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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他這個狀態沒法像剛才那樣裝成屍體扛出去,得用擔架才行,這明顯行不通,會被發現,」許嘉海不得不告訴陳星河一個殘忍的事實,「雖然打擾別人的洞房花燭很不厚道,但除了蘇瑤的房間他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
「我想蘇瑤看見蘇思言會很開心,說不定還會獎勵你一個吻。」
陳星河:「......」
他只想跟蘇瑤單獨呆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擾,他只想好好看看她,他已經太久沒看到她了。
許嘉海拍了下陳星河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人是你要救的,這個結果你要承擔。你要相信自己,不會一輩子都是處男之身的,加油!」
蘇瑤坐在床邊,身上穿著原來那件禮服,連妝都沒卸,更沒聽陳星河的話洗乾淨在床上等他。
蘇思言死了,就死在她面前,死在她懷裡,她哪有心情風花雪月,心裡帶著恨,只想把傑西尼他們抓進監獄。
蘇瑤從床邊起身走在窗邊,往窗外看了看,陳星河已經一個多小時沒回來了,她擔心他。
她知道這座城堡里住著的都是些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怕他遇到危險。
蘇瑤換上拖鞋,正要出去找陳星河,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
緊接著陳星河和許嘉海抬了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粉色禮物盒進來,上面還用白色蕾絲絲帶系了個蝴蝶結。
蘇瑤這才知道,跟陳星河一起過來的人是許嘉海,她本來以為他會帶大巫、小巫或者江不凡,這幾個都是刑偵的,能打。許嘉海是個法醫,專業是驗屍,這兒很難有他的用武之地。
蘇瑤走過去,跟許嘉海打了個招呼,圍著禮物盒看了看,問陳星河:「裡面是什麼,你怎麼換衣服了?」
陳星河看了許嘉海一眼,許嘉海從一旁拿出一個裝滿了玫瑰花的白色塑膠袋,對陳星河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陳星河對蘇瑤說道:「禮物盒裡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我猜你會喜歡。」
「你出去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給我準備禮物?」蘇瑤看了看眼前的禮物盒子,並沒有表現出很大興趣,蘇思言已經死了,她不希望陳星河也出事,「你呆在我身邊就好,哪裡都不要去。」
陳星河垂眸看著蘇瑤:「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蘇思言已經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了,最後還是死了,你說你不懂,我來告訴你答案了。」
按照計劃,許嘉海走到牆邊,關掉刺眼的大燈,只留了淡粉色的氛圍燈。
陳星河在一片粉色的氛圍中拉著蘇瑤的手走到禮物盒邊:「打開看看,裡面是我給你的答案。」
蘇瑤拉開上面的蕾絲蝴蝶結,掀開禮物盒蓋子,往裡面看了看。
只見蘇思言閉著眼睛躺在一個擔架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蘇瑤難以置信地摸了一下蘇思言的臉,發現他的皮膚是熱的,是活人的氣息!
她忍不住在他臉上多摸了一下,陳星河扯了下她的手腕:「好了,摸一下知道人還活著就行了,你還想摸幾下?」
見面以來她都還沒摸過他的臉。
蘇瑤看了看蘇思言,又看了看陳星河:「你把他救回來了?」
陳星河把自己救下蘇思言的過程講了一遍:「我聽見槍聲,又聽見你的聲音,猜他對你很重要,就把他的屍體買了過來,打算好好安葬,結果發現他還活著,於是我把他扛到了城堡里的醫療室,給他輸了血,親手把他胸口的子彈取了出來。」
許嘉海默默翻了個白眼,合著他在這個故事裡就是個空氣,連個工具人的戲份都沒有了。
蘇瑤知道陳星河不可能幹醫生的活,轉身走到許嘉海面前,對他道了謝。
「不用謝。」許嘉海看了看手上裝滿了玫瑰花瓣的塑膠袋,他哪裡有什麼醫術,不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婚慶工具人罷了。
蘇瑤回到陳星河身邊,緊緊地抱著他,不在意還有別人在場,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親吻他。
一個不長不短的吻結束,蘇瑤抬眸看著陳星河:「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他救下的不光不是蘇思言,還有她的信仰。
這讓她覺得,將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境,再艱難的阻礙,她也能讓自己努力往有光的地方奔跑。
她還能再拉著他,不管他身處什麼樣的地獄,她也要把他拉出來。
她身上的力量是他給的,她永遠不會放棄他,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說他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她也不會放棄他。
陳星河彎了彎唇角:「你的高興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蘇思言?」
蘇瑤看著陳星河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看見了最耀眼的星辰:「當然是因為你。」
陳星河走到床邊拿起床上那頂王冠給蘇瑤戴上:「你失去消息的那些天我就想......」
陳星河用餘光看了許嘉海一眼,許嘉海心領會神,拎著一塑膠袋玫瑰花瓣走了過來,抓起一把花瓣往這對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的新人頭上撒著。
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了下來,陳星河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變得熱烈:「如果讓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占為己有,讓你永遠屬於我。」
陳星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黑色首飾盒,打開,拿起鑲嵌著鑽石的那枚女士戒指,戴在了蘇瑤的左手無名指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