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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願意賠償,賠多少都行,她養父總是打她,還猥褻她,她不喜歡他養父母,我家可以想辦法把這個錢給溫良。」
「關於溫良綁架我的事,我願意原諒他,我向法庭提交諒解書,這樣可以讓他輕判。」
……
她不是在認罪,是在想辦法替自己脫罪。
蘇瑤準備回辦公室,一轉頭差點撞進一個人的懷裡,她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人:「靠這麼近幹什麼。」
陳星河臉上戴著一個淡粉色口罩,跟他身上的粉色襯衫還挺搭。
蘇瑤:「你怎麼了,生了什麼病還戴口罩。」
陳星河把口罩往上拉了一下:「感冒。」
蘇瑤:「怎麼這麼沒有說服力呢,這個天氣怎麼會感冒?」
陳星河:「洗了冷水澡。」
蘇瑤:「您這語氣聽上去還挺自豪。」
陳星河:「真男人都洗冷水澡。」
蘇瑤盯著陳星河的襯衫領口看了看,平時這浪貨都是解開兩粒紐扣的,今天竟然扣得很嚴實。
陳星河垂眸看著蘇瑤,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語調慵懶,顯得極不正經:「你知道盯著一個男人的喉結看是一種暗示嗎。」
蘇瑤控制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你不是感冒吧,身上起疹子了。」
陳星河拉了拉口罩,昨天在靈雲山的樹叢里鑽來鑽去,天氣又悶熱,他的免疫力沒能抵抗得住。
「沒有,就是洗澡感冒。」
蘇瑤有點想笑:「你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虛榮心,還真男人都洗冷水澡。」
「上個山都能把自己折騰進醫院,您可真行,」蘇瑤伸手摘掉陳星河的口罩,「天熱,越悶疹子起得越多。」
她的手指無意間輕輕擦過他的耳朵,分明是帶著涼意的指腹,一落到他的皮膚上,像著了火一樣,極重地燙了他一下,整個耳朵都好像不屬於自己了。
他輕輕滾動了一下喉結,聲音極不自然:「別動手動腳。」
蘇瑤毫無察覺:「抱歉,不是故意碰你的。」
說著伸出手指,在他下巴的小紅疹上摸了一下:「我還以為只有小嬰兒會起這種疹子,你也太嬌弱了吧,花瓶。」
先被碰了耳朵又被摸了臉,陳星河臉一紅,整個人往後一縮。
他雖然內心慌亂,但他面上鎮定,還能硬拗出一副花花公子的腔調:「再碰我我可就要以身相許了。」
蘇瑤嚇得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頓了一下又問道:「你覺得楊初敏會怎麼判?」
談到案子,陳星河臉上認真很多。
「楊初敏就算再能演也不會被輕判,她在一億多人面前霸凌了蔣真真,性質太惡劣了。」
「至於溫良,蔣真真才是綁架案的主謀。加上溫良本身就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未成年人,又得到了人質楊初敏的諒解,不會判得很重的。」
兩人說著話,走到了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
蘇瑤突然說了一句:「你覺得楊初敏真的殺了蔣真真嗎?」
蘇瑤盯著陳星河看了看,目光掃過那雙風流浪蕩的眼,想起來他們之間的賭約。
楊初敏要是殺了蔣真真,她就喊他哥。楊初敏要是沒問題,她就切了他。
最初,他總是想著法地調戲她,還給她打包雪梨湯讓她養嗓子,賤得一批。
後來,他再也沒提過讓她喊他哥的事了,仿佛忘了那個賭約。
有便宜不占,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陳星河沒有直接回答蘇瑤的問題:「我只相信證據。」
蘇瑤看著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天氣陰了下來,太陽陷在雲層里。卻又不是完全的陰天,有光亮穿過雲層,傾斜而下。
陳星河站在蘇瑤身側,垂眸看著她的嘴唇:「要不你還是喊一聲吧,不然顯得好像我沒贏,楊初敏不是兇手似的。」
蘇瑤轉頭看著陳星河:「你在外面調戲別的女人你女朋友知道嗎?」
陳星河原本不想解釋,周小妍只是他的線人,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都能暗戀許嘉海,他有個女朋友怎麼了。
可他一出口還是變成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蘇瑤想到跟陳星河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你們還在小公園裡調情?」
「是你帶著偏見看人,」陳星河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委屈,「就因為我長得好看,看上去風流倜儻,英俊多情,你就以為我是個花心浪蕩的。」
蘇瑤:「你不浪蕩,你不浪蕩你老調戲我幹什麼。」
陳星河:「那我也沒調戲別人啊。」
蘇瑤:「合著這還是我的榮幸了?」
陳星河:「我的榮幸。」
他突然來了這么正經的一句,蘇瑤接都沒法接。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曖昧。
陳星河在口袋裡摸了半天,從裡面抓出來一把水果糖,一模一樣的粉紅色包裝紙,那是他從一大包水果糖里挑出來的。
「我把蜜桃味的糖都給你,別跟姜局打報告把我調走,」陳星河把糖往蘇瑤眼前遞了遞,聲調拖得又長又柔,「行嗎,領導?」
第24章 他偏過眼,不敢看她。……
很快,局裡召開了會議,確切來說,整個雲江市乃至全國都在開會。
那場校園霸凌的直播太觸目驚心來了,影響太大,全國各地都在加強保護青少年身心安全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