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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件鬧得很大,76號紕漏出來的消息,說是國黨做的,可他們抓到的人,卻兩黨都有。
這就是說,炸宴會這件事,很可能是兩黨共同策劃,那居中調撥的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四少。
紅黨這邊應該是知情的,知道和他們合作的,是國黨的人。
而國黨那邊就不一定了,也許王四少欺騙他們,說是國黨另一組成員也不一定。
他在易容成‘商人’的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就說明了,他在國黨的身份,紅黨那邊是知情的,甚至也許一開始,他就是紅黨派過去的。
那麼,他的身份,就一定不能暴露給國黨,不然,必將迎來國黨那邊瘋狂的報復。
以那邊的手段,很可能牽連到王家人。
王四少點點頭,“監獄裡也有國黨的人,不過他們沒見過我,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這次,他們……都死了。”
今晚,紅黨的人都逃了,那國黨的人也不必留下,畢竟在審訊的時候,紅黨的人一直堅持說自己是國黨的人。
如果逃一半留一半,豈不是很奇怪,那還不如讓他們都死了,就當清理叛徒了。
畢竟在這段時間,那些軟骨頭,可泄露了不少秘密。國黨對叛徒一向狠厲,能動手絕不手軟。
他這樣做符合邏輯。
車子很快開到了一家照相館,王四少獨自下車,進去了三分鐘,又很快出來。
之後是一家麵館,和一家裁縫鋪。
他的動作都很快,只待幾分鐘,“好了,我們現在回去。”
車子重新啟動,回到了76號,這次沒停在那個小巷子,而是停在了左側那戶人家。
他們剛剛就是從這裡出來的,這次原路返回。
用同樣的方法,安西把王四少送回76號的監獄,此時也不過過去半小時,屋子裡的人還躺著呢。
回到監獄,兩人一起把一些痕跡掃除,然後,王四少躺回了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給我一刀吧!”
安西點頭,這是沒辦法的,監獄裡的人一部分逃了,剩下的都死了,王四少不能什麼事都沒有。
他先是給四少用了迷藥,然後在他心口插了一刀。
安西的手有分寸,能讓王四少頻臨死亡,又沒真的死去,留有一口氣在。看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有人想殺了王四少,但由於被子的阻隔,還差了那麼一寸寸,沒刺到心臟,不過也很危險了,不搶救的話,馬上就要死了,可見是沒手下留情的。
這樣一來,76號應該就不會懷疑王四少的身份了,畢竟如果他們真的是一邊的,就不會下死手了。
做完這一切,安西給四少服下一顆保命的藥丸,可保他三天氣息不會斷絕。在這三天裡,只要接受治療,就不會有事。
要是三天後,76號還沒有動靜,他就再過來一趟,怎麼都不會讓四少沒命的。
之後,他給暈倒的人都服了解藥,這種解藥和給紅黨的人是不一樣的,需要十分鐘才生效。
而這十分鐘,足夠安西離開了,把車還回去了。
不是他好心給解藥,而是王四少儘快治療比較好,76號的人醒了,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從而發現四少危在旦夕。
二十分鐘後,安西站在一處屋頂,遠遠看著76號的大門打開,一輛救護車駛進去,沒多久又開了出來,往醫院而去。
安西綴在救護車的後面,見他們回到醫院,從車上拉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正是王四少。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3點多了,再待下去就會碰到早起做工的人。
他運起輕功,迅速的回到了法租界,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著廁所的鏡子,把易容卸了下來,然後換了一身衣物,再把今晚所有的東西毀屍滅跡,包括假髮,衣物,鞋子等等。
他特地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把這些都燒了,灰塵扔到了江里。
再一次回到房間,他躺回床上,閉眼睡覺。
早上七點,按照以往的作息,安西起床,和方家人吃早餐,然後去了書店。
今天,王三少並沒有來,但店裡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聽說王四少出事了,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就在心臟處,要不是命大,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哎,你說是誰這麼大仇啊!居然跑去76號的監牢殺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四少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他人緣一向都好,還真沒和什麼人結仇。這次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啊?還有這回事兒?說說,說說。”
“我也是聽我嫂子娘家的舅舅的表弟說的,他就在76號當清潔工,據說啊,昨晚發生了大事。原本76號抓了一批犯人,好像就是之前日本高官被炸死的罪魁禍首。他們是和王四少一起抓的,好像是什麼黨什麼黨的特務。這些天,他們被關押在76號,日夜都受著酷刑。我那親戚說,那些人嚎得可慘了,76號真不是人進的地方。一旦進去了,就得被活活折磨死。就說那馬前街的買油小子,不就是因為偷盜的罪名,被抓進了76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沒一處完好的,養到現在,還只能躺在床上呢。”
“哎,慘啊,那些人也是可憐。”
“當然可憐,這不,就有人受不了了,就說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