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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走在蘇瑤身側,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蘇瑤接過來擰開,仰頭喝掉小半瓶:「你怎麼看?」
陳星河又遞給蘇瑤一瓶礦泉水:「蔣大林的殺人動機並不充分,我更傾向於兇手另有其人,同時,不排除蔣大林過失殺人的可能。」
蘇瑤晃了晃手上那大半瓶水:「不用,我還沒喝完。」
陳星河又把礦泉水遞了遞:「我擰不開。」
蘇瑤:「……」
這個男人是怎麼面不改色地說出我擰不開這四個字的,合著把她摁在大理石柱子上的不是他?
蘇瑤:「調戲人第一名,瓶蓋擰不開,您可真行。」
陳星河:「真擰不開。」
蘇瑤接過礦泉水瓶擰了一下,發現他這瓶是很難擰,她又用了下力才擰開。
蘇瑤看了看瓶子上的字:「什麼牌子的,泉水的甘甜味挺濃的,比康師傅和農夫山泉好喝,哦,英文字,看不懂。」
回到辦公室已經八點了,吳青桃舉了下手:「蘇姐,陳副,給你們留了外賣。」
蘇瑤隨便拿起一袋,拆開吃飯,她不挑食,什麼都吃,風捲殘雲似的,五分鐘解決完。
蘇瑤工作起來像個不知疲憊的永動機,接連審了蔣大林和趙雲兩個小時竟也不覺得累,拿起一支黑色水筆在白板上寫寫畫畫整合線索。
半個小時後,蘇瑤拍了下手:「大家先下班吧,晚上回去好好休息。」
目前該調查的都調查的差不多了,該審的也審完了,關鍵是找出蔣真真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也就是落水點,這個工作是痕檢那邊的。
眾人完成手上的工作陸續走了。
江不凡打算回家打遊戲,大巫拉著小巫去羽毛球館,吳青桃決定約朋友大吃一頓,小林叫了女朋友去看電影,其他人也都各有安排。
一想到蔣真真,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但他們的職業就是這樣,經常需要跟各種兇殘的嫌疑人和可憐的受害者打交道,所要承受的情緒壓力比一般的職業都要大,下班後需要調整身心狀態,不然很容易抑鬱。
最後,辦公室里只剩下蘇瑤和陳星河。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桌邊的外賣盒子:「你怎麼不吃晚飯,肚子不餓?」
「不和胃口?」
「門口有家粥店,特別好吃,帶你去吃?」
陳星河靠著椅背,抬眸看了看蘇瑤:「你是不是準備在粥里下毒?」
蘇瑤收拾了一下桌子,拿起手機起身:「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這是關心你。」
陳星河跟在蘇瑤身側出了辦公室:「什麼粥?」
蘇瑤:「我喜歡那家的皮蛋瘦肉粥,你要是愛吃甜的,可以點他們家的招牌,紅豆薏米,美容養顏,最適合你這種精緻小仙男了。」
陳星河有點心動,他的確餓了。
蘇瑤:「我請你。」
陳星河覺得不對勁,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不是整天對他要打要殺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身上沒帶錢,實在沒什麼好盜的,那就只剩下奸了。
身側的女人突然往他身邊靠了靠,沒有人的走廊里,連呼吸聲都很清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水蜜桃味。
陳星河身體一僵,像一隻炸了毛的貓,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蘇瑤親切地笑了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跟許主任是不是挺熟的,他平時都愛吃些什麼菜,粥的話喜歡吃哪種?」
陳星河:「我跟他不熟,不知道。」
出了市局大門,蘇瑤叫住陳星河:「粥店在左邊,你往右邊幹什麼去。」
「哎你怎麼不理人呢,你就是這麼對領導的,」蘇瑤吼了聲,「陳星河!」
陳星河停下腳步轉過身,臉上不知道時候又會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勾唇看著她道:「許嘉海那個浪貨不適合你。」
蘇瑤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你在說許主任,整個市局最斯文禁慾的許主任?」
她的目光掃過他敞開的粉色襯衫領口,往上滑過凸起的喉結,最後停在那雙桃花般微微彎著的眼睛上:「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別人浪的?」
「不信拉倒,」陳星河轉過身,「你愛喜歡誰喜歡去,反正跟我沒關係。」
第11章 「斬草除根」。……
陳星河住在市局附近,蘇瑤回家的公交車還沒等到他就已經到家了。
陳星河摁開密碼門,抬眼看見沙發上吻在一起的男女,面無表情地換上拖鞋。
許嘉海從沙發上坐起來,把襯衫紐扣扣上,擦了下臉上的口紅印子:「不是有案子嗎,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星河:「這兒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許嘉海的家正在裝修,這段時間一直借住在陳星河這。
旁邊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裙子,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抬起小粉拳捶了許嘉海一下,嬌聲埋怨他:「你不是說沒人嗎?」
陳星河看這女人有點眼熟,應該是許嘉海的前,或者前前女友。
許嘉海把他的女人帶進臥室,唇邊擒著一絲壞笑:「你先洗澡。」
說著在她心口揉了一把,聲音低沉曖昧:「床上等我。」
女人纏著他不讓走,伸手去解他的襯衫的紐扣,嘟著小嘴撒著嬌:「你總把紐扣繫到最上面,看上去好正經,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