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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給我的獎勵已經收到了,現在換我獎勵太宰先生了。”
“那個, 等一下——”太宰欲迎還拒, “你警告過我不准在吃飯的桌子上做——”
上次他們弄髒了桌子, 寺尾彌修埋怨了他很久。
寺尾彌修揪住他的領帶, “但我今天過生日,我有權利提任何要求。”
“那你事後可不要罵我。”
“嗯……那要看你的表現。”
太宰覺得這話明顯是對他的挑釁,於是反手壓住對方手腕,輕輕鬆鬆的用一個吻奪熄滅了對方的囂張和意識。
*
幾小時前,mafia遭遇了敵人的突襲,首領胳膊受了點輕傷,被送去了醫務室治療。
雖然只是一點小傷,但醫務室的人如臨大敵,傾巢而出,跑前跑後。
有個下屬想要打電話通知寺尾彌修,被首領攔住:“不准告訴他。”
“呃,不用叫寺尾前輩來嗎?”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寺尾先生已經下班了,別去打擾他。”
他不至於這麼不識抬舉,寺尾彌修生平第一次過生日,他不能因為這點小傷就破壞對方過生日的心情。
小銀見他這樣說,心神領會,於是向周圍人吩咐道:“都聽好了,首領受傷的消息要嚴密封鎖起來,不准泄露給外面的人知道,也不准通知寺尾先生。”
周圍人不解其意,但還是乖乖服從了指令。
首領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凌晨,寺尾彌修的生日馬上就要過去了。
這個時間,那兩個人應該正膩在一起,唇齒相交,忙著將房子裡的每一寸空氣和地板都沾上他們歡愉的痕跡。
他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落寞不已。
想要抑制嫉妒的心情還真難,尤其是,你明明知道某樣東西是屬於你的,但你再怎麼心急難耐,就是碰觸不到對方半分。
*
十點鐘左右,寺尾彌修正在浴室清理身體,清理到一半,柜子上的手機開始嗡鳴。
他從浴液攪起細密泡沫中伸出手,用濕漉漉的手接起電話,對面傳來樋口的聲音:“前輩,告訴你一個秘密,首領他受傷了。”
他瞬間心臟狂跳,從浴缸里坐起,抓過一條毛巾遮住身子:“怎麼回事?”
“聽說是在路上被敵人埋伏了,貌似是死屋之鼠的人做的。”
寺尾彌修不太了解關於死屋之鼠的事,也不關心這個,只是問道:“首領傷得很嚴重嗎?”
“我不知道,因為他們把消息封鎖了。”
首領封鎖消息是為了不打擾他,但他對此一無所知,反而以為首領是受了什麼重傷,所以驚慌起來:“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不用了,你來了也沒有用,首領被轉移到秘密地方去治療了,你找不到的。”
搞什麼,既然受傷了,為什麼不通知他這個主管?
寺尾彌修掛了電話,換好衣服後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心亂如麻。
受傷了,受的什麼傷,傷到了哪裡?
既然mafia特意把消息封鎖了,那肯定是很嚴重的傷,沒準是會危及生命那種。
首領是不是要死了?首領如果掛掉,太宰也會翹辮子的。
太宰剛剛聽到了通話的內容,又見他這樣焦躁的在房子裡走來走去,不由得嘆氣:“寺尾先生,很擔心他嗎?”
他停下腳步,定了定神,條件反射的搖頭:“沒有。”
太宰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默默倚在門邊,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很久。
在將他心底的各種心思都摸了個透徹後,太宰妥協了:“既然你這麼擔心他,就去找他吧。”
寺尾彌修以為他是生氣了,連忙解釋:“不是,我沒有。”
“口是心非呢……”
太宰見他露出做錯事的表情,於是走過來抱住他,安慰道:“別誤會,我沒生氣,我是說真的。”
“我沒有——”
“別嘴硬了,你看你,一接到電話都沒心思做別的事了,我不想你這麼為難,擔心他就去看看他吧。”
怪了,太宰怎麼突然這麼大度?
以前首領靠近他,太宰都要炸毛的。
“但是——”
太宰見他滿臉迷惑,解釋道:“其實呢,偵探社給我安排了幾個出差的任務,我因為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裡,所以我都給推掉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寺尾彌修聽他這樣說,也伸手抱住他,輕聲問了句:“那,咱們又分手了?”
太宰無奈的點頭,“嗯,分手了。”
“那你這次出差又要去多久?”
“大概四五天吧,所以我才不想去啊,我如果放你一個人在家,你肯定又要不認真吃飯了又要熬夜念書了。”
“……”
“好了,趁我還沒反悔,趕緊去吧,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他死了的話我也活不了。”
寺尾彌修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你來真的?”
“反正他受傷的這段記憶,以後也會變成我的記憶,如果你現在去陪著他,那麼我今後再回想起這段記憶的時候就不會感覺那麼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