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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欺負我!你都不幫我!”
阮茶摸了摸向日葵的腦袋,溫和的說道:“再等等哦。”
“再等等你就把他趕走嗎?我跟你說他也會說話,但他不在你面前說,他就專門來挑釁我,還和你裝可憐。”
向日葵不停的控訴,阮茶覺得自己變成了古代坐擁一妻一妾的大老爺,正房葵告狀狐媚惑茶的大嘴。
阮茶忍著笑溫聲軟語:“嗯嗯,我知道了,葵葵那麼懂事,一定能再忍他幾天的,對不對?”
“就幾天哦。”
“當然。”
阮茶和向日葵將地上的葵花籽撿乾淨後,便一起回家。這時已是深夜,小木屋卻各色異能交織,五光十色,明亮的光線恍若白晝。
陸忍白站在門口,神情冰冷,這段時間長長了的頭髮,因為從睡夢中醒來的緣故,有些亂糟糟的。大王花則是躲在陸忍白的身後,嘴裡還在不停咀嚼。
“你有沒有覺得,反差萌?”阮茶戳戳向日葵,小聲說道。
“誰,我嗎?”
“我說陸忍白啦。”阮茶望向陸忍白,說:“好想把他頭頂翹起來的那根呆毛撫平。”
向日葵:“……”
阮茶和向日葵的出現,讓方連弈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他轉過身去望向阮茶,神情複雜:“你們竟然真的搞到一起去了。”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阮茶抱著向日葵,提起木系異能,操控著向日葵朝方連弈臉上吐瓜子。
方連弈連忙捂住臉,大聲說道:“你跟我的臉有仇是吧?”
阮茶穿過人群,其他的幾個人忌憚陸忍白,也不敢攔著她,她說:“你剛才出言不遜,下一次就不是瓜子了,而是我的鞋底,你又不是沒被踩過。”
“少廢話,趕緊讓你的花把唐寧吐出來!不然我們這麼多人,你們也沒好果子吃!”
有人撐腰的阮茶有恃無恐:“那你們剛才怎麼沒打起來?我一過來我們就沒好果子吃了?你嚇唬誰啊,有本事你們一起上啊,你看陸忍白怕不怕。”
陸忍白看了阮茶一眼。
“楚牧瑕因為阮茶變成喪屍,你這麼快就忘了舊主了?你竟然護著她?”
“什麼主?”阮茶不悅的說道:“你嘴巴怎麼還是那麼髒,沒吃夠土是吧?”
“你還敢提!”方連弈怒不可遏。
向日葵又開始吐出葵花籽,朝著方連弈打去,這一次方連弈早有準備,葵花籽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便被雷系異能電成了灰燼。
方連弈一出手,蘇涵與另外一名異能者韓默也跟了上去,被陸忍白攔住。
阮茶本來習慣性的想躲陸忍白的身後,卻不想這一次陸忍白似乎沒打算管她,剩她一個人被方連弈追著滿院跑。
“你完蛋了阮茶!”
“你才完蛋,你等著陸忍白收拾你。”
“他根本沒想管你。”
一道雷刃與阮茶擦身而過,割斷了她的一縷長發。向日葵覺得花盤涼涼的,連忙護著花瓣一整個躲進阮茶的懷裡,再也不探頭。
向日葵不講義氣,阮茶也打不過方連弈,她就只能又跑又躲,在穿過南瓜藤時,藏在藤蔓間的小南瓜忽然從天而降,猛地砸了一下方連弈的額頭。
蘇涵激動:“窩瓜,是窩瓜!”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茶想起了她可愛的豌豆與土豆,想用方連弈實驗一下她倖幸苦苦種出來的植物們。
經過豌豆菜地時風平浪靜,在經過土豆時,方連弈被一個忽然冒出頭來的土豆絆了一跤,摔倒在地。
土豆似乎發出了輕細的嘲笑聲,氣得方連弈一拳上去,仿佛砸在了鐵板上。土豆笑得更大聲了。
蘇涵感慨:“不是土豆雷,是土豆牆!”
趁著方連弈還在地上沒爬起來,阮茶一腳踩他身上:“陸忍白別玩了。”
陸忍白聞言,三兩下便將蘇涵與韓默用一條水繩捆了起來。
阮茶體輕,根本踩不住方連弈,方連弈一掙扎她便有些重心不穩,好在被陸忍白扶住。
陸忍白踩了上去,他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泥土下陷,儼然是要將方連弈踩到土裡去。
“是這樣嗎?”
方連弈慘阮茶就高興,她忍著笑說:“可以了可以了。”
陸忍白收腳。
阮茶和陸忍白看著就像是在玩一樣,方連弈意識到他現在已經奈何不了阮茶,不得不服軟:“茶茶,你怎麼對我都行,快救唐寧!”
“不用救。”阮茶說:“大嘴消化不了自己就會吐出來的。”
蘇涵也忍不住說道:“咱們都是玩過《植物大戰殭屍》的,你應該知道大嘴花的消化能力很強的啊。”
“急什麼。”阮茶瞥了眼唐寧露在外面的那隻腐爛手臂:“等一個晚上,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你怎麼在那朵花嘴裡待一個晚上?茶茶,你什麼時候這麼惡毒了!”
阮茶將向日葵放到方連弈面前,說:“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你就去葵葵嘴裡待著。”
向日葵配合的露出滿臉尖牙。
方連弈沒聲了。
阮茶又看了眼唐寧的那隻手臂,發覺腐肉已經褪去了不少,心中便有了計較。她對陸忍白說道:“進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