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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蕪做事幹練,說話也是簡潔明了,見眾人都眼睛泛紅,還開了個玩笑,把大家都逗笑了。
紀紜疏認真地聽著長輩們說話,手一直緊緊地牽著江枝洛的手,片刻不曾鬆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司儀說儀式完成的時候,紀紜疏才猛地鬆了口氣。
有種徹底安心了的踏實感。
接下來兩人一起去換了敬酒服,同樣款式的衣服穿在紀紜疏跟江枝洛的身上,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紀紜疏攬住江枝洛的身體,“累嗎?”
江枝洛揉了揉自己的肩頸,眼睛依舊是紅的,“還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紀紜疏的後頸處,“姐姐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反正下面的賓客都是自己人,耽擱一會兒也沒什麼。
紀紜疏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江枝洛戴著戒指的手,“我好高興。”
江枝洛凝視著alha微紅的眼,忍不住垂下了自己的眼睫,過了大概四五秒鐘,她閉眼吻了上去。
這才是一個真正飽含情意的吻。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房間裡只能聽見時輕時重的呼吸聲,以及一點兒模糊不清的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紜疏才鬆開了攬在江枝洛後頸的手,她用指腹摩挲著江枝洛的唇瓣,聲音裡帶著喘息“口紅花了。”
江枝洛舔了舔唇瓣,舌尖在紀紜疏的指腹上一掃而過,留下了一點兒濕潤的水跡。
她抬眸對上了紀紜疏的視線,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關係,補一下就好了。”
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兒。
紀紜疏從桌子上拿過化妝包,從裡面找出口紅,一隻手捏著江枝洛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口紅,認真地描繪著對方的唇形。
江枝洛唇瓣微啟,仰頭乖乖地任由紀紜疏替她補妝。
她根本沒空去關心紀紜疏究竟化的怎麼樣,那雙眼裡只映出了alha認真的模樣。
姐姐是她的了。
是她的老婆。
她要共度一生的愛人。
想到這裡,江枝洛就忍不住想笑,這一笑,紀紜疏頓時化歪了,口紅抹在了江枝洛的唇角。
alha愣了一下,隨後用指尖點了點她的下巴,“笑什麼。”
江枝洛無辜地眨眨眼,“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紀紜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的畫面,最後又歸於沉寂。
至少現在還不行。
她們得先去給賓客們敬酒。
江枝洛突然感覺背後一涼,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打量著紀紜疏此刻的模樣,只見alha神色平靜,似乎並不在意她剛才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江枝洛只好將心中那股奇怪的念頭壓了下去。
補好妝之後,兩人手挽著手下樓去給賓客敬酒。
江枝洛早就見過紀紜疏的朋友們,並不需要紀紜疏做過多的介紹,反倒是江枝洛這邊的朋友,紀紜疏只見過一個anni。
或許是因為從小生長環境的原因,江枝洛的朋友大多都是美國人。
他們也是頭一次看見紀紜疏本人,以往都只是聽江枝洛說起過,這回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大家的態度都還算不錯,除了其中一個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在江枝洛介紹完畢之後,忽然嘆了口氣。
“洛,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alha。”
她說完之後,以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著紀紜疏,那表情看著實在不怎麼和善。
江枝洛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紀紜疏便沖那人舉了舉酒杯。
“那你現在知道了。”
“幸會。”
那個人的表情怪怪的,見大家都在看著她,最終還是跟紀紜疏碰了下酒杯,什麼也沒說。
江枝洛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紀紜疏的臉色,雖然沒有從紀紜疏的臉上看見不悅的神色,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紀紜疏不高興了。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是她被紀紜疏的朋友這樣內涵,恐怕她也會不高興。
可是這個人並不在她的邀請名單上,她是跟著別人一起來的,作為另一個人的女朋友。
江枝洛想跟紀紜疏解釋清楚,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方便解釋,只好抿了抿唇,準備回去之後再跟紀紜疏解釋。
敬完酒,紀紜疏跟江枝洛總算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顧依依招呼她們過去坐下,紀紜疏便帶著江枝洛走了過去,她才剛坐好,就聽孟楚魚問道“紜疏,你們打算去哪兒度蜜月啊?”
她知道紀紜疏的假還有幾天,度蜜月的時間肯定是有的。
紀紜疏早在前幾天就跟江枝洛商量過這件事情,她原本打算帶著oa好好地玩一玩,但江枝洛考慮到她的身體依舊不太舒服,便否決了她的提議。
她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愛玩鬧的性格,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會有些單調而無聊的項目,對她們來說卻正正好。
江枝洛只要能跟紀紜疏呆在一起,哪怕窩在房間裡面不出門都是好的。
紀紜疏同樣如此。
因此聽見這話之後,紀紜疏道“不準備去很遠的地方,就在紐約,逛一逛帝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