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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洛失神地看著她,唇瓣上忽然傳來了一股刺痛感,是alpha用牙齒磨了磨她的唇肉。
紀紜疏微微撤離了一些,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喘息:“你不專心。”
江枝洛的臉頰紅透了,她移開視線,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棉棉還在。”
紀紜疏笑了一聲:“沒關係,它看不見。”
江枝洛一時沒懂她的意思,低頭一看,紀紜疏不知什麼時候用自己的手掌蓋住了小狗的腦袋,喝飽了奶之後的小狗崽子早已經睡了過去,即使紀紜疏不用手擋著它,它也根本看不見兩個人的親密行為。
江枝洛:“……”
她清了清嗓子,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啞,“你擋著它做什麼。”
好像她們真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紀紜疏挪開了手掌,“小孩子不能看。”
江枝洛把空了的奶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她抱著小狗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箱子裡,正好聽見了紀紜疏的這句話。
江枝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旁的alpha,總覺得她好像跟前兩次的狀態不一樣。
前兩次紀紜疏陷入易感期的時候,江枝洛能明顯地察覺到她跟平時的她有所不同,不僅僅表現在性格上,還有她對某一些事物的看法。
她想起上一次在醫院裡,紀紜疏強勢到連醫生都不敢靠近,她本能地排斥著所有靠近自己的人,不論屬性。
可這一回,她卻同意了自己讓人送食材來的建議,甚至根本沒問自己究竟要讓誰送來。
江枝洛打量著紀紜疏的神色,她比前兩次要冷靜太多了。
如果不是alpha還叫她老婆,甚至還用受了傷的腺體來迫使她服軟,江枝洛會以為紀紜疏已經清醒過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這一次的紀紜疏不是進入了易感期,而是發情期的緣故?
江枝洛只能想到這個原因,至於另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她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
餵完小狗之後,兩個人坐在沙發邊休息了一會兒,紀紜疏忽然聽見了一陣門鈴聲。
她警惕地轉頭看過去,眉頭皺了起來。
江枝洛撐著身體站起來,“應該是,食材到了。”
紀紜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從她受著傷的胳膊上一掃而過,“我去吧。”
江枝洛還來不及說什麼,紀紜疏便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她拉開房門,就見謝揚清一手拎著一個大袋子,站在玄關處看著她。
“怎麼是你?”紀紜疏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一些。
謝揚清把手中的那兩個袋子放在了腳邊,自己從鞋櫃裡拿出了一次性拖鞋,“江小姐給我發的消息。”
江枝洛考慮到紀紜疏對外人的警惕性,乾脆找了一個能讓紀紜疏放心的人來。
就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江枝洛也從後面走了過來,她打量著紀紜疏的臉色,果然發現alpha並不是很排斥謝揚清的出現。
謝揚清沒讓紀紜疏動手,自己把那兩個大袋子提進了廚房,“紀小姐,你們要自己動手做飯嗎?”
他知道紀紜疏是不會做飯的,江枝洛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紀紜疏聽見這話,眉頭微蹙:“你可以走了。”
謝揚清:……
卸磨殺驢都沒您殺得這麼快的!
江枝洛拉了拉紀紜疏的衣袖,“姐姐,要不還是先讓謝秘書留下來吧。”
她是真的不會做飯啊!
可不得找個人來教教她。
謝揚清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怪不得早上江枝洛給他發消息的時候,還特意問他會不會做飯。
紀紜疏收斂了臉上的冷意,頗有些不情不願:“好吧。”
謝揚清:我謝謝你:)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來的,但江枝洛非要親自動手,謝揚清瞥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紀紜疏,明白了這是誰的意思。
謝揚清只好讓江枝洛先把菜準備好,他暫時沒什麼可做的,江枝洛便打發他們去客廳坐著聊天。
沒有江枝洛在場,紀紜疏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謝揚清看了她半晌,試探地問:“紀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看著也不像是進入了易感期的樣子啊。
紀紜疏雙腿交疊,手指交握放在腿上,神色淡淡的:“還行,發情期還沒結束。”
謝揚清挑了下眉,原來這次是發情期。
他瞧著紀紜疏的狀態還不錯,應該不需要去醫院,但謝揚清還是問道:
“需要我幫您準備抑制劑嗎?”
紀紜疏彎了彎唇角,神色自然地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長髮,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
“沒有老婆的人才需要抑制劑。”
謝揚清並沒有被她的這句話攻擊到。
雖然他沒有老婆,但他同時也沒有發情期,不需要抑制劑這東西。
只是還沒等謝揚清問清楚那句“老婆”是什麼意思,他就先發現了紀紜疏後頸處的牙印。
將表情管理刻在了骨子裡的謝秘書罕見地沒控制住自己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您,您被標記了?!”
紀紜疏滿意地揚了揚下巴,“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