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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自己的女兒還在,曲靈風總算有了心神關注其他的事,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安西。
安西是誰他自然認識,是師傅師娘的好友,偶爾會來桃花島拜訪,每次來,師傅都很高興。
他之前身受重傷,生怕自己死了,女兒流落江湖,有意識的往牛家村來,因為他知道,憑著安西和師傅的關係,如果發現了女兒,一定會照顧好她,並去信桃花島。
他自己是桃花島的罪人,無顏面對師傅,死前甚至都愧於寫信向師傅求助,只好通過這樣的方式,寄希望於女兒的好運。
只是沒想到,安西的醫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把他這個將死之人都救活了。
“安,安先生,我……”想到自己之前幹的事,曲靈風愧疚難當,甚至不敢看師傅好友的眼睛。
安西挑挑眉,這是什麼反應?
他們好像沒什麼交集吧?怎麼曲靈風一副做錯了事,對不起全世界的樣子?
“你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就直接問,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晚輩,雖然年齡上沒差幾歲,奈何安西和黃藥師平輩論交呢,而他又是黃藥師的徒弟,自然能充充長輩。
曲靈風面色灰白,眼睛看著地面,整個人頹廢的不成樣子,“先,先生,能麻煩你在我死後送阿玉去桃花島嗎?罪人沒資格拜見師傅。”
安西見他這樣,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道,“你做了對不起你師傅的事?”
曲靈風渾身一抖,顯然被戳中了痛處。
安西瞭然,繼續道,“那你輕生也沒有意義,你了解你師傅的脾氣,好歹去藥師面前認完罪再死。”
這樣快被愧疚淹沒的人,是勸不回來的,安西只好另闢蹊徑,讓他稍微燃氣一點心氣,不然自己一離開,他隨時都能自盡,總不能一直守著他吧?
聽完安西的話,曲靈風慘笑,“先生說的是,罪人要向師傅以死謝罪。”
“那行,你的傷太重,暫時移動不了,我給藥師去信,等他來了,你謝完罪再死。”安西聽聞,也就不再勸了,至於發生了什麼,要到以死謝罪的程度,就讓黃藥師這個做師傅的去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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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對了,阿玉,叫曲玉是吧?她被嚇得不清,再這麼下去,人都要傻了,你這幾天不要對她說不該說的話。”安西見小姑娘直勾勾盯著父親,眨也不眨,生怕下一秒父親又像之前那樣一睡不醒。
這個阿玉,大概就是原著里的傻姑。
從她的描述中就知道,在沒有受刺激變傻之前,傻姑應該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姑娘,所以才會早早的懂事,明白了什麼叫生死。
而安西觀察過後也發現,阿玉是真的聰明,並且還格外執拗,這樣的孩子得小心引導,不然容易產生心理疾病。
曲靈風憐惜地看了女兒一眼,眼含愧疚和不舍。
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心疼,可是沒辦法,誰叫她攤上這麼的父母,只希望師傅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之後,不要遷怒於女兒。
阿玉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父親,面上不喜不憂,平靜的不可思議,執拗的行為卻表明了她隱藏在稚嫩外表下的懂事與成熟。
安西輕輕拍拍小丫頭的頭,帶著安撫的意味。
阿玉先是僵了一僵,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晃了幾下腦袋,權當回應了。
又過了幾天,曲靈風的身體好了不少,不用再一直躺著了,可以稍微坐起來一會兒。而黃藥師也到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年僅六歲的黃蓉小丫頭。
信中,安西已經把大致情況說了說,因而黃藥師一來,就直奔客院。
曲靈風看到黃藥師出現,立刻掙扎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
安西見此,抱起阿玉,順便把好奇的黃蓉也一併帶走了。
兩師徒在屋子裡談了一下午,最終結果是,曲靈風的武功被廢了,並發誓終身不離開桃花島,以贖己罪。
而阿玉小丫頭,不能學習桃花島的任何武功,也不能以桃花島門人自居,沒有逐出師門,但也不算是桃花島的人。
這樣的結果,對於江湖人而言,是比較嚴重的懲罰。
安西好奇,但並沒有去問黃藥師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是別人師門的秘密。
黃藥師到完全不介意,只是眼含不屑,“不過是群屑小而已。”
這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曲靈風被連累,被黃藥師趕出了桃花島。
起初,他還有點不知所措,跟在大師兄後面,小心翼翼的探索江湖。
後來就發現,江湖上比他武功好的沒幾個,即便打得過他的,看在黃藥師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反而處處禮遇。
這樣一來,師兄弟們就多了幾分信心,然後各自起了心思,分別闖蕩江湖去了。
人各有志嘛,這也正常,作為大師兄的陸乘風也沒打算拘著他們,教導了一些江湖規矩就放行了。
在離開桃花島之前,正好是安西給黃藥師送了藥,並說了一些西南密林的情況,當時,曲靈風聽完,就覺得異常嚮往。
他是師兄弟幾人中,對種植最感興趣的,尤其是那些奇奇怪怪沒見過的植物。
於是和師兄弟分別之後,他就往西南而去,越靠近西南,人越來越少,但奇花異草多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