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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有小半面被阮茶烤焦了,阮茶撕下一整隻完好的大雞腿,聲音溫柔:“你吃這個吧,另一隻腿烤焦了,我吃,沒……”關係的。
阮茶一句話還沒說完,陸忍白便接過阮茶遞過來的雞腿,大塊朵頤。
阮茶麵無表情的縮回手,她該知道的,她早該知道的,從陸忍白一口答應他睡床她睡地板時就該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和她客氣。
地板那麼硬,烤焦的雞腿也不香了。
……
翌日。
阮茶沉浸在心動與雞腿皆失的痛苦中,一直到早上醒過來沒看見向日葵,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的葵竟然夜不歸宿!
阮茶剛推開小木屋的門,隔壁的陸忍白也醒了,開門出來看她。
“向日葵不見了。”
陸忍白說:“我去找。”
“麻煩你了,我也去,我們分頭行動。”阮茶急切的說道。
陸忍白頷首,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阮茶的面前,下下刻便左手一隻葵,右手一隻花的出現在阮茶麵前。
阮茶驚詫,陸忍白兩朵被燒焦了蔫噠噠的花都遞給阮茶。
阮茶抱了個滿懷,向日葵顫抖著黑黢黢的花盤,隱形的眼睛熱淚盈眶,訴說著難以言喻的委屈。
“主人,我被欺負了……”向日葵帶著哭腔,還難得喊阮茶主人:“你得給我報仇。”
“你好靠譜啊,竟然這麼快就把他們找回來了!”阮茶忍不住說。
“嗯。”
向日葵哭道:“我好痛,需要木異能的灌溉……”
“以後我不見了,你也能立馬找到我嗎?”
“能。”
“那就好。”阮茶一邊說,一邊將兩朵花都放在了地上,她朝著陸忍白伸出手:“洗手。”
阮茶掌心上冒出了一朵小小的烏雲,烏雲嘩啦啦的下著雨,將阮茶手上的焦黑沖刷乾淨。
被短暫無視的向日葵終於忍無可忍,蹦起來一口將那朵烏雲吞進花盤中,生氣的看著阮茶。
“怎麼成這樣了?”阮茶這才將目光轉向格外狼狽的向日葵。
向日葵委屈的說道:“我們被偷襲了!這裡有噴火的怪獸!”
阮茶在這兒這麼多天了,別說怪獸了,獸也沒見過多少,更何況是會噴火的怪獸?她看向陸忍白。
陸忍白回:“沒見過。”
阮茶蹲下身去,用手戳了戳那朵蔫噠噠的大王花,本是全身橙黃的大王花,已經變成了一朵大黑花,比向日葵看起來要狼狽得多。
“還活著嗎?”
向日葵張大嘴,恨不能一口咬上去:“就是這朵花招過來的怪獸。”
大王花主動將一片肥厚的焦黑花瓣湊到阮茶的手心,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收起了獠牙,看著極是乖巧。
阮茶釋放了一些木系異能,大王花便愜意的舒展著花瓣,不停的去蹭阮茶的手心。
向日葵憤怒的說:“不許霸占我的位置!”
向日葵衝上去,將大王花撞到一遍,霸占了阮茶的手心。大王花可憐兮兮的被擠到一邊,一動不動。
“他好可憐呀。”
大王花虛弱的點點頭,陸忍白說:“他吞我。”
“可他只是一朵花,這個地方是不長大王花的,他冒出來一定非常不容易。”阮茶不知是在盤算什麼,興致勃勃的說道:“你看他被欺負成這樣,不敢再吞你了,我們收養他吧。”
向日葵立刻說:“不可以!”
大王花被嚇了一跳,往阮茶的腳後面躲,阮茶不贊同的說道:“葵葵你又愛一點,他只是一朵花而已。陸忍白,能把他洗乾淨嗎?”
陸忍白瞥了眼正在阮茶腳後瑟瑟發抖的大王花,沒說什麼,但他聽阮茶的話,一抬手,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早有防備的阮茶跳到陸忍白旁邊,倖免於難。要不是阮茶躲得快,恐怕也要跟著一起遭殃。
大王花被淋得懵了一瞬,橙黃花瓣上的焦黑被兇猛的大雨沖刷乾淨,露出一片悽慘的坑坑窪窪與少於抓痕。
大王花像是自卑,將整個花瓣收縮進了長滿獠牙的花蕊。
阮茶拍了拍大王花的花瓣:“別怕,給你套上個新衣服就好看啦。”
大王花碰碰阮茶,似是感激。
很快阮茶去忙活大王花的新皮膚,陸忍白則是去了外面巡視,只剩下了向日葵和大王花兩花。
大王花對上向日葵的泛著寒光的尖牙,搖曳了一下花瓣,竟是也說話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個主人啦,你對我友好一點,不然主人會生氣的。”
末世以來獨得阮茶寵愛的向日葵自然沒受過這種委屈,尖叫著撲上去咬大王花。
平靜的小院成了一團亂麻。
……
沒過幾天,大王花換上了新的皮膚,從橙色的大王花變成了紫色的大王花,艷麗的色彩,與大王花偶爾露出來的尖銳獠牙,正式被阮茶更名大嘴花。
阮茶雕了個花盆,用木異能種上一株藤蔓,方便大嘴花寄生。
大嘴花很喜歡他的新家,向日葵氣得找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趁著阮茶睡覺,咬著大嘴花的花盆,要把他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