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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看著陳星河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迅速提高警惕,凝神注意四下的動靜,一邊小聲問道:「怎麼了?」
陳星河把從蘇瑤脖子上摘下來的圍巾收進紙袋裡:「春.藥。」
「什麼?!」蘇瑤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誰下的藥,居心何在?」
陳星河抬起手,把蘇瑤的垂在胸前的頭髮撩到耳後,微微側過頭,鼻尖在她頸側嗅了嗅:「你為什麼要給自己塗春.藥?」
「沒有,」蘇瑤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紅著臉說道:「我噴的是香水,哪有什麼春.藥!」
「沒有?」陳星河的臉上看上去很不解,盯著她的脖頸看了半天,「那為什麼我感覺自己中了藥。」
蘇瑤:「......」你要是發了情你就直接說,怨別人的香水幹什麼。
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拇指在她的頸部動脈上揉了揉,像是在感受她的血液流動。
她被他貪婪的目光盯得偏了下頭,往後退了半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頸:「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陳星河鬆了下手,手上的紙袋應聲落到地上。他像一隻餓了很久的狼,一隻手攬著她的月要,緊緊勾住,另一隻手抱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急切得像是要把她囫圇吞掉。
聲控燈暗了下去,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瘋狂的掠奪才能緩解他對她思念的萬分之一。
他格外用力,故意咬著她弄疼她,像在訴說思念,又像是在狠狠報復。
空氣變得愈發稀薄,她偏頭躲開他的嘴唇,大口吸了一口空氣,才不讓自己缺氧窒息,活下命來。
他並沒有放過她,又低頭吻上她的頸側。
被他碰著的地方像被電流燙了一下,她整個人一僵,半個身子都開始發麻,軟倒在他懷裡。
樓梯間裡沒有空調,冬天也沒完全過去,原本應該還有幾分冷,她不覺得冷,只覺得熱,想推開他,想逃離。
分開後,男人的呼吸還帶著熱吻過後的粗重,眼睛微微泛著紅,聲音低沉沙啞:「只恨這兒沒有一張床。」
蘇瑤又想揍人了,無奈被他親得沒什麼力氣了,用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混蛋!」說完轉身下樓拉開樓梯間的門出去了。
周小妍見蘇瑤很久沒回來,怕蘇瑤跟陳星河吵架鬧矛盾,不放心,出來找人。洗手間、走廊,甚至一樓大廳,都被她找過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她又不敢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打電話,生怕打擾到什麼。
周小妍再次回到包廂門口的走廊,看見蘇瑤急匆匆地從樓梯門裡走了出來,趕忙迎過去:「瑤瑤,你跑哪去......了。」
蘇瑤見周小妍盯著自己發愣,不自然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和臉頰,心想,陳小仙男別是偷偷擦了口紅,親她的時候把口紅印她臉上了吧。
蘇瑤臉上一派淡定:「怎麼了?」
周小妍拿出手機,調出照相機功能:「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
蘇瑤看了看,只見頸側被某個狗男人舔過的地方出現了一片紅痕,是被他吮出來的。
蘇瑤趕忙用手捂住:「蚊子咬的。」
周小妍笑了笑:「這個季節你告訴我是蚊子咬的?」
正說著話,樓梯門再次被打開,陳星河拎著紙袋從裡面走出來,見周小妍和蘇瑤都盯著自己看,便大大方方地停下來給他們看。
蘇瑤完全是氣的,他都這麼大的人,做事情怎麼能沒輕沒重,包廂里那麼多人,讓她帶著脖子上這一片吻痕進去?
周小妍不敢在陳星河面前多說:「星哥,你嘴邊那點紅色是蚊子咬的吧。」
蘇瑤:「......」被人說成蚊子,她還不能反駁。總好過被人說他嘴上是被她咬出來的。
他的手不安分,在她月要上亂揉,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警告他,弄出來的破皮。他的皮膚白,顯得那一點紅色分外顯眼,想不讓人留意都不行。
周小妍呵呵笑了一聲:「哎呀,這季節的蚊子咬人可真是太兇了。」
蘇瑤:「哎呀,誰說不是呢!」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沒有蚊子,我嘴上都是被她咬出來的。」
蘇瑤:「.......」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剛給他一點好臉他就又要上天了。
蘇瑤從陳星河手裡的紙袋裡拿出來她挑的那條暗粉色的圍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遮住吻痕,拉起周小妍的手:「走,咱們唱歌去,別理他。」
生日聚會已經進行到了後半段,該玩的都玩好了,該鬧的也鬧得差不多的,屋裡的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許嘉海拆生日禮物,在一堆禮物裡面找了找,沒找到蘇瑤送給他的禮物盒:「哎,誰看見警花送給我的禮物了。」
「粉色帶白色圓點的那個禮物盒,還系了一個白色的蝴蝶結,誰看見了。」
被許嘉海這麼一嚷嚷,本來沒興趣的人都圍了過來,到處幫許嘉海找警花送的禮物。
許嘉海走到陳星河面前:「老陳,你看見了嗎?」
趁著陳星河現在失戀,整天要死要活的,他得利用這個機會報復回來,誰讓他之前一天到晚強行給他餵狗糧,不是炫耀他的睡衣就是炫耀他的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