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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聽著這些犯罪發言,忍耐住自己衝上去的警察本能,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總算是看清了那兩個男人的身影。
當注意到那個穿著黑色風衣和禮帽的身影之後,松田陣平瞳孔一縮,化為貓咪一般的豎瞳——他當然不是驚訝對方反季節的穿搭,而是那張臉,他認識!是琴酒!
在還在警校的時候,他就因為對方不得不去公安簽了一堆保密協議。後來他也的確調查過相關,只是對方顯然很擅長躲避監控,就和赤井秀一一樣,幾乎找不到什麼相關信息。
赤井秀一好歹還有一堆拖後腿的同僚,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和他保持著聯繫、又對自身的信息保障沒有那麼隱秘。
但是琴酒不一樣,他從不和人保持著長久的聯繫,換個地方就會換聯繫方式,稍微有了懷疑、注意到有人調查自己,就會直接放棄原本的安全屋。
結果除了代號和大概出現位置之外,松田陣平沒有找到任何對他有用的情報。
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有人在跟蹤調查自己都不一定會反應過來。但是對於視線足夠敏感的人來說,只是多看一眼他們都會注意到。
“誰!”在琴酒猛地轉過頭看過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無聲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目光的對接。
可是琴酒卻從不會小看任何的可疑處,伯萊塔開膛的咔噠聲響起,松田陣平的身體緊繃起來,徒手對手槍,他還沒有那麼自大。
“大哥?怎麼了,有敵人嗎?”伏特加的聲音響起。
松田陣平急中生智,扯開自己腰間的襯衫,半蹲下來讓自己的尾巴從拐角的矮腳位置一閃而過,並且低聲發出一聲:“喵~”
伏特加顯然也捕捉到了那閃過的貓尾巴,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什麼啊,是貓啊。大哥?”
琴酒卻眯著眼睛,依舊沒有放下手槍。而松田陣平已經站了起來,做好了等對方過來就直接出拳的準備。
就在這氣氛緊張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過來:“琴酒?你還沒好嗎。”
“這邊爆炸的動靜還真大啊,已經有人報警了,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如果接下去沒我的事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而琴酒用著低沉的聲線道出了來人的名字:“……波本,你還是老樣子的聒噪。”
“既然這麼討厭我的話,為什麼還要選我配合呢?”波本的聲線同樣帶著不耐煩:“你應該知道我忙得很。”
“如果你的忙指的是調查亡者,那你可真夠忙的。”琴酒刺了回去。
“呵,憑藉一個視頻就認為那個男人已經死亡,你的警惕呢琴酒?”波本同樣反唇相譏:“總之,我是絕對不信那個男人會死在這種手段下的。”
說完,另一道腳步聲就離開了,琴酒也不再注意松田陣平這邊的情況,轉身離開了這個位置。
確定人都走沒了之後,松田陣平鬆了口氣,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後已經布滿了冷汗。
如果眼前有鏡子的話,松田陣平甚至能看到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已經被警惕著豎起的耳朵撐起了貓耳的形狀。
在原地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松田陣平離開了現場,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回去。
這裡是醫院,帶口罩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松田陣平帶著一個醫用口罩,將帽子往下拉了拉,順著人群離開了醫院之後,才站在小巷的陰影之中,拿出手機。
不過在給降谷的電話撥打過去之前,松田陣平想起了剛才的對峙,擔心這個時候對方還在忙,或者還在和人各種試探。
聽剛才的對話,不難猜出這次爆炸的真相。組織想威脅一個醫生,但是對方不肯,這個時候對方已經知道了組織的存在,既然如此,組織肯定就不允許對方活下來了。
“嘖……還真是大手筆啊。”松田陣平拉了拉帽檐,眼裡透著明顯的狠厲。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那個炸彈已經處理掉了,後續應該是由公安接手了。
既然降谷讓他拆彈,那應該是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案的,或者說安裝炸彈根本不是他負責的,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
將後續都想清楚了之後,松田陣平正打算離開這個位置,卻聽到了一個過於熟悉的聲音。
“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下意識注意了一下帽子和襯衫有沒有把自己的耳朵尾巴遮蓋完全,然後後退將自己的身影藏在了陰影之中,這才抬起頭,看到了毛利蘭和被她牽著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帶起一道足夠明顯的反光,他用著孩子的口吻說道:“松田警官怎麼在這裡呀!”
松田陣平確定了一下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也沒有站出來,只是輕聲說道:“我在工作。”
毛利蘭有個前刑警的父親,平日裡又經常遇到案子,自然清楚便衣警察的存在,立刻聽明白了松田陣平的暗示,想起剛才的爆炸,拉住想要上前的江戶川柯南,說道:“我和柯南會當成沒有看見您的!”
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對著毛利蘭點了下頭:“麻煩了。”
“不不,是您辛苦了才是!”
“等等、小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