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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她雖然沒有在防線上挖掘出她大殺四方的屬性,但她說不定能在傷兵營找到她濟世救人的屬性……
去了好幾次是真的,一頭霧水也是真的,畢竟沒有傷兵願意讓她這個防線上的木系異能者來練手。
阮茶回想著從前傷兵營中的異能者是怎麼操作的,然後戰戰兢兢的提起異能,控制著異能從楚牧瑕的傷處進入他體內,為他祛除屍毒。
退一萬步講哪怕是她不能為楚牧瑕祛除屍毒,但木異能總是沒有害處的,楚牧瑕總不可能越來越嚴重。
反正該做的她都做了。
在阮茶大顯身手時,傷兵營外。
陸忍白冷著臉切喪屍,聆聽著傷兵營內的動靜。
雷系異能者方連弈捏著一條閃電不甩出去,就摸魚。他瞥了眼陸忍白,誠懇的寬慰陸忍白:“陸先生,你不要太擔心了,茶茶很厲害的,我相信她,你也應該相信她……咳,當然了,就算她真的不行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姑息,她任憑你處置。”
陸忍白沒理方連弈,他消耗了太多異能,健康的小麥色的臉上也泛出些許的蒼白虛弱來,殺氣卻絲毫不減。
方連弈自覺無趣,不再說話,他觀望著傷兵營內的動靜,又偷偷摸摸的將手裡捏著的閃電對準陸忍白。
轉眼間,傷兵營外的喪屍已盡數被斬殺,陸忍白抬腳踏入傷兵營中。
方連弈立刻跟上。
阮茶正盤腿坐在不省人事的楚牧瑕的面前,雙手煞有其事的結印,一縷縷泛著幽光的新綠湧入楚牧瑕的傷處,看著還挺像回事。
因為阮茶木系異能的釋放,阮茶周圍開滿了柔軟嬌弱的美麗花朵,就連原本因為吐了葵花籽焉噠噠的向日葵,也開心的搖曳著花盤。
陸忍白沒見過這番景象,他盯著那些漂亮的花朵看,目光逡巡時,看見了坐在花團中央的阮茶。
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楚牧瑕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也逐漸變得紅潤,甚至還顫抖著眼睫,看著就要醒過來了一樣。
方連弈大驚,除了美貌一無所有還嘴炮的阮茶竟然這麼大能耐嗎?!
方連弈捏著手裡的閃電,開始思考如果楚牧瑕真的被阮茶治好了,他是先攻擊楚牧瑕,還是陸忍白呢?
單就他一個人的話,他是打不過楚牧瑕的,就更別提陸忍白了……這阮茶也真是的,該能耐的時候不能耐。
那邊,阮茶几乎耗盡了她體內所有的異能後,才緩慢的收回手。隨著她異能耗盡,周圍的花朵也盡數枯萎,最後化作齏粉,只留下了一陣花朵的幽香。
陸忍白如夢初醒一般的收回目光,然後目光平靜的看向楚牧瑕。
他的這點反常阮茶和方連弈也沒注意到,兩人都緊張的盯著楚牧瑕,看他究竟能不能醒過來。
處在三人視線中心的楚牧瑕,以一個格外扭曲的姿勢,從地上彈了起來。
楚牧瑕原本脖頸上的腐肉,在下一瞬極速蔓延,遍布全身,那堅硬的腐肉,是獨屬於喪屍的鋼盔鐵甲。
方連弈在楚牧瑕從地上彈起來的時候,手中的閃電就下意識的瞄準了此刻還算虛弱的陸忍白,然後脫手擲出。
扔出去後他才反應過來楚牧瑕不是被阮茶治好了,而是當場屍變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當場開演:“茶茶快躲開!讓我來!”
陸忍白的反應速度極快,在閃電朝著他射來的順便,便被他捏在手中,竟是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只不過這是方連弈醞釀多時的大招,那被撕成兩半的閃電變得更為靈活,陸忍白沒能握住,兩道閃電直直的朝著阮茶與楚牧瑕飛去。
前有喪屍楚牧瑕,後有電力十足的閃電,正在阮茶覺得她要涼了時,一條水以比閃電還快的速度出現,水龍散去,陸忍白出現在阮茶麵前。
陸忍白要救的自然不是阮茶,他甚至還把阮茶給撞開了。他一把握住飛向楚牧瑕的閃電,另一道閃電則是直直的割破了他的肩膀,最後被水淹沒。
楚牧瑕絲毫不覺,近在咫尺的人換成了陸忍白,他也照撲不誤。
陸忍白挨了楚牧瑕一嘴,橫在身前的手臂被咬出了一個碩大的口子。
被撞得摔倒在地的阮茶看見這走向都驚呆了,但在求生欲之下,她還是立刻抱著向日葵,從地上爬了起來,拔腿就跑。
陸忍白任由楚牧瑕咬著,滲血的傷口很快開始腐爛,他看著阮茶與方連弈,重複之前的話:“楚先生說過,楚牧瑕在哪裡出事,哪裡的人都要死。”
“快來人啊!盛城明日基地來的兩個人都變成喪屍了!”攢了那麼久的大招被化解的方連弈立刻大喊,跟著阮茶一併往外跑。
陸忍白甩開還在咬他的楚牧瑕,大步追向阮茶與方連弈。
方連弈這個沒義氣的完蛋玩意兒,直接伸腳去絆阮茶,阮茶抱著怪重的的花盆,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
花盆沒碎,阮茶膝蓋磕破了。
在陸忍白大步走到阮茶麵前時,方連弈已經趁機跑沒影兒了。
阮茶抱著向日葵,眼眶泛紅:“你、你能不能先去把方連弈那個狗東西殺了?”
“你比較近。”
“真的沒得商量嗎?”
陸忍白說:“這是楚先生的命令,我必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