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許嘉海被這女人纏著,乾柴烈火,抱著滾上了床。
陳星河在客廳里聽著聲音,忍無可忍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好在房子隔音效果好,門一關,裡面的女人就算叫破嗓子也不會再傳出聲音。
陳星河去廚房倒水喝,經過餐廳時看見餐桌上放著一個粉色的紙袋,正是今天早上某個女人帶去局裡又送給別人的那個紙袋。
陳星河沒吃晚飯,準備煮點粥應付。
兩個小時後,粥好了,那邊的臥室門也被打開了,許嘉海攬著女人的腰走了出來。
女人已經穿戴整齊,還補了個妝,手上拎著一個裝著名牌包的紙袋。
許嘉海把女人送出門,兩人在樓道里又膩歪了一會。
女人用手擋著許嘉海的嘴唇不讓他親:「我塗過口紅了,你別給我親掉了。」
許嘉海跟沒聽見一樣,咬了咬女人的嘴唇:「下次再塗這個色號,我喜歡。」
大門被打開,許嘉海走了進來,看陳星河在吃粥,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陳星河:「才兩小時,你不行啊老許。」
「你一個常年靠著自己的右手生活的老處男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不行,」許嘉海放下勺子看了看陳星河,「哎你這人,這兩天怎麼回事,吃槍藥了?」
「我他媽招你惹你了,動不動找茬。」
「在床上躺一年躺出精神病了?」
兩人對著嗆了幾句。
陳星河吃好粥,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用下巴指了下一旁的粉色紙袋:「那是什麼?」
他一進門就認出來了,那是今天早上某個女人帶去局裡又送給別人的餅乾。
許嘉海從袋子裡拿出餅乾放在桌上,神色看上去有點苦惱:「你們家蘇隊送過來的,她可能對我有意思。」
陳星河撇了下嘴:「自戀成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送個餅乾就叫有意思了?」
「那她想請我吃飯,是不是要跟我結婚的意思。」
許嘉海盯著陳星河的眼睛看了看,語氣帶上一絲玩味:「我能有你自戀,你都要跟人結婚了。」
「開什麼玩笑,」陳星河信誓旦旦,「我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跟那女人結婚的。」
許嘉海:「你知道flag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陳星河挑眉看著許嘉海:「嗯?」
許嘉海:「是用來打臉的。」
陳星河覺得好笑,起身把碗放進水池裡,回來靠在桌邊,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根煙叼在唇邊,手上把玩著打火機,並不點菸。
許嘉海洗好碗,回到餐桌邊,打開餅乾盒子嘗了一口:「還挺好吃,不是很甜,加上蔓越莓的酸,一點也不膩,你嘗嘗。」
陳星河:「我喜歡吃甜的。」
人家這餅乾本來就不是做給他的,他是個有骨氣有尊嚴的人,不給他的他不要。
許嘉海擦了擦手上的餅乾屑:「你有空幫我跟你們蘇隊說說,讓她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陳星河:「要去自己去。」
許嘉海想了一下:「好,等你們忙完手上的案子。」
局裡喜歡他的女孩子不少,但他一個都沒接受,也從不給人無畏的希望,跟她們保持著客客氣氣的同事關係。
他就算再浪再渣,也是跟渣女互渣。
他有他的原則,他不招惹好女孩。
「你們手上那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許嘉海問道,「你們家蘇隊是局裡出了名的拼命,竟然這麼早就放你們下班了?」
「蔣家該查的都查了,明天去學校看看,」陳星河掀開眼皮看了許嘉海一眼,「你那房子什麼時候裝修好?」
言外之意就是你什麼時候從我這兒滾出去。
許嘉海:「裝好了,在散味,不會搬,怕你死在家裡都沒人發現。」
他跟陳星河的主治醫生談過,陳星河的身體免疫屏障還沒完全恢復好,一旦感染上細菌病毒,運氣好也就大病一場,運氣不好就等死吧。
陳星河懶得跟許嘉海扯淡,起身回了臥室。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蘇瑤乘公交車上班,十九站路,中間經過雲江河,也經過蔣真真的家。
上班時間一到,蘇瑤組織人開會。
實習警趙陽遞給蘇瑤和陳星河一張口供:「這是按照陳副的吩咐走訪記錄下來的,蔣大林對蔣真真的辱罵內容。」
蘇瑤看了看,氣得差點把口供給撕了:「這老畜生!」
她很快冷靜了一下,從一大堆髒話里圈出了幾個不堪入目的關鍵字,拼湊出了一個的輪廓:「蔣大林涉嫌強迫未成年少女□□。」
昨天她就發現了,蔣大林發現蔣真真失蹤和死亡後不報警還企圖逃跑,身上肯定背著事。
法醫給出的屍檢報告顯示,蔣真真的□□完好。
幸好,是強迫□□未遂。
「大巫,深挖蔣大林的社會關係,排查蔣真真直播間裡的可疑人員。」
刑警小林接了個電話,回來匯報導:「痕檢那邊說,從蔣大林家搜查到的菸頭和縫衣針上未發現人體生物痕跡。」
蘇瑤嗯了聲:「催催水樣檢測,儘快把蔣真真落水的第一案發現場找出來。」
小林:「是!」
其他人也都散去,各司其職地忙著手上的調查。
蘇瑤轉頭看了看陳星河:「跟我去趟審訊室,再審一遍蔣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