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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仙緣都出來了,蘇瑤:「倒也不用這麼顧慮我們普通人的感受,你就正常說話就行。」
「所有關於小風的描述都是真的,問題出在范霞主動申請調動工作,換做是你,你最愛的男人,這裡假設是我,」陳星河大言不慚沒皮沒臉地給自己做了認證,繼續說道,「我的腦子燒得有點傻,失蹤了,沒有手機聯繫不上,你會去報警,會找我,那你會在哪裡等我呢,是在我們一年多以來每天都會見面的老地方,還是警察局門口?」
蘇瑤:「當然是老地方,警察要是有消息給我打電話就好了,假如我不在老地方,你這個沒有手機的小傻子上哪找我去。」
她明白了,范霞應該知道,倘若小風回來,肯定會去她原來的工作地點找她,她應該在那裡守著等著他才對,而不是把工作調到市局門口那條街。
除非她知道知道他出事了,知道他不可能回來了。
蘇瑤想了想:「范霞明明知道小風回不來了,卻不告訴警察,還費盡心思地接近我,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們幫她什麼嗎?」
可要是這樣她為什麼不報警,派出所或市局的警力不比她單槍匹馬強嗎。
陳星河看著籠罩在夜色中的精神病院,漆黑的眸子比那片夜色還沉,一點星光落在他眼裡,襯得那雙眼睛又黑又亮。
「她是想親手給她的男孩報仇,又怕自己跟小風一樣被殺死。萬一她死了,她需要一個警察把犯罪者繩之以法。」
「那她可真看得起我,就不怕我也被團滅嗎,」蘇瑤往裡面看了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同時又有點熱血沸騰,「如果我們的推理如果是正確的,就說明這棟建築里藏著一個殺人犯。」
自從在范霞的手機上看到那個叫小風的男孩的照片,蘇瑤經常會想起他來,覺得那麼美好的人不應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她是一個警察,嫉惡如仇四個字是刻在骨子裡的,對殺人犯的憎惡戰勝了對未知的精神病院的恐懼,徒增了一身鐵膽:「走,我們去找范霞,先把她帶出來再說。」
小風已經出事了,不能再讓范霞出事。
她上次能救下溫良,這次一定能把范霞救下來。
兩人正準備往裡面走,身後傳來汽車停下來的聲音,蘇瑤轉過頭,看見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路邊。
車裡走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背著一個墨綠色背包,穿著一身休閒裝,上身穿著黑色夾克,下身是黑色牛仔褲,灰色運動鞋,身形高大健碩,看上去陽光健康,充滿男性力量感。
蘇瑤看著男人的臉,抓了抓陳星河的胳膊,神色有點激動:「他,他是嘿嘿嘿。」
祁博然,《康民路44號》的男主角,吳青桃最新寵愛的第N任老公,蘇瑤還差點被吳青桃拉進坑裡了。
蘇瑤有點疑惑,他一個明星怎麼會來這兒,電影不是早就拍完了嗎。
既然遇上了,那肯定不能白白浪費,得幫吳青桃要個簽名。
吳青桃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候就用這個簽名混過去,能省下一大筆買生日禮物的資金呢。
吳青桃開心她省錢,兩全其美,她可真是個平平無奇會過日子的小天才。
蘇瑤沒帶紙筆,眼前的環境也沒處去買:「老陳,你帶紙筆了嗎?」
陳星河面無表情:「沒帶。」
蘇瑤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竟然在口袋裡找到了一支筆,趕忙走上前:「那個,您好,能幫我簽個名嗎?」
祁博然笑了笑,從蘇瑤手上接過筆:「簽哪?」
蘇瑤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幸虧她今天沒穿毛衣,外套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
蘇瑤把襯衫下擺提起來弄平整:「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您,我沒帶紙,您簽這兒吧。」
反正她的襯衫不值錢,到時候把這塊布料剪下來,讓裁縫店繡個花邊,包裝好,系上粉色蝴蝶結,送給吳青桃。
祁博然給粉絲簽名簽慣了,簽哪兒的都有,對蘇瑤要求籤名簽在衣服上的舉動並不奇怪,笑了一下問道:「想簽什麼?」
沒想到祁博然這麼好,還能讓她挑詞句。蘇瑤想了想,按照吳青桃的尿性,她應該會喜歡那種色里色氣可可愛愛的。
蘇瑤沒好意思太過分,很低調地選了一句詩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吳青桃的微信微博簽名裡面就是這句話,裡面帶吳青桃的名字。
祁博然在蘇瑤的襯衫上籤好字,把筆還給她。
蘇瑤道謝,好奇地問道:「您也是來參加劇本殺活動的嗎?」
祁博然:「不是,我是應邀過來的。」
蘇瑤明白了,是有出場費的那種。
祁博然打量了一下蘇瑤和陳星河:「你們是參加活動的?」
蘇瑤笑了一下:「不是,我們沒報名,就是過來找個人,一會就走了。」
祁博然看了一下手錶:「約定時間快到了,我先進去了。」
蘇瑤看著祁博然走進精神病院,對陳星河說道:「人挺不錯的,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有的明星喜歡耍大牌。」
陳星河把蘇瑤往自己身側一拉,語氣透著不耐煩:「人都走進屋裡去了,還看。」
他的手指緊緊捏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摔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