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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然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她是一個寡婦,丈夫早年死了,她一個人獨自撫養公婆,養大兩個孩子,平時上工,都是拼了命的干,就為了多掙一點工分。
她也是村里唯一一個三八紅旗手,這是安支書想盡辦法給她爭取來的,至少有這個榮譽在,村里發什麼東西都可以稍稍偏向她。
就比如之前的捉魚,她家只出了一個人,她的兩個孩子在旁邊幫忙打了個下手,最後還是算了她家兩個人的工分。
安西讓大伯母去教了教她地瓜干改怎麼做,然後就以她為原型,杜撰了一篇文章出來,裡面用了正面側面各種描寫,來訴說地瓜干是多麼的好吃。
當然主題還是描述這個人,以及稍微升華一下,在社會主義的制度下,主人翁才能越過越好,是社會的優越性導致的。
而另一篇寫的是一位老人,他無親無故,無子無女,但他過的很滿足,他對村裡面的孩子都好,村裡面的人也都尊敬他。
他雖然沒有小家,但他有大家,一個從不會拋棄他的大家。
當然在他和孩子們的交往中,肯定也充斥著一些小零食,這是老人的樂趣,也是孩子們美好的回憶。
安西相信這麼兩篇文報導出去,他們對於文中傳承著美好感情的食物,肯定充滿了好奇。
而讀者的反饋,不僅能促進安支書下定決心,也能讓縣裡的領導看到食品廠的前景。
到時候安支書再給他們畫一個大餅,把話說的漂漂亮亮的,這事也就容易了。
不過這個需要再等一會兒,等安支書激起心中的雄心,等他放下心中的顧慮。
隨著繁忙的勞動,第二季的播種育苗已經完成了,村民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從這天開始,他們有大半個月的休息時間,也是下半年唯一的休息了。
安西的家具和安大伯家的新房子就安排在這個時候,村里人幫幫忙,加班加點的干,大半個月其實已經夠了。
更何況,安西已經提前把木材和磚塊瓦片買回來了,地基也找人專門量好了,只差動工了。
家具由村裡的木匠帶著他的兒子孫子忙活,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安西就讓大家先幫自己把規劃好的廁所以及院牆建起來,因為來幫忙的人多,一天就弄的有模有樣了,放著晾乾,等過幾天再過來修整好就可以了。
重點還是在安大伯的新房子上,老大已經結婚,還有一兒一女,老二也馬上要結婚了,家裡實在擺布不開。
因此安大伯就想趁著建房,把家分一分。
這事在安誠離開前就已經分好了的。
房子的錢是安西出的,是還幫他建房子的錢。這錢其實也就是安誠出的大頭,然後安大伯拿出了一部分,安支書也填了一部分,說來是沒有老大一家什麼事的。
但這個家不能這麼分,畢竟老大一家也是有貢獻的,總不能建新房子了,老大卻什麼都沒有吧。
索性不管是安誠,還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孫秀秀都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主,所以安大伯徵求了兩人的意見,最終定下了分家的方法。
安大伯做主,再向安西借兩百元,湊夠六百元,給兩兄弟一人建一個院子,都是一模一樣大的。
房子建四間,老大這裡因為要養二老,就多加一間,其他的廚房廁所之類的都看他們自己。
房子建完,安家就不剩下一分錢了,所以也沒什麼好分的,至於鍋碗瓢盆那些物件,孫秀秀表示她不要,她自己買新的,那就全給了老大家。
至於那兩百元的外債,考慮到老大家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上學,而老二又是個有工資的,所以就老二拿。
對此安誠沒意見,這也只是他半年的工資而已,他給的起。
而孫秀秀……
有空間的人無所畏懼!
因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最後是二老的養老問題。
未來孫秀秀會跟著安誠隨軍,他們肯定拿不出糧食什麼的,可能還需要老家這邊支援,因此就定了每個月給二十元,從還完債開始。
這個錢數不是安大伯定的,是安誠自己提出來的,他覺得父母養大他不容易,而自己又常年不在家,父母有個頭疼腦熱的,還需要嫂子伺候。
而那二十塊錢就是吊在嫂子面前的胡蘿蔔,讓她對公婆多上點心。
這事,安誠提前和孫秀秀就商量過了,就怕到時候媳婦不高興,導致家裡不和。
但是孫秀秀真是個傻白甜,在她的概念里,二十塊真的很少,在前世還不夠她一頓飯錢的。即使明白,在這個年代,二十真不少了,但有著整個空間物資做後盾,她的觀念依然沒有轉變過來。
因此在安誠詢問她的意見之後,她還傻乎乎的問,“二十夠嗎?要不然我們多給點,你知道我啥也不會幹,那我們多給點錢也是好的。”
這話一出,安誠感動壞了,對著孫秀秀更是百般的體貼。
直到他的探親假結束,都依依不捨,捨不得離開孫秀秀這個未來媳婦,甚至恨不得直接把她帶上火車。
家已經分了,兩家的面積也是一樣的,甚至分配到的磚塊和瓦片都是一樣多的,但內里怎麼建,就要看兩家人自己的想法了。
老大家沒關係,他們都在呢,商量著來就行。
關鍵是安誠家,他去軍隊之前,就已經問過孫秀秀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