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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公子自斟自飲,懷裡躺著春.情勃發的妾:「這是母親手把手教四妹的曲,從前聽母親彈,如今聽四妹彈,你可知做這曲子的人是誰?」
女人甚妖嬈,豐.乳.肥.臀,只臉長得不算好看,恰二公子就好她這口,隔三差五都得疼上一回。
「猜猜?」
「莫非是哪位驚才絕艷的才女?陵南府從未聽過有這般纏綿的曲。」
「才女?」魏二笑彎腰,一巴掌不客氣地拍在她臉上:「膽子可真大,活膩了!」
……
琴音戛然而止。
郁枝累倒在四小姐懷。
香汗淋漓,鬢髮微濕。
「好舞。」魏平奚曼笑:「好身段。」
「四小姐……」
「去洗洗罷。」她鬆開美人。
郁枝穩住呼吸,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頗有嫵媚之色。
多親一口多賺一口,四小姐此等人間殊色,若是離了她,郁枝怕是一輩子都找不著合眼緣的人。
她腿軟腳軟地去往隔間浴室。
魏平奚看著她妙曼的背影,直到人不見蹤影,她隨手一撥,琴音繚繞:「睡個屁!本小姐不睡,我看誰敢睡!」
雅致絕妙的仙女口出髒話本是違和之事,放在四小姐身上竟有種微妙的平衡。
她性乖張,旁人見了她只一眼就會被她驚艷,若長相處,這般美人卻無一人垂涎。
俱是怕的。
四小姐懷抱香軟溫滑的美人遁入夢鄉,整座侯府才算真正安靜下來。
……
流嵐院,儀陽侯跪在地上跪得腿腳發酸。
魏夫人滿懷愛意地收好那畫卷,轉身,溫和的眉目猝然沉冷:「滾出去!」
魏汗青早不是第一回 領教她的心狠善變,原地一滾,當真如一顆球滾出內室。
「舞佳人,舞佳人,佳人一舞,奪天地之顏色……」魏夫人喃喃自語:「惜佳人不在身畔,妾於狗窩顧影自憐,難啊。」
……
「侯爺!」
親隨攙扶侯爺起身。
儀陽侯輕彈衣袖甚是能屈能伸。
回眸看向靜默的流嵐院,他一陣傷情:「走罷。」
……
夜深人靜,神秘的魏家於夜色里現出冰山一角,誠然應了魏四小姐那一句:一家子蠅營狗苟。
郁枝後半夜睡不著,按理說她應是累了。
她湊近魏平奚,仿佛湊近了那些看不見的危險就不會波及她,卻又忘了,四小姐本身便是危險的代名詞。
魏平奚睡得安然,不知懷中美人所思所想。
龐然大物的魏家,隨便一處真相就是令人震驚的秘辛。
四小姐將這些講給她聽,不怕醜事外傳麼?
她擔心用不了半年就會被四小姐玩膩一腳踢開,也擔心這輩子都離不開這處驚蟄院。
錦衣玉食固然惹人艷羨,想求的清平喜樂難了些。
她偷偷親吻四小姐眉眼,想喊她睜開眼說會話,沒防備『軟肋』被握住。
魏平奚睡眼惺忪,美夢中斷,她壓著火氣:「怎麼這麼不老實?」
「嗯……」郁枝在她耳畔輕哼:「你陪我說說話?」
「說得還不夠嗎?」
四小姐慵慵懶懶打了個哈欠,招呼都不打埋入郁枝綿延之地:「放你一晚好眠,你好不知愛惜。」
「是四小姐說要省著用的。」
「我的話你也信?」魏平奚半醒半醒脾氣大得很:「用壞了大不了換一個。」
郁枝也道自個有毛病,深夜不睡非要在她這找氣受,她吸了吸鼻子,有心把人推開,換來一聲冷笑:「你再推一個試試?」
她沒睡夠,脾氣比路邊惡犬還糟糕,逮誰咬誰。
猝不及防被她咬了,郁枝疼得眼淚滾出來,淒淒弱弱地喊疼。
喊了幾聲,魏平奚火氣大抵散了,重新摟緊她:「聽話,睡覺。」
郁枝哭著入了夢。
仗著做夢睡得沉,膽大包天還踹了四小姐兩腳。
再次被踹醒,魏平奚深吸一口氣,忍著踹回去的衝動閉了眼。
「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
她壓著郁枝不安分的小腿,一夜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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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秀色可餐
清早,吳嬤嬤被叫去驚蟄院問話。
郁枝這頭抱著錦被睡得香,四小姐委委屈屈揉著酸疼的小腿,面色古怪。
合該要美人服侍她穿衣,這倒好,她醒了,她的妾還睡著——到底誰才是主子!
她咬咬牙,束好衣帶回頭望了一眼:美人嬌媚,尤其做了她的女人,骨子裡透著成熟的甜香,青絲鋪散枕側,玉肩裸.露,被衾堪堪遮著玉白山巒,起伏間勾得人心癢。
魏平奚低聲一嘆,上前壓著步子為她掖好被角,凍著了沒法伺候她,不還是她的損失?
本著為自己好的打算,她從頭看到尾,該遮的都遮了,唯獨美人睡惹了白嫩嫩的足從被衾探出來,分外惹眼。
「真不讓人省心。」
她將那足塞回去,順手摸了把寵妾細長的腿,床帳放下,她整斂衣裙輕手輕腳邁出門。
她前腳才走,郁枝囈語著翻身面壁,嘴裡嘀咕著「奚奚」,末了來句「欺負人」,也不知在做什麼夢,夢裡魏四小姐都落不著好。
一晚上,被她踹了十回八回,魏平奚大半宿沒睡好,眼下蒙著一層淡青,神情稍顯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