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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繼續道:“所以我佩戴墨鏡只是為了更加習慣黑暗,方便在緊急時刻適應環境,更好拆彈。”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點了頭:“原來如此——個鬼啦!”
萩原研二大笑道:“要不是了解小陣平你,說不定我真的會被糊弄過去。明明是小陣平你覺得這樣很帥吧?”
松田陣平哼笑了一聲。
兩個人吵吵鬧鬧在拐角處分開,松田陣平看著熟悉的大門,發現沒鎖,就直接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回到自己房間,本以為看見的會是灰塵遍地,卻沒想到和他離開前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從警校畢業開始,松田陣平就不經常回家了,大多數生活用品都在警察宿舍之中。只是偶爾休息日的時候會回家一趟,所以房間裡的裝飾在那一年開始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所以也和上輩子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松田陣平掃了一眼房間,看著被擺整齊放好的螺絲,還有書架上的書籍——嗯,書本上方和縫隙裡面還是有點灰的,但是有幾本上面沒有,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時不時拿出來翻過。
捲髮警官走過去將沒有灰的那一本取出,表情有些發愣。
那是一本相冊,裡面有他小時候到大學畢業的照片。
“嘁。”松田陣平看著照片裡撇著嘴還留著嬰兒肥的小鬼,嘀咕道:“我以前怎麼看起來這麼蠢。”
如果把這本相冊給直播間那群人看,說不定願力也能漲不少。
不過感覺有點丟臉,松田陣平決定等哪天急著用願力了再說。
把相冊放回去之前,相冊里掉出了一張照片,松田陣平將其撿起來看了眼,是他們五個人畢業時候一起照的合照,每人一份。當時松田陣平沒地方放,就隨便夾在了裡面。
之前和伊達班長聯繫的時候,伊達航也說自己不小心手機摔壞了,現在已經換了新的。這種消滅痕跡的方式,很有公安的味道。
但是不管是不是公安,還是真的意外。松田陣平掃了一圈房間,思考了一下,拿出螺絲刀看向了電視機的位置。
在自己房間聽到隔壁一陣乒桌球乓聲響的松田丈太郎,忍著醉酒的頭疼拉開門,就看到了房間裡一地狼藉。
電視機被分解拆開得乾乾淨淨。
“……你又在做什麼。”松田丈太郎含糊說道。
“哦,電視機壞了,我修修。”松田陣平頭也沒抬,只是在松田丈太郎離開之前,用著平淡的口吻說道:“明天我和萩約好了要一起去參拜,早飯我會放在微波爐裡面,你醒了就自己熱熱。”
“中午我在外面解決,晚飯我回來做,所以能麻煩你到時候去商場買點菜嗎?老爸。”
松田丈太郎沉默了一會兒,盯著眼前低著頭似乎和過去有些不一樣的兒子,那雙因醉酒而迷濛的眼睛在這一刻好像清明了一瞬。
過去的松田丈太郎是相當知名的職業拳擊手,正因為如此,才會承受不住輿論的打擊。警方說明誤抓的事情在新聞上沒有一點痕跡,反而是逮捕松田丈太郎的新聞倒是至今還能查得到。
松田丈太郎哼了一聲,竟是沒有拒絕。松田陣平聲音里也因此帶起了笑意,說道:“說起來家裡有多餘的布嗎?我平時不住的話,用布蒙著就不用特地打掃了。”
“蒙什麼布?你又沒死。”松田丈太郎腳步重重地離開了門口:“我還不至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又生氣了?”松田陣平撇嘴嘀咕了一句:“奇怪的堅持。”
松田陣平和自己父親的關係很好,他的拳擊就是他父親指導的,在出那件事之前,松田陣平最期待的就是爸爸教他拳擊這件事。當時的松田丈太郎眼睛是帶著光的,有對未來的期待。
松田陣平至今還記得當時爸爸讓他坐在肩膀上,說著等之後贏了頭銜戰之後他就如何如何。
他對松田丈太郎的憧憬,不比黑羽快斗對黑羽盜一的情感低。
不過等松田丈太郎酗酒之後,這種期待就落空了。
松田陣平將螺絲擰緊,看著眼前放回原位的電視機,拿著遙控器重新打開,滿意地點了下頭。
照片藏在電視機裡面,只要他爸不賣掉電視機,那就——
說起來,上輩子,這個電視機還在嗎?松田陣平遲疑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突兀地和松田丈太郎說一聲不要賣電視,反而將電視機的特殊凸顯了出來,松田陣平沒有猶豫太久,愉快地又一次拆開了電視機。
“……所以小陣平你根本就是單純手癢了而已吧。”萩原研二悠悠地站在門口說到。
現在的房間地面根本沒有一點給他落腳的地方,全是亂七八糟的電器。
松田陣平有點驚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都喊你好幾聲啦!”萩原研二抱怨道,他舉了舉手裡的便當盒和一個點心禮盒:“我媽讓我帶給你和叔叔的。”
松田陣平:“幫我和阿姨說聲謝謝。”
萩原研二提議道:“真的想藏照片的話,就放在相冊裡面嘛,兩張疊放在一起就行了。擔心厚度不對就弄薄一點,挺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