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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轉過頭，把那女子都嚇愣了。
「陳姨？！」清夢雲嘴就沒合攏過。
那女子慢慢悠悠走過來，笑著揮揮手：「又見面了。你們不在，都沒人來照顧奴家的青樓了。」
「能不能…看，看我們。」姜懷躺在地上，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小懷，衡衡，你怎麼成這樣了？」陳姨蹲下來，有些憐憫地看著兩人。
那兩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住地看著溫韻。
溫韻：「……好吧，是我。」
「哎呀小韻呀，你怎麼把人家弄成這樣，我的藥膏又不是不要錢。」陳姨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擔架，單手把兩人抱了上去。「來個人來個人，幫幫忙。」
清夢秋和陳姨一起把兩人搬到了客棧。
「不用去醫館嗎？」清夢雲道。
「不用不用，我會。」陳姨拿出小藥膏和紗布。
林亦野還是不解道：「為什麼要救他們？」
第12章 秘密悄悄藏心底
「這是我朋友的徒弟呀，怎麼能見死不救？」陳姨道。
「我想起來了！您是…之前的陳昭昭姐姐吧？」溫韻唰地站了起來。
「為什麼之前是叫姐姐，現在叫的是姨呢……」清夢雲小聲道。
「你是溫韻？」陳姨皺了皺眉。
「……是啊。」溫韻有些愣，陳姨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噢~溫韻，小韻韻，我想起來了。之前沒告訴你，怕你又想起來父母再不開心。」陳姨道。
「陳姨，啊不，昭昭姐姐，我小的時候見過您，怎麼之前沒認出來呢…」
「昭昭姐姐…？這個我喜歡，以後都這麼叫我！至於這個問題嘛，簡單，自然是隱世花的作用。」陳姨面不改色地處理著姜懷血肉模糊的傷口，兩人似乎都疼暈了。
「這樣真的沒事嗎？」林亦野看了看姜懷和祁衡。
「當然有事。」陳姨平靜道。
……有事怎麼還要救？
「這個呀，對付他們倆有個招，丟到山裡。」陳姨繼續平靜。
清夢雲有些不平靜了：「那不就是自生自滅嗎？還不如……」
「他們倆估計我再丟山里，他們就不會出來禍害別人了，而且死不了，鍛鍊鍛鍊嘛。」
一旁的姜懷忽然大聲喊道：「祁衡你要點臉！要/艹/也得是我/艹/你！給我滾下去！」
一陣沉默。
祁衡似乎也在做夢，大聲喊：「姜懷我就是不要臉！有本事你來！」
兩人說完，嘴裡同時湧出一股鮮血。
又是一陣沉默。
陳昭昭趕緊拿出手帕給兩人擦嘴。
「咳咳，非禮勿聽，勿聽。」溫韻拉過兩個小姑娘。
陳昭昭這回開始不平靜了：「……為什麼這裡八個人六個都是…哎呀。」
「昭昭姐姐，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可以亂講呀，我們不是。」清夢雲連忙擺手解釋道，撒謊撒得還是不熟練，心砰砰直跳。
「是是是，你們，不，是。」陳昭有些陰陽怪氣道。
「昭昭姐，您什麼時候看…看出來的。」清夢秋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用害羞，我可見多啦。那當然是一看到你們倆就看出來了呀。」陳昭自豪道。
「噗！咕嚕咕嚕……」姜懷和祁衡莫名其妙又噴了口血，還吐著血泡泡。
「這樣…嘔，真的沒事嗎？」林亦野離兩人的頭最近，被噴了一臉，嫌棄又忍著想吐的衝動，還是關心關心了兩人。
「這能有什麼事？正常。」陳昭昭又變得淡定。
「阿娘！祁衡欺負我！」
「阿爹！姜懷他罵我！」
兩人又齊齊喊出來，血泡泡還是不斷地冒。
「哎呦呦，真是不省心。」陳昭昭又拿出手帕給兩人擦嘴。
寧靜了片刻，姜懷小聲道：「哥哥…你在哪裡？」這回祁衡沒有吭聲，只是姜懷在小聲念叨著：「對不起哥哥，我不該強迫你的，回來好嗎……」
說著說著，一滴熱淚順著那和姜離相似的臉龐流下來。
「誒喲我的小可憐呀，怎麼哭了呢？乖乖，不哭不哭。」陳昭昭拍了拍姜懷的腦門，敲得咚咚響。
「他哥…是姜離吧，他怎麼了？」陳昭昭看向幾人，問道。
於是溫韻便簡單講述了整個事件。陳昭昭忽然道：「有點不想救他了，怎麼辦。」
……
過了半晌，陳昭昭拍了拍胸脯：「還好我是個人美心善，捨己為人，見義勇為，助人為樂，大義滅…不對，這個不是。」
……
「我怎麼感覺，他們快不行了…」清夢雲看了看嘴邊還有血跡的兩人。
林亦野撓了撓頭：「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救。」
「他害死了姜離誒…」清夢秋道。
「那孩子嗎？好像小的時候就小病不斷的。」陳昭昭想了想，「等他們醒來再說。」
到了傍晚。
「這裡是哪？我不會在地府吧…」姜懷道。
「你怎麼還沒死？」祁衡道，他又補了句：「我怎麼又活了？」
陳昭昭給兩人各端了杯水，又拿了連個雞蛋，「還認識我不？」
「唔…昭昭姐姐。」
陳昭昭一聽這個稱呼，高興地拍了拍姜懷的頭。而後又開始盤問兩人：「小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