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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給我下藥,」他一邊溫柔地說著話,一邊用力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用手上那條她送給別的男人的領帶把她反綁住,指腹在她唇上揉著,「喜歡這麼玩嗎?」
蘇瑤用盡全力也沒能掙脫手上的領帶,不是她不行,是這個老流氓太行了。
這個人不管平時看上去有多嬌弱,一到了耍流氓的環節就會變得異常強悍。
蘇瑤的手機響了起來:「領帶解開,我接個電話。」
陳星河從蘇瑤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宮楊,這個時間他找你幹什麼?」
宮楊是局裡最年輕,計算機技術最好的技術員。
蘇瑤:「當然是工作上的事,趕緊給我解開,別耽誤事。」
陳星河幫蘇瑤把領帶解開:「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是你這個隊長知道,而我這個副隊長不知道的嗎?」
他的語調依舊吊兒郎當,眸光已經不動聲色地沉了下去。
「你三天兩頭進醫院,管過多少工作,不知道太正常了,」蘇瑤揉了揉被綁得發酸的手腕,從陳星河手上接過手機,「包廂里太吵了,我出去接。」
蘇瑤走到走廊盡頭,確認周圍沒人,接通了電話。
宮楊是個夜貓子,正在家裡看動漫,手邊放著一台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蘇姐,你讓我查陳副的消費記錄幹什麼,還不讓我告訴別人。」
「還不是他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處沾花惹草。我沒有安全感,怕他瞞著我跟別的女人鬼混。」蘇瑤看了一眼緊緊關閉著的包廂門,「過年前的十二月十三號上午十一點左右,陳副都幹了什麼?」
這個時間是陳星河離開南安公安局招待所之後。
宮楊:「陳副打了一輛車,二十分鐘後在金碧商場二樓的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熱拿鐵,五十分鐘後再打車。」
蘇瑤:「沒有了?」
宮楊:「沒有了。」
蘇瑤鬆了口氣,這跟陳星河對她交代出來的一樣,他沒有騙她。
蘇瑤回到包廂,陳星河看了看她:「什麼事這麼開心。」
蘇瑤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很高興,反正我很高興。」
陳星河指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那既然你這麼高興,可否當著許嘉海的面親我一口。」
站在一旁的許嘉海:「......」
蘇瑤抬眸看著陳星河:「你怎麼整天就知道cue許嘉海,滿腦子都是許嘉海,難道你倆才是真愛?」
「蘇隊,別噁心我了,」許嘉海說道,「他就是嫉妒,記仇。去年你送小餅乾給我,他自己沒吃到,記到現在了,這是故意報復我呢。」
蘇瑤看著陳星河:「你想吃小餅乾怎麼不跟我說,我給你烤,烤愛心形狀的,放很多巧克力和草莓醬。」
許嘉海好心勸蘇瑤:「別這麼寵他,他會得寸進尺的。」
陳星河微微彎著腰,偏著頭,把自己的一側臉頰對著蘇瑤,似乎得不到她的親親他就不動了。
許嘉海嘲諷地勾了下唇:「臉真大,還想讓人主動親,怎麼不上天。」
只見蘇瑤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一下陳星河,還不是親的臉頰,她親了他的嘴唇。她還沒來得及從他唇上離開,被他抱住後腦,狠狠回吻了她一口。
許嘉海:「......」好了,現在某人上天了。
許嘉海嘆了口氣:「蘇隊,你這是被帶得墮落了啊!」
蘇瑤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嘴唇上被陳星河親出來的水澤,有點羞澀地笑了一下:「太喜歡他了,沒控制住,對不住了許主任,下回不在你面前親了。」
陳星河:「關上門親。」
許嘉海:「沒什麼好說的了,絕交吧。」
想當年,他跟女人打得火熱的時候陳星河還得靠自己的右手生活,現如今,他成了那個可憐的唱單身情歌的人。
許嘉海受夠了這一對,轉頭去找唐舟了。
陳星河抓起蘇瑤的手,一下一下玩著她的手指頭:「跟宮楊聊了什麼,回來就這麼開心了?」
蘇瑤為自己懷疑陳星河,背地裡叫人查他而感到心虛,事實證明他對她是真誠的,他沒有欺騙和隱瞞她。
她哄著他道:「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我讓宮楊幫我選手機,你不老說你那個手機漏電嗎,我想送給你一部新手機,給你驚喜。」
她裝作有點不開心的樣子:「被你發現了,驚喜沒了啊。」
陳星河把蘇瑤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她的手蹭著他的臉,深情地看著她:「你對我真好,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他越這麼說蘇瑤心裡越愧疚,後悔自己懷疑他調查他,恨不得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裝什麼可憐呢,還從來沒有人對你這麼好過,」恰好從一旁路過的許嘉海看了陳星河一眼,冷笑了一聲,「把去年我送給你的那部手機還給我。」
蘇瑤:「......」
陳星河裝沒聽見,蘇瑤問陳星河要手機,說幫他看看怎麼會漏電。
陳星河:「一開始我以為是漏電,後來才知道不是。只有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的耳朵才會發麻,給別人就不會,所以,不是漏電,是觸電,是被愛的電流擊中的感覺。」
蘇瑤笑了笑:「你能別這麼肉麻嗎。」
陳星河看著她:「不能。」
蘇瑤又笑,一雙杏眼彎了彎,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