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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倒不是郁寧的,是兩人的共同好友的,約好了明天走之前一起吃個飯。
今天對方去機場接了郁寧,半道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就把車給了郁寧。
柯景本來是見桑語喝了點就有點紅了臉,還是想出去說自己的心意。
但他喝的實在多,所以沒有追上。
看到桑語上了郁寧的車,那車一看就價值不菲。
又看到郁寧俯身給桑語系安全帶,猜測兩人關係應該不一般,莫名的拿出手機想拍一張,好巧不巧的正好拍到了桑語伸手撓郁寧下巴的畫面。
等兩人走了,柯景被外面的熱氣一熏忽然清醒了些,隱隱覺得自己拍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難怪桑語能一出道就能出演傅導的作品,什麼大街上看到的素人,柯景霎時什麼都不信了。
心裡對桑語也多了幾分不屑,什麼清高,不還是背靠金主。
桑語酒量是真的差,就這麼一杯下肚,就有些犯困了。
郁寧開車到了酒店,桑語打了個哈欠,打開車門出去了。
見她這睡眼惺忪的模樣,郁寧過去牽住了她的手:「困了?」
「嗯~」桑語乖乖點頭。
郁寧哭笑不得:「你這酒量。」
「怎麼了嘛?」桑語嘟了嘟嘴。
「不怎麼,以後不在外面喝酒好不好?」郁寧柔聲和她商量。
桑語打了個哈欠:「我不喝啊,但是今天柯景,我怕他表白,就陪著喝了半杯,後面是知道你會來,才敬了他們半杯開溜的,你不來我肯定不會喝的。」
聽著她飽含信任的話,郁寧心中格外的歡喜。
「阿語這麼信我?」
桑語點了點頭:「嗯哼,若連你都信不得,這世上還有誰能信?」
郁寧揉了揉她的捲髮:「嗯,桑語永遠可以相信郁寧的。」
聽到她的話,桑語眼睫輕顫,陡然側頭看向郁寧。
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在不斷的擴大,可桑語又混混沌沌的抓不住是什麼,只覺得一顆心暖洋洋的,被人呵護著。
好在此時電梯來了,桑語移開了目光。
方才那一瞬間,郁寧差點以為桑語知道了,但轉瞬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等到了樓上,郁寧送桑語回房間,怕她喝多,索性在沙發上坐著:「阿語,你先洗澡吧。」
「你不回去嗎?我沒事,沒喝多,頂多有點困,這酒不是特調酒,沒醉。」桑語軟聲道。
郁寧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我...不急,你洗吧。」
桑語想了想,也沒勸她了,知曉她肯定是擔心自己。
她覺得郁寧也是個將溫柔可在骨子裡的人。
卻未多想郁寧對溫柔只對她罷了。
等桑語洗完澡出來,穿著浴袍,郁寧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自從簽約後,杜忻樂還會讓陳鈺定時給桑語訂時尚雜誌,不過這些東西平時桑語也有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沙發旁邊的書架上擺著很多書,從文學經典到野史雜書以及小說雜誌都有。
桑語看書不拘泥與種類,喜歡的東西她都會看看。
旁人可能是雜而不精,可桑語不一樣,她記憶太好,又太有靈氣。
她覺得文學向來不拘泥於形式。
桑語也不是心血來潮三分鐘熱度,如果她感興趣的東西,她會花很多的心思去了解,去鑽研。
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桑語也將自己最近在看到那本《醉醒石》翻了翻,但喝了點酒,人還是昏沉的,什麼都沒看進去。
郁寧坐在旁邊,兩人都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翻完手中的雜誌,郁寧起身溫和的對桑語說:「阿語,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明天和池慕約的午飯,不著急,你可以多睡會。」
桑語輕笑了聲,然後軟聲應下了,沒多說什麼。
陳鈺前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桑語要出門的時候她才醒。
她有些懊惱的向桑語道歉:「桑語姐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桑語好脾氣大揉了揉她腦袋:「好了,我去見個朋友,下午的飛機別忘了就行了,行李箱我自己帶著了,放心不會告訴杜姐的。」
陳鈺吐了吐舌頭:「要不行李箱我給姐你帶過去吧。」
桑語笑了笑:「有阿寧在,擔心什麼。」
陳鈺想了想也是,有小郁總在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沒她什麼事。
郁寧在桑語後面一步,剛好提著桑語的行李箱。
桑語對她溫柔的笑了笑:「辛苦阿寧。」
郁寧無奈的勾唇:「和我說什麼辛苦。」
陳鈺:......
她就不該出門。
桑語拍完戲要回去休息一個多月,杜忻樂也清楚,所以也沒有太管著她。
池慕和桑語還是上次在A市見了一面,當時池慕剛回國,回老家去了,現在是在B市負責做一家公司的總設計師。
故而也就約了桑語和郁寧一起吃飯。
她在國內學的設計,當時因為一條手鍊的設計在一個創意展上被著名奢侈品公司ME的總設計師看中,便去了國外幾年。
她是在國內學的設計,大學的時候沒事還給人設計過各種簪子,綜合了兩種風格和理念,不僅沒有不倫不類,還因為融合的很好而時常令人眼前一亮,池慕比桑語和郁寧大三歲,幾年的時間讓她這個天才設計師在圈子裡還是頗有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