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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看向葉丹瑜,後者仍處在恍神狀態中,不明所以的呆呆點了點頭。這位小姐……有點可愛呢,弗雷德心中想著,耳朵不自覺地微紅了起來。
葉丹瑜聽著弗雷德耐心的解釋這些花的品種和故事,終於理解為什麼不分男女老幼大家都喜歡正太了。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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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裡,威廉活生生的把茶會進行成了數學課與疑難雜症解謎會。然後一位中年大媽便很花癡的對著威廉開始迷妹宣言,莫蘭見狀,默默的從旁邊路過,直接用行動拒絕了威廉的求助視線,老傑克也站在一旁假裝沒看見。
威廉:你們太過分了(;ω;`)
「夫人,相思入骨可是無藥可醫啊。」就在此時,一道聲音自後方響起,如絲如媚。眾人轉頭看去,頓時驚為天人。
在眾多貴婦小姐的注視下,許湘澄緩緩的從台階上走下。只見她身上穿了一件從東方傳來的綾羅綢裙,紅色的裙擺下白皙的小腿略隱略現,容貌被面廉若有若無掩去了一半,眉眼含情,下方輕輕點了一顆淚痣,一眼看去,勾人心魂。腳腕上串了幾串鈴鐺,走一步,響三響。
底下人群又按捺不住激動的心,表面看似讚嘆實則心裡已經土撥鼠尖叫了。許湘澄此時的感想:累了,隨緣吧。
她可是被陳沛霞拼死拼活推出來受死的啊,這小子讓她扮什麼不好,偏叫她女裝扮花魁,神踏馬喝酒打賭輸了%@&」%!(!*$!^!&「%@^*
她向一旁的陳沛霞扔了一個死亡眼神後,開始幫小教授應付那些瘋狂的賓客們。
許:我為你們付出了那麼多小教授你可要感激我。
陳沛霞在遠處當作沒看到許湘澄的眼神明示,哼著小調愉快的跑去找路易斯了。
許:呵呵,拳頭硬了(╬◣_◢)
生活不易,老許買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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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紀辰無聊的攤在椅子上數著紅酒的標籤,從六十年的數到五年的,再從五年數回六十年。
「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
「到底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啊啊啊——」
「待在這裡隨時待命,這是威廉先生的命令。」錢斑霓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撞牆的紀辰,無語的提醒他。
「一直在這裡?誰知道那該死的茶會什麼時候結束啊!又不能去找海爾德也不能出去,很無聊誒。」
「不能找海爾德是為了避免你們兩個工作狂人又在討論研究而忘了任務,不能出去是為了避免無辜的貴族少女被你不正經的拐走了!」
「冤枉啊,我什麼時候拐過人了?!」
「你那麼不正經,誰知道你會不會用容貌誘惑那些漂亮女士啊。」
「我在妳的心裡就那麼罪不可赦嗎?」
「哼,反正都是那個樣子。一天到晚的就沒個正型。」
「那麼……」紀辰直起身來,慢慢的向錢斑霓靠近。
「我可以誘惑妳的心嗎?」
「克羅耶?克羅耶?」外面女士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氣氛,錢斑霓微愣了一下,隨後跑了出去,出門時腳還不小心絆了一下。
「嘁,破壞氣氛誒。」紀辰抱怨了一句,隨後帶著笑意重新攤回椅子上。
「不過她真的是……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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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終於結束了忙碌的一天,許湘澄心累的攤在床上。邦德和弗雷德他們早就累壞了,也只有莫蘭和陳沛霞那兩小子現在還有精力陪派特森喝酒了吧。
想起陳沛霞那小子許湘澄就來氣,把她拋在茶會上不說,還自己偷偷溜去和路易斯聊天,想想都是罪不可赦!!所以茶會結束後許湘澄就狠狠把人揪進房間打了一頓。
有點口渴了呢,她看向床頭的小柜子,真巧,沒水了。她只好起身離開房間,走去遙遠的廚房倒水。
喝完水後,許湘澄走在廊上,四周無聲,只有莫蘭他們休息的房間還亮著燈。去庭院走走吧,她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了這個想法,她腳步頓了頓,隨後朝戶外走去。
院子裡寂靜無聲,只有夜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響。
許湘澄繼續往前走去,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一個身影。
「湘湘…?」威廉看向她,有點訝異她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我以為你回房間了。」許湘澄也奇怪威廉在這裡,聽莫蘭說他不是回房間了嗎?
「出來透透氣,吹吹風。」
「我也是。」
沉默了一會兒後,威廉看著夜空,貌似不經意的開口。
「妳……之前說只要是對未來有美好理想的話,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對吧…?」
「是啊。」
……威廉欲言又止,經過他明里暗裡的調查後,還是摸不透許湘澄這個人的身份。但藉由這些天他和她的相處過後,他覺得許湘澄貌似不是一個對他們有威脅的人,儘管她身上牽扯到的謎題實在太多。
他覺得,她是一個可以留下來的人。這個判斷一部分是出於觀察……而一部分則是出於……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資格嘛。」威廉心中還沒有想完,許湘澄就自顧自的接下話題了。
「比如說我嘛……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生活還是要過啊,就只好每天辛勤勞動做一個朝九晚五的社畜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