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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又不敢帶王爺下山去找大夫,就怕被那些殺手找到,到那時,憑著他們這幾個人,肯定是護不住王爺安全的。
他們當侍衛的,死就死了,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可是如果王爺出事了,皇上震怒,那他們的家人就遭了,說不得就要一家子上黃泉路了。
現在好了,有了現成的大夫,即便醫術不行,也能保證王爺的病情不惡化吧?
就在眾人暗暗期盼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小院前。覺明推開院子的大門,“眾位施主就住這裡吧,這裡雖然比較偏僻,但環境清幽,即使到了白天,也不會有香客過來的,適合病人養病。”
說著,他看了一眼安西,“屋子都是乾淨的,你們自己進去就行,另外,那邊往東走幾步,就有一口水井,你們可以去打水。我先去找師叔祖過來。”
劉明爽快的答應,快步把覺明和尚送出門。
之後,他們把安西安置在東廂的一個房間,就分工合作收拾起來。
李侍衛是在假扮趙檀,自然住在正房,其他人留兩人住在安西的外間,剩下的住西廂房。
沒錯,這個院子是真的小,房間只有三間,好在還有一個雜物間。
眾人商量著,把雜物間整理出來,預備做一個小廚房。當然,肯定不是砌鍋砌灶那種,只是弄個燒水的地方,順便可以煎個藥。
正計劃怎麼弄呢,慧空大師過來了,他給安西把過脈,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施主這是中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毒藥,不會對生命產生什麼威脅,只是不能動不能說話。如果有解藥,當下就可以好了,只是老衲學藝不精,不知道解藥該怎麼配置。只能開一個緩解的方子,慢慢喝著。”
“那這個方子能治好我家王,侍衛嗎?”劉明連忙問道。
慧空遺憾的搖搖頭,“只能稍稍恢復一點力氣,頂不了大用。不過我這裡有一些按摩的手法,施主總這麼躺著也不是事,你們每天給施主按按,偶爾帶他曬曬太陽,這樣等找到解藥,也不會損傷身體。”
劉明聽了連忙點頭,“還請大師教我,我們一定好好學。”
說完,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連忙轉頭假裝請示李侍衛。
李侍衛一瞧,也反應過來,端著架子道,“那你們都學學,輪班給,給王侍衛按摩。”
慧空大師不聽不看,就仿佛真的沒注意到他們奇怪的表現一樣。
眾人見此,不由的鬆了口氣,爭相學習起來。
安西無語,抬眼打量了老和尚一眼,一抹深思從眼裡划過。
這個老和尚,和那個主持,似乎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而且,從他們的動作身形,能看出有著武功的底子,似乎還不弱。
那自己在這裡當替身的日子,似乎比想像中來的安全。
不過,即使這樣想,安西也沒有放鬆心弦,而是一直吊著。他現在不能動,還不能運用內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是一刻都不敢鬆懈。
好在警惕了幾天,廟裡一直風平浪靜,似乎,那所謂的危機不存在一樣。
白天,安西會被打扮成一個和尚的樣子,被那些侍衛抱出來曬曬太陽,並按一日三餐,照顧的很好。
晚上,他一直提心堤防,就怕再一次招了別人的道。
他現在的情況,遇到殺手,不能及時護住自己。好在他還有一些強力迷藥,一直偷偷藏著,只要那些殺手靠近,他有把握迷倒幾個人。
當初這迷藥被他放在了裡衣的口袋裡,王千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只換了外衫和中衣,裡衣並沒有換,才因此保存下來。
只是迷藥也不多,僅夠一次使的,就希望殺手不要太多吧。
又過了兩天,殺手依然沒有來,侍衛們漸漸放下了心,但安西依然不敢馬虎,大意一次就夠了,這次可是關係到他的性命。
晚上用過餐之後,劉明照例把安西安頓好,自己睡在外間,隨時警戒著。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夜色已濃,安西聽著兩個侍衛的打呼聲,心裡清明一片。
突然,他隱約聽到一絲聲響,雖然內力不能用,但改善過的耳力,依然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立刻把手伸到床單下,拿出那個藥包,只等人一進來,就把藥粉撒開。
剛開始是一些腳步聲,然後似乎有金屬碰撞的聲音,不過比較遠,聲音並不明顯。
安西一直靜靜聽著,等著聲音的靠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聲音並沒有接近,而是在幾息之後,徹底消失了。
安西又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才慢慢的,把藥包又放了回去。
他在心裡沉思著,今晚的動靜,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殺手,只是還不等他們靠近,就已經被解決了。
所以,他這是遇到高人了?
這個寺廟果然不簡單!
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好事。
目測他已經在廟裡住了五天,那些和尚對他們雖不說事事周到,但也盡心盡力,沒有絲毫的壞心。
現在看來,他們還挺有本事,至少能暫時護住自己的安全。
想到這裡,安西不由的心神放鬆,幾天都沒怎麼休息的疲憊感湧上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又是幾天過去,寺廟裡的生活一直安安穩穩的,安西雖然不能動,但日子過的並不差,現在就等著趙檀養好傷,把自己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