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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一下子病成這樣?
太宰裝模作樣的咳嗽著,“是真的,我渾身都難受,我覺得自己要死了,你快來救我……我正在北海道出差,你可不可以來北海道看我?”
這個要求不太現實,北海道還是比較遠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跑過去。
“太宰先生,你先去看醫生吧。”
“不要,我才不信任這裡的醫生,在我心裡,寺尾先生才是最好的醫生,我只讓寺尾先生給我看病。”
寺尾彌修覺得他只是感冒了,但太宰對著他一陣撒潑耍賴,不停地表示自己病的很重,病得走不了路,要寺尾彌修過去探望他。
“寺尾先生,你過來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行,我還要上學——”
“寺尾先生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雖然咱們分手了,但你身為醫生,面對向你求助的病人怎麼能見死不救呢,你違背了醫生的誓言!”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可憐兮兮,讓寺尾彌修很難拒絕。
於是他只能點頭,“我暫時去不了北海道,但我可以給你快遞一些藥,你先把藥吃了,看看會不會好起來,行嗎?”
太宰一時忘乎所以,歡呼一聲:“好耶~寺尾先生最好了~”
“嗯?”
太宰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連忙又恢復病懨懨的狀態:“咳,你別誤會,我剛剛只是太過興奮……”
不會是裝的吧?
寺尾彌修滿腹狐疑,但還是掛了電話,一臉抱歉的對首領說道:“我現在要去趟醫務室,我要給太宰先生遞一些藥去。”
首領臉上帶著明顯的惱意,並且捏斷了手裡的一支筆,“呵。”
“你生氣了嗎?”
首領見他一臉愧疚,也不忍心責備他,只能按捺住火氣,揉揉他的頭髮:“沒有,不是你的錯,我不是生你的氣。”
“那——”
首領見他滿臉擔憂,也不好阻止他,只能點頭:“去拿藥吧。”
寺尾彌修鬆了口氣,“好的,我馬上就會回來。”
“別回來了,把藥快遞過去之後就趕緊去上學,以後不准再逃學了。”
寺尾彌修點頭,迅速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然後急匆匆的去了醫務室。
*
寺尾彌修離開後,首領迅速撥通了太宰的電話,開口就是一句:“你找死?”
要不是鑑於修養,他已經想要罵人了。
電話那邊的太宰笑出聲來,方才的病態一掃而空:“你想跟他做那個?做夢吧,我才不會讓你碰他。”
太宰在寺尾彌修身上裝了監聽器,每天二十四小時密切監聽,以便於在關鍵時刻打電話來騷擾。
首領警告他:“你再敢搗亂,我就派人去北海道暗殺你,別忘了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我不管,我說不準就是不准,你不准碰他,不准跟他做齷齪的事。”
太宰原本以為自己能接受這件事,他已經儘量說服自己,但在聽見那兩個人親密接觸的瞬間,他還是反悔了。
嫉妒心和本能壓制住了他的理智,他決定不惜一切手段將這兩個人分開。
“所以你就撒謊?”
“首領大人你不也是嗎,之前假惺惺的說自己受傷了,把彌修騙了過去,呵,撒謊精。”
在融合之前,寺尾彌修的身體只能是他的,別人不可以染指。
太宰想到這兒,得意洋洋的說道:“首領大人,你就等著看吧,只要我向寺尾先生撒個嬌,寺尾先生就一定會跑過來探望我哦。”
*
寺尾彌修仔細了解了太宰的症狀,去醫務室陪了藥,又去快遞公司將藥打包好,打算快遞給太宰。
他越是回憶太宰的症狀,越覺得太宰是在裝病。
很有可能,賣慘是太宰治的通性,連五六歲的那位小太宰都能玩得迎刃有餘。
但他還是有點擔心,太宰一直被他細心照顧著,身子嬌貴的很,萬一不適應北海道的氣候,真的生病了怎麼辦?
送完了藥,他帶著滿腹心事,忐忑不安的回學校上課,就這樣度過了一上午。
中午臨近放學時,他百無聊賴的往教室窗外一瞥,突然瞥見了首領的身影。
首領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此刻正坐在教室外面的花壇旁,雙腿交疊著,手裡拿著那本《完全XX手冊》在看。
如果不是身上那件冷冰冰的大衣,首領就像個認真讀書的學生。
寺尾彌修伸手敲了敲窗戶,引起了首領的注意,然後他小聲說了句:“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首領想提醒他認真上課,但他迅速收拾了課本,打開窗戶,準備直接跳窗出來。
正在講課的教授目睹這一幕,敲敲黑板:“那邊的那位同學,老師還在這兒,你就敢逃學?!”
但寺尾彌修已經將書包丟出來,單手往窗框上一撐,敏捷的跳到了窗外。
普通的曠課逃學不算什麼,當著老師的面逃學才更刺激一點。
首領聽著教授的喊聲,想勸寺尾彌修回去,但寺尾彌修已經拉住他的手,臉上帶著一種壞學生的微笑:“別回頭看,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