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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甜品叉,一把向著郁溪,一把向著自己。
卻被郁溪把她面前那把收走:「沒說給你吃。」
江依:「這不是小賀感謝我,你特意送來給我吃的?」
「不是哦。」
郁溪眯著眼,就在先前的委屈和乖順中顯出一點執拗的壞。
叉起蛋糕餵進嘴裡:「其實我來呢。」
「是為了當著你面,把這蛋糕吃掉,一口都不給你留。」
江依好笑道:「吃我的禮物,還理直氣壯?」
「嗯。」郁溪認真點頭:「別人討好你的,都不行。」
江依整個人往後躺,靠住沙發背,越發顯得身嬌體軟:「試鏡一天好累,本來以為有甜食吃,還開心呢。」
「想吃,也不是不行。」
「又大方起來了?」江依一歪頭,發尾在頸窩折出好看的弧度。
「嗯。」郁溪放下叉子,指尖蹭了點碟中所剩的奶油,抹在唇角。
她心砰砰直跳,卻強作鎮定:「來這吃。」
在江依含笑注視的目光中越發臉熱——這是先前江依逗弄她的小技巧,被她有樣學樣。
江依眉眼含春風,卻不揭穿,雙手撐住沙發,身子軟軟靠過來。
郁溪被心跳催促著幾乎不敢看她臉,眼神落在家居服領口,拉鏈搖搖晃晃,勾勒出裡面帶暗影的三角地帶。
又忙不迭移開眼,越發覺得熱,卻被江依帶點涼意的指尖托起下巴。
冰肌玉骨,幾近銷魂,更遑論嬌軟雙唇,似芙蓉花瓣。
被江依舌尖刮過,奶油順著唇角滑進郁溪嘴中一點,本是帶些澀味的抹茶,這會兒只覺甜得發膩。
江依淺嘗輒止,剛想離開,卻被郁溪雙手擒住纖腰,向上一抱。
一聲低低驚呼間,江依面對面坐在了郁溪膝頭。
江依低喝她:「做什麼?」
「不做什麼。」
郁溪扶著她腰,的確極其克制,只與她眉心相抵,仿佛要看進她眼底里去:「就想問問你,姐姐,你怎麼從來不吃醋呢?」
江依輕斂睫毛,咬了下唇。
郁溪如臨大敵的退開:「你不要做這種動作。」
好妖精。
本以為自己掌握主動,卻因江依不經意的一舉一動脊背發汗,嘴裡終於示弱:「算了,要不你還是下去吧。」
摟在江依腰際的雙手用力,想扶人下去,卻被江依雙手柔柔按在肩頭:「誰說我不吃醋?」
「你吃嗎?」
郁溪難以置信的欣喜語氣,促動著江依講出實話:「吃,但我比你大那麼多,總不能表露出來,顯得太孩子氣。」
她揚著嘴角下結論:「我得克制。」
一個神情就惹得郁溪心亂起來:「要是不克制呢,你會怎麼樣?」
「真想知道?」
郁溪點頭,眸子裡的熾熱誠摯,一如她們相遇的那個夏天。
江依時至今日還記著那盛夏,明晃晃的陽光,曬得路邊的野生向日葵打蔫,汗水從毛孔里蒸發,又被身體更深處某種黏膩的潮意填滿。
欲望被曬得發燙,悉數回來。
她帶著回憶的笑意,撩了下肩頭垂落的發,偏頭。
郁溪脖子白皙而修長,她習慣端正,即便坐著,也和她整個人一樣直挺挺的,像直指天空的樹幹。
卻沒防備被江依一咬,讓郁溪低呼出聲:「嘶——」
江依並沒鬆口,郁溪咬住下唇,生吞下半個音節。
江依發了點狠勁,用力咬一口又吮,痛意順著頸脈淌遍全身,卻帶來一陣刺激的快意。
江依伏在她肩頭說:「如果我不克制,早就這樣狠狠咬你了。」
郁溪心間一震,伸手緊摟住懷中人軟軟的身子。
她的臉也埋進江依發間:「我很開心。」
「江依,我很開心,你以後都不要克制好不好。」
江依輕輕推她,暫且離開她懷抱,拉出一段距離瞧她頸間:「咬破了。」
抬手,四指並作一處扶在郁溪頸間,拇指觸感似溫潤羊脂玉,在那塊紅痕上來回揉搓。
郁溪起了層密密麻麻的癢,似電流傳遍全身,自指尖傳回,又是一陣酥麻。
江依睫毛半垂,在眼下暈染出曖昧的弧度,她帶著三分懶散意味瞧著那吻痕,視線對郁溪的撩撥意味,甚至比手指更甚。
讓她不得不開口求:「今晚我可以不走嗎?」
江依睨著她:「不走,也不能做什麼。」
郁溪啞聲道:「我知道。」
那也不想走,即便留下來面對江依更是折磨。
兩人洗浴之後,都齊齊整整穿著睡衣,江依靠在床頭看劇本,郁溪對她背身而臥。
「燈光刺眼麼?」
「不會,你看你的。」
郁溪闔著眼,手指攥著被角,她從小在各種惡劣環境裡學習,很擅長控制自己的注意力,比如這會兒,她刻意屏蔽掉身邊的江依。
命令自己: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從小訓練出的頑強意志力起了作用,她還真睡了過去。
她在夢裡剛舒一口氣,隨即發現——慶幸得太早。
那夢並不是什麼讓人放鬆的內容,反而讓人一陣陣緊張發熱。
具體情節記不清了,好像是海灘探險,她和江依裹在一陣陣浪里,聽海浪不停涌動著拍打岸岩,濡濕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