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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洛趕緊站起身來, 語氣裡帶著抱怨:“姐姐怎麼不提醒我!”
早知道剛才是白盈鶯打來讓她們下去吃飯的, 江枝洛絕對不會耽擱這麼久的,她怕在白盈鶯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紀紜疏拉住了她的手腕,安撫道:“別著急。”
“我跟她說,我們在睡覺。”
江枝洛瞪大了眼睛,仿佛聽見什麼天方夜譚一般,“你,你真的是這麼跟伯母說的?!”
這簡直比她們耽擱了時間還要可怕!
一想到白盈鶯會誤會她們做了什麼,江枝洛就漲紅了臉,又氣又羞。
她看著滿臉笑意的紀紜疏,到底還是沒忍住,鼓起了臉頰,“姐姐!”
alpha肯定又在逗她!
紀紜疏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聲音里仍然能聽出笑意,“好了好了,我們下去吧。”
她攬住江枝洛的肩膀,輕聲哄道:“我跟媽媽說,我們在看相冊呢。”
“她讓我們慢慢看,不著急,飯還沒做好。”
江枝洛這才冷靜下來,忍不住嘀咕道:“姐姐變壞了。”
聲音又悶又心虛。
紀紜疏用手捏了捏她的臉,嘖了一聲:“說我壞話呢?”
江枝洛哼了哼,故意把腦袋歪到一旁不看她,餘光卻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紀紜疏。
“我沒有。”
反正紀紜疏沒有證據,誰能證明她說她壞話了?
紀紜疏嘆了口氣,“枝枝也變壞了。”
原來剛才她都聽見了。
江枝洛惱羞成怒,竟然轉頭在紀紜疏的嘴角咬了一口,力度並不重,但紀紜疏的唇角還是紅了一小塊。
就跟小狗崽子一樣。
紀紜疏想起家裡的棉棉生氣時,也是這樣用牙齒咬人。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看著江枝洛氣鼓鼓的樣子,問道:“要是被爸媽發現了怎麼辦?”
江枝洛聽見這話後才突然意識到,白盈鶯跟紀風褚都會看到紀紜疏唇角的痕跡,她頓時有些急了,“那,那怎麼辦?”
她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紀紜疏一本正經地想了想,隨後建議道:“就說是我自己咬的?”
江枝洛眸光濕漉漉地看著她,語氣裡帶著不確定:“爸媽會信嗎?”
她說完差點兒咬著了自己的舌尖,她怎麼也跟著紀紜疏喊爸媽了!
今天好像沒帶腦子出門一樣,江枝洛懷疑自己剛才睡那一覺,把腦子也睡沒了。
她認識紀紜疏幾個月出的丑都沒今天的多!
紀紜疏憋住笑,怕omega氣紅了眼,趕緊把對方揉進自己懷裡,好聲好氣地哄:“沒事沒事,遲早也會這麼叫的。”
江枝洛這回是真的氣著了,眼睛紅紅的,只覺得自己跟傻子一樣,紀紜疏會不會覺得她太笨了?
紀紜疏把人給逗紅了眼,又心疼的不得了,哄了好一會兒,江枝洛才從那種沮喪的情緒里抽離出來,語氣悶悶的:“我們下去吧,伯母該懷疑了。”
紀紜疏用手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枝枝不哭,是我壞,把寶寶惹生氣了。”
江枝洛的眼睛更紅了,被紀紜疏一哄,更覺得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自己犯傻,結果到頭來還要紀紜疏哄她。
“我沒生氣。”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枝枝沒生氣。”紀紜疏捧住她的臉頰,在omega的唇角重重啄了一口,“這下公平了,枝枝的唇角也有痕跡了。”
這不是更明顯了嗎!
江枝洛破涕為笑,“快走吧。”
她被紀紜疏攬著往外走,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太矯情了。
好丟臉。
江枝洛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都不敢轉頭看一眼身旁的紀紜疏。
紀紜疏卻是想著,下次不能再這麼過分了,她只是想逗江枝洛玩兒,並不是真的想把對方惹生氣,更不想看見她哭。
所有的玩笑都該有個度。
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紀紜疏鬆開了手,她知道江枝洛麵皮薄,不習慣在長輩的面前表現得太過親密。
白盈鶯知道小情侶談戀愛的時候膩在一起,難免會做一些親密的行為,她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
因此她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十分自然,視線更是幾乎沒有落在過江枝洛的嘴上。
江枝洛好歹鬆了一口氣,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紀紜疏輕輕捏了捏,alpha在無聲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因為第二天便要前往唐山鎮,晚上紀紜疏什麼也沒做,兩人規規矩矩地在紀紜疏的房間裡蓋著棉被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江枝洛便把她的那個保鏢叫上了,前段時間她一直沒怎麼出門,男人也跟著放了幾天的假。
他話少,即便紀紜疏已經跟江枝洛談戀愛了,他面對紀紜疏時的態度依舊不卑不亢,整個人越發像一把見過血的劍。
只是套著劍鞘,好歹遮掩了幾分鋒利的光芒。
從紀家到唐山鎮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江枝洛昨晚睡得挺好,路上並不困,江枝洛便跟她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年紀還不大,跟著外婆過來住了一段時間。”
唐山鎮的風景的確不錯,鎮子上的生活節奏比較慢,充滿了古鎮的氣息,老建築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