫁。」
「一夫一妻?」折筠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趙暘深深地看了一眼折筠,「我贊成並支持一夫一妻。」
折筠聽到趙暘這麼說,心頭狠狠一震,神色吃驚地望著趙暘。
殿下的話是什麼意思?
還是她聽錯了。
趙暘見折筠一副被驚呆的模樣,想了想對她說:「以後我也只有你一個,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這句話徹底「嚇壞」折筠了,她整個人都呆了。
「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暫時不要告訴嬢嬢。」趙暘完全不知道他這番話有多驚天動地,他的語氣非常鎮定自若。
「殿下,你……」太過震撼驚人,折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太相信,但是我是認真的。」趙暘之所以現在就跟折筠說這件事情,主要是讓她心裡有一個準備。「我日後會很忙,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後宮上,所以有你一個就夠了。」
折筠的臉一瞬間長得通紅,眼裡是滿滿的驚慌無措。
這……這……
一向穩重鎮定的她,在此刻徹底慌了,亂了。
趙暘拿起一塊點心餵進折筠的嘴裡:「繼續吃點心,你等會回去在消化我剛才的話。」
折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慶寧宮的。
回到慶寧宮的她也好久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處於巨大的震撼中。
無論福康公主怎麼叫她,都沒有把她喚醒。
折筠離開後,趙暘和曹許接著跟晏殊上歷史課。
之前,趙暘他們跟晏殊學完了《史記》。從那以後,他們就從商周開始學習歷史。
等上完歷史課,已經酉時了。
趙暘跟曹許去了坤寧宮,和曹皇后一起用晚膳。
他怕曹皇后一個人用膳孤單,所以這四年來,他和曹許還是每天都去坤寧宮用膳。
「你下午跟筠兒說了什麼,這孩子一下午都恍恍惚惚的?」曹皇后一見到趙暘,就質問道。
趙暘一臉無辜:「我沒說什麼啊,就是誇她兩句,說她的廚藝不錯。」
「就這?」曹皇后狐疑地看著兒子,「真的沒說其他的?」
「嬢嬢,我能說什麼啊。」
曹許在一旁曖昧地笑道:「殿下,你是不是跟折姑娘說你喜歡她啊?」
曹皇后聽到侄子這麼說,覺得很有可能。
「難怪筠兒一下午都恍惚。」
見曹皇后他們誤會了,趙暘也懶得解釋。
「對了,關於表姐的夫婿人選,我有一個想法。」
曹皇后瞧兒子轉移話題,就知道兒子害羞了,非常貼心地沒有再揪著剛才的話不放。
「你有什麼想法?」
「從今年考中的學子中挑選吧。」趙暘說道,「雖說表姐是下嫁了,但是未來的表姐夫可不敢欺負表姐,也不敢亂來。」
「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曹皇后點點頭說,「到時候看看今年考中的學子才貌怎麼樣。」說到今年參加科舉考試的學子,曹皇后忽然想到了趙暘的兩個朋友,「暘暘,你的兩個朋友不是挺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