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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搖頭:「不用,我有這個。」
從口袋裡摸出那塊黑巧,慢條斯理撕開銀箔紙:「可惜,郁工說她不愛吃黑巧,怕疼。」
化妝師睜大眼:「吃黑巧怎麼會疼呢?」
「誰知道,可能是過敏。」江依笑吟吟道:「你以後要是有吃不掉的巧克力,還是給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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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進展順利,賀章每天背著手來巡場,看江依演戲,默默不說話。
陳文尋悄聲對郁溪:「他心裡滿意著呢,對著江依又夸不出口,呵,老頑固。」
半個月後,導演宣布休整一天,他要看看前期片段,認真反思下是否與他剪輯思路相符。
正好江依接到之前網大劇組的電話,邀她去看做完後期的成片效果。
江依柔聲應好,正被來看拍攝的郁溪聽到:「我今天處理好工作,明天陪你一起?」
「你忙你的。」
郁溪掐一下她指尖:「別裝。」
江依笑起來:「好,我承認,的確想你陪我去。」
只是過往壞習慣作祟,讓她第一時間掩藏自己真實心意,成熟穩重不添麻煩。
其實反向想想,若郁溪這樣對她,她也覺得不快。
郁溪抱住雙臂靠住牆:「那,求我。」
江依偏頭好笑:「什麼?」
「別總在我面前擺出姐姐樣,真想我陪你去的話,」她佯作鎮定:「求我。」
其實心跳如雷,一下一下透過薄薄背脊往牆上砸。
她羞愧於自己的壞心思,卻又忍不住——
總想起除夕那夜江依醉酒,帶著未曾見過的天真懵懂神情,喚她「主人」。
讓平時又御又媚的姐姐對自己臣服,原來是這樣感覺的一件事,像壓不下頭的春芽,不停從心間土壤里冒出來。
江依抿唇思考了下,好像覺得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在劇組的避人角落,輕攥住郁溪衣角,貼在她耳邊:「求你。」
郁溪脊背冒汗,手背著,手指暗暗摳牆:「我是誰?」
「小孩兒。」
「有求人的時候叫人小孩兒的麼?不尊重,不禮貌。」
「那……」江依輕晃她衣角,聲音越發嬌軟:「求你了,郁工,郁老師。」
她聲音越像羽毛似撩人,郁溪那句話越梗在喉頭說不出口——
【想聽你用這樣的聲音叫我「主人」。】
最後她紅臉偏過頭:「好了,答應你。」
既然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這願望到底什麼時候能實現呢。
像雪白的小貓爪子不停踩在心裡,得不到的念想,讓人又軟又癢。
作者有話說:
是誰在雷區邊緣瘋狂蹦迪?哦,是手也不巧、躺也不行的郁工啊
第82章 一場正經的學術討論
既然說定了要陪江依去看成片, 郁溪想著要把工作提早完成,匆匆往辦公室走。
路上遇到賀其楠:「走這麼急做什麼?」
郁溪順嘴把明天的事說了,引來賀其楠好大興趣:「我也要去!」
郁溪:「關你什麼事?」
賀其楠撇嘴:「我現在也是混演藝圈的人了, 不該去學習下?」
郁溪:「要學你就片場跟江依學, 把我演成楞木頭了還說。」
賀其楠哼一聲:「你以為我沒學麼?我這是跟江依姐討論過的, 她說我大方向沒錯,你就是像棵樹,愣愣的。」
郁溪驟然想到除夕夜江依醉酒, 的確說過這話, 說她連那個的時候都直挺挺的,可不正像棵樹?
郁溪短髮下的耳尖紅透, 急欲帶過這話題:「既然江依教了你, 那你明天回宿舍好好琢磨去。」
「我不!」賀其楠拔腳往片場走:「你不答應, 我找江依姐去。」
郁溪攔住她。
這稱呼的微妙變化令人不快——拍了半個月戲,怎麼就成「姐」了?
「她可沒有你這妹妹。」郁溪冷言冷語道:「你不用找她,我跟她說,她要是不反對, 明天就叫你一起去。」
等郁溪加完班, 劇組已經收工了, 郁溪回宿舍, 給江依打電話說了這事。
江依笑:「她想去, 就帶她去唄。」
全然把賀其楠當比郁溪還小的小孩兒。
郁溪語氣凶凶的強調:「你可只有我這一個妹妹。」
江依語調揚起:「小孩兒,吃醋了?」
郁溪反而不好意思, 轉個話題問:「你在做什麼呢?」
「敷蒸汽眼罩。」
難怪連語氣都熏軟, 柔柔帶花香的語調直往人心裡鑽。
她沒江依那樣的本事, 吃醋都吃得讓人心醉沉迷, 只得牢牢守在江依身側, 不容旁人踏足半步。
偏偏江依會哄人:「我喜歡你吃醋。」
郁溪躺在床上,指尖擦過頸間皮膚,總覺得江依兩次因吃醋咬下的吻痕,合而為一,融進血脈,鼓譟著血液汩汩奔涌。
我更喜歡你吃醋,她在心裡說。
聊了幾句又想起:「能不能也帶辰辰一起去?她是你頭號粉絲。」
「好啊。」
「那我問她有沒有空。」
孟辰辰的尖叫幾乎刺破耳膜:「有!必須有!特別有!」又道:「其實我分手了你知道嗎?就等著一件好事讓我振奮心情呢。」
「怎麼沒告訴我?」
「嗨,你不是忙麼,成年人分分合合也正常,沒什麼狗血的事兒,就是性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