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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揚清一愣,就看見自家老闆勾著oga的腰肢,把人給帶出了廚房。
謝揚清
他就知道。
說什麼親手做飯,結果最後還不是要他來。
謝揚清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動作飛快地將剩下的食材倒進鍋里,顛勺的動作熟練自然,很快便有濃郁的飯菜香氣從廚房裡散發出來。
江枝洛被紀紜疏帶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我還沒做完。”
紀紜疏就跟大狗狗一樣貼在她的背後,一條手臂攬過她的腰肢,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裡,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oga的手指,捏了捏對方的指尖“不怕燙嗎”
江枝洛的指尖泛著一層薄薄的紅,被紀紜疏輕輕捏著,頓時升起了一股發熱的脹痛。
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aha的嘴唇就貼在她的耳邊,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上,江枝洛總覺得那一塊皮膚好像要燒起來,她的耳垂一定已經紅透了。
紀紜疏也許不是故意的,但她真的靠得太近了,江枝洛滿腦子都是aha那張精緻絕艷的臉,哪還有心思留意自己的手指是不是真的痛
“還好”
她小聲回答著,好似聽見紀紜疏笑了一聲,可等她歪著腦袋去看時,只看見了aha那雙認真而專注的眼睛。
紀紜疏在看她。
江枝洛見過紀紜疏不同狀態下的眼神,冷淡的,嚴肅的,甚至是意亂情迷時,溫柔而熾熱的模樣。
可她從來不知道,紀紜疏認真盯著一個人看時,眼神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紀紜疏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她只是用那雙黑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枝洛,兩個人靠得太近,江枝洛甚至能從她的眼裡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影。
在這樣的眼神里,江枝洛陡然產生了一種紀紜疏也深愛著她的錯覺。
她屏住呼吸,一時間竟有些不敢動彈,直到謝揚清在廚房裡叫她們去端菜,江枝洛才忽地清醒過來。
紀紜疏動作自然地鬆開了oga,好似剛才那個把人看的面紅耳赤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吃完了飯,我就把我的東西搬回去。”她盯著江枝洛臉頰邊的頭髮看了幾秒鐘,手指捻了捻,想替對方將那一縷髮絲撩到耳後。
江枝洛聽見這句搬回去,心頭一慌,下意識地理解成了紀紜疏要搬走。
她甚至伸出手拽住了紀紜疏的手指,卻又在看見aha略帶疑惑的眼眸時,陡然回過神來。
紀紜疏說的搬回去,是要把她的東西搬進自己的房間。
江枝洛鬆開手,猶豫道“其實我們兩個人的房間挨得這麼近,沒有必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過去吧”
如果紀紜疏只是住在她的房間裡,等到aha清醒之後,她們馬上就可以恢復成原先的相處模式。
可如果真的任由紀紜疏將她房間裡的東西搬到自己的房間裡來,等到紀紜疏清醒之後,aha大概會很尷尬吧
江枝洛心知自己不該在這件事情上任由紀紜疏胡來,可是aha只是撇了撇,嘴角不太高興地看著她,江枝洛就心軟了。
她一看見紀紜疏這副仿佛連耳朵都耷拉下去的模樣,就不忍心再拒絕她。
紀紜疏在這個時候意外地軟,即使不高興了,也不會做出很兇的模樣來,只會用那雙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江枝洛,仿佛oga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江枝洛偷偷地在心裡將她比作一隻大狗狗。
紀紜疏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棉棉想喝奶卻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區別只在於棉棉會嗷嗷叫,而紀紜疏則是耷拉著眼角看著她。
aha不是很高興地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哪有恩愛的ao分房睡的”
“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謝揚清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正好將這句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外人本人忍下了這口氣。
行吧,反正他就是個多餘的。
江枝洛竟然有點兒被她說服了,主要是她實在沒能抵過紀紜疏的撒嬌。
因為謝揚清也在,紀紜疏沒有抱著江枝洛,她只是用手指勾了勾江枝洛的指尖,聲音裡帶著沙啞粘膩的祈求“老婆”
江枝洛臉頰酡紅“那你把一些常用的東西搬過來吧,衣服之類的就不用了。”
這樣到時候也好收拾。
紀紜疏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計謀得逞的笑容,那樣子看起來更像大狗狗了,身後不存在的尾巴晃得簡直能看見殘影。
江枝洛這會兒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吃完飯後,謝揚清也留下來幫忙收拾東西。
或者說他才是那個主要收拾的人,紀紜疏就負責在旁邊指揮他。
紀紜疏的房間本來就是謝揚清安排人布置的,他最清楚東西都放在哪裡,因此收拾起來很快。
江枝洛也是在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她的房間裡好像還有些不能見人的東西。
oga頓時有些緊張,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紀紜疏,“我先去把房間裡收一下。”
紀紜疏揚了揚下巴,“謝秘書會收拾的。”
謝揚清謝謝你
他回頭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江小姐您放心,這些都交給我吧。”
江枝洛撩了撩臉頰邊的頭髮,這是她心虛時下意識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