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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首詞,我們那天遇到的老頭就是這首詞的作者。」趙暘說道,「他就住在群芳閣,我們現在去找他。」
「不是,殿下,我們去找他做什麼啊。」曹許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殿下,你不能去群芳閣啊。要是讓姑姑知道你去了群芳閣,我們都完了。」
「你不說,我不說,褚越不說,嬢嬢就不知道我們去了群芳閣。」趙暘對曹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就不好奇群芳閣?」他是好奇的,所以想去看看。
呃……說實話,他是好奇的。
曹許道:「殿下,你不能去。」
「我們去找柳七,又不是去做什麼,你緊張什麼。」趙暘懶得再跟曹許廢話,「你要是不想去就給我留在宮裡。」
「我去!」他要是放任太子殿下一個去群芳閣,姑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揍死他的。
褚越聽說趙暘要去群芳閣,跟曹許一個反應。不過,後來聽說太子殿下去群芳閣找人,就沒有再大驚小怪。
趙暘他們出了宮,並沒有急著去群芳閣,而是先去了太陽書局。沒想到他們運氣不錯,剛到太陽書局就遇到他們要找的人。
柳七今天好像沒有喝酒,頭髮整整齊齊的,衣服也穿的人模人樣。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他是來太陽書局投稿的。他也是太陽書局簽約的作者。
雖然柳永被文人學子們看不起,認為他寫的詩詞是淫yin詩艷曲,但是不可否認他很有才華。再者,他並不是每一首詩詞都是yin詩艷曲。
他的那首《雨霖鈴》就被太陽書局刊登在《文學集》上。
柳永一開始不屑來太陽書局投稿。他覺得太陽書局的人跟那些文人學子一樣看不上他,但是當他看到他以前寫的詞都被太陽書局刊登了,他才發現太陽書局並不是他想像中那樣迂腐。在群芳閣的姑娘們的鼓勵下,他來太陽書局投稿,沒想到一投就中,還成為了太陽書局的簽約作者。
他除了投稿詩詞,還投話本。他寫的話本很是風流,很受歡迎,賣的很不錯。
柳永每個月靠稿費都能在群芳閣里好好地風流快活。不過,他出手闊綽,每個月的稿費不到月底就用完了。即使他沒錢,群芳閣的姑娘們也不會趕他走。
他很會寫男女之間的情愛詩詞,群芳閣的姑娘們就喜歡這樣的詩詞。每次他寫好詩詞,就會被群芳閣的姑娘們傳唱。
趙暘準備叫住柳永,結果柳永急急忙忙地從他面前離開。
其他人看到柳永這副猴急的模樣,就知道他是急著回群芳閣,然後和群芳閣的姑娘們風流快活。
趙暘問掌柜的,柳永投了什麼稿子。
掌柜的把柳永剛剛送來的書稿遞給趙暘過目。趙暘看了一眼,發現柳永竟然寫的是情愛話本,而且寫的……怎麼說呢,又含蓄又露|骨。
曹許跟著看了兩眼,就覺得這書稿不是什么正經的書稿,立馬從趙暘手中抽出書稿,然後遞還給掌柜的。
「三哥兒,你不能看這種書。」
「沒想到柳七還會寫情愛話本啊。」
「三哥兒,柳七寫的情愛話本很受歡迎,一直賣的很好。」掌柜的說道,「柳七這個人雖然荒唐風流了些,但是才華還是有的。」
「竟然有人買他寫的話本看?」曹許驚了。
「阿許,別看有些人表面上非常正經嚴肅,但是私底下就喜歡看這種不入流的話本。」趙暘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曹許的肩膀,別有意味地說道,「你要知道這世上道貌岸然的人很多。那些看不起柳七的文人學子,不知道私底下有多少人喜歡看柳七寫的情愛話本。」
曹許撇撇嘴,滿臉嫌棄地說道:「果然虛偽。」說完,他忙問道,「三哥兒,你真的要去找他啊?」
掌柜的聽到這話,訝異地問道:「三哥兒,您要找柳七?」
趙暘輕點了下頭:「對。」
「早知道您要找他,小人剛剛就留住他。」
「無妨,我待會去群芳閣找他。」
掌柜的被嚇到了:「三哥兒,萬萬不可啊,你現在去找柳七,他也沒空見你啊。」
「為何?」
這個問題把掌柜的問住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斟酌了下用詞說:「柳七拿到稿費,就會回群芳閣風流快活,您現在去找他,他肯定不會見您。」
趙暘瞬間明白掌柜的意思,然後有些囧了。
「行吧,那他下個月投稿的時候,你把他留住。」
「是。」
曹許見趙暘不去群芳閣,在心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掌柜的向趙暘匯報這幾日收到的消息。不過,都是些小事,不是什麼大事。
「三哥兒,汴京城裡沒有什麼大事,但是江南那邊有事。」
「江南有事,有什麼事情?」
「自今年年初到現在,江南那邊只是下了幾場雨。」掌柜的神色凝重地說道,「現在這個季節,江南那邊應該是陰雨綿綿,可是江南那邊卻沒怎麼下雨,您說怪不怪?」
「沒下雨?」就像掌柜的說的那樣,三四月份正是江南下雨的季節。有時候一下就是好幾天,甚至一個月也不奇怪。
「沒怎麼下,江南那邊因為沒下雨,至今為止還沒有春耕插秧。」掌柜的一臉憂色,「三哥兒,江南那邊如果再不下雨,怕是要……」【乾旱】兩個字,他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