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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隻喪屍的空間裡拿的。”
看來這就是方連弈一直在找的木系晶核了,之前方連弈說什麼來著?這能抑制屍化?
向日葵感受到阮茶的目光,立刻警惕的拽住晶核:“不給不給。”
“現在陸忍白快要屍化了,只有這枚晶核能救他。我想救他。”阮茶正色道:“你想要的無非是木異能,我平常也會給你灌溉異能,以後加倍給你。”
……其實還是阮茶的木異能更香啦。
向日葵心動,將晶核交給了阮茶。
阮茶立刻抱著向日葵,往閣樓跑去。
……
大雨未曾停歇,阮茶跑回來時又成了落湯雞,她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時,已經做好了陸忍白有可能會撲上來的準備,然而……
陸忍白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坐在地上,微微垂眸,盯著地面,一動不動——就像是她今晚在街角撞見他時一樣,形單影隻。
阮茶這時再看,竟然覺得他好像還挺乖?說等就等誒!
看見推門而入的阮茶後,陸忍白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她,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怎麼會呢。”
“你怕我咬你。”陸忍白重複之前的話:“我會克制。”
阮茶:“……”
別吧,誰還沒個被當成flag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這枚晶核可以幫助你。”阮茶將手中的晶核遞給陸忍白:“你自己吸收一下裡面的木異能來療傷吧。”
陸忍白不接:“這很珍貴。”
“趕緊的。”
半晌,陸忍白接過:“謝謝。”
阮茶便去找了塑料瓶子,將向日葵放了進去,引起了向日葵的抗議。
“這瓶子太醜了!”
“葵啊,這兒可沒有大花盆了,你先將就著用吧。”阮茶將向日葵放在了窗邊:“你應該慶幸還有個塑料瓶,不然就該用塑膠袋裝你了。”
向日葵頭擰了一百八十度,不理阮茶了。
阮茶也懶得理她,她坐回床邊,睡是肯定睡不著的,她不盯著向日葵看,就只能去看正在療傷的陸忍白。
木系晶核浮在陸忍白的頭頂,絲絲縷縷的木系異能源源不斷的進入他體內,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阮茶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身上的腐肉褪乾淨了沒?
在瑩綠色光芒的籠罩下,阮茶看不真切,她便湊近了一些,去看陸忍白脖頸上還有沒有腐肉。
只是屍毒在陸忍白身上也好幾天了,是沒有那麼容易能祛除的。
阮茶剛想退開時,陸忍白便倏的睜開了眼睛:“別靠近我。”
“這就走,我就看看你脖子上還有沒有腐肉嘛。”
“還有嗎?”
“有。”
陸忍白幽幽的盯著阮茶。
阮茶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不會還想咬我吧?”
“嗯。”
“克制,克制。”
“你不該離我太近。”陸忍白倏的站起身來,立刻壓了阮茶好大一截。
阮茶退避不及,被他抓住,照著脖頸就是狠狠地一口——還好他還沒來得及長出尖牙,不然就完了。
但這也不妨礙阮茶被嚇得尖叫一聲,出手去推陸忍白。
陸忍白盯著不停在他眼前晃動的白嫩脖頸,這無異於是巨大的誘惑。
阮茶又被啃了一口,脖子上破了皮,還有些滲血。
“葵,砸他!”阮茶捏住陸忍白的臉,朝著向日葵大聲說道。
向日葵轉過頭來,安靜的看著阮茶。
沒得到回應的阮茶,一氣之下,咬了回去。
向日葵:“……”
向日葵揪了一顆葵花籽丟進花盤裡藏著的血盆大口中,聚精會神的盯著阮茶與陸忍白,安靜的嗑,瓜子。
看他們互咬,可比看雨有趣多了。
第7章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在天色尚未完全明晰前,夏日裡來得又快又急的雨就已停歇。
耳畔嘩啦啦的雨聲沒了之後,阮茶反倒有些不習慣,有些懵懂的睜開了眼,然後一邊伸懶腰一邊看正坐在牆邊,低垂著腦袋的男人。
似乎不管是休息還是發呆,陸忍白都是這個動作,安安靜靜的坐著,話說回來他腿不會麻嗎?
阮茶摸了摸脖頸上的兩張創可貼,眼神不善的蹬了陸忍白一眼,當真是屬狗的!她開口:“陸忍白別睡了。”
“嗯。”陸忍白慢慢的抬起頭,在抬眸之時,他的眼神由懵懂變成清明,脖頸上清晰映著五六個小小的牙印。
“能給我變點水嗎?”
“可以。”陸忍白坐著沒動:“你進去就好。”
“謝謝啦。”阮茶聲音輕快的道謝,三兩步便走到了空間狹窄的盥洗室,無需打開水龍頭,便見有冰冷的水流溢出。
在阮茶認真洗臉的時候,靠牆坐的陸忍白動了動僵硬了半個晚上,已經發麻的雙腿,強忍著不適站了起來。
趁著阮茶還沒有出來,陸忍白偷偷的跺了跺發麻的雙腿,然後便感受到了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