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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幾個院子的格局,他安西,大概,穿越到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後院裡,也是沒誰了。
好在目前發大水,這戶人家應該早就搬走了。
也還好,只要不是他親自打開門,就沒人能看得見他房子的存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雨一直不停的下,完全沒有要停下的跡象,安西回房間,拿瞭望遠鏡,然後爬上頂樓。
前後左右,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人在大水裡需要幫助,乾脆回去洗了個澡,然後為自己點了外賣。
說來好笑,他家的院門外有一塊水泥地,原本是連著家鄉修建的水泥路的。
現在那塊地只留下了一米長寬,可依然是在院外啊。
但顯然,這個異時空也是把那塊地包含在其中的,以前外賣都是放在這裡,安西害怕洪水把它淹了,然而並沒有,依然乾乾淨淨,洪水是繞著走的。
吃完東西,安西就開始修煉內力,這樣的天氣也做不了什麼,出門也不方便,還不如儘快提升實力。
就這樣過了六天,雨一直在下,只是後來小了點,但也沒小到哪裡去,只是沒那麼駭人而已。
直到昨天才停下,院外的洪水已經漲到半人高了。
安西在家裡有吃有喝,到也不急,只每天固定三次上房頂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幫助。
不過,一直都風平浪靜,可能早在大雨來了沒多久,這裡的人就搬走了吧。
今天,雨又下下來了,安西照常吃飯,打坐。
可是剛坐下,他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人聲。
安西皺皺眉,這麼多天一直沒人,難道是聽錯了?
為了保險,安西還是穿上了雨衣,拿著望遠鏡爬去了樓頂。
到了樓頂,往前面一看,嚯,還真的有人!
都不用安西拿望遠鏡去看,人就在近前,就在這戶人家的外面,是一家四口。
年輕的夫妻推著一個木盆,盆上坐了兩個小孩,看著三四歲般大小。他們正慌亂的逃跑,但在水中行動不便,夫妻又看著很文弱的樣子,壓根沒跑出幾步。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幾個拿著大柴刀的男人。
那幾個男人看著面黃肌瘦,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應該是流民。他們追著一家四口,大概是為了搶劫糧食。
夫妻被流民們追上,丈夫轉身面對四人,把妻子和木盆往前推,希望自己能攔住流民,讓妻兒先跑。
妻子含淚把木盆狠狠向前一推,轉身扶住快摔倒的丈夫。
安西心裡一跳,連忙運氣輕功,從水面掠過,追上那隨水飄走的木盆。
現在雖然只是積水,還沒到洪流的程度,但晚一刻,木盆就真的不知道飄向哪裡了。
裡面只是兩個年幼的孩子,這樣飄走,難保能活的下去。
全力調動所有的內力,幾息時間,安西終於追上了那木盤。
牢牢捉住木盤,安西轉身的瞬間,就看到了流民拿起柴刀,砍向夫妻二人。
安西連忙撈起水上漂浮的一根木枝,用力向流民打去。
流民的手被打偏,柴刀掉落到水裡。他們驚駭的看了一眼這邊,似是不敢相信。
安西才不管他們的反應,拉著木盆往夫妻那邊而去,另一隻手還抓著木枝,以防萬一。
流民們害怕安西的實力,看他牢牢盯著自己這邊,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妒紅了眼的心終於冷靜了一刻。
他們慢慢的往後退,看安西沒反應,隨即飛快的潛入水底。
安西眉頭一挑,當即出聲,“不要!”
可是,那些人並不聽他的,潛下水,當下就消失在渾濁的水裡。
安西不由的心下擔憂,這水也太髒了,在水裡行走都很危險,何況是潛入水裡。
這些天,他每天都用望遠鏡觀察,看到水裡漂浮了不少屍體,有各種動物的,比如家禽,比如老鼠,也有各種不明漂浮物。
這樣的水,一旦喝進肚子裡,很難不生細菌,從而產生疫病。
洪水過後,往往伴隨著疫病,就是這個道理。
安西到是不擔心這幾個已經淪為強盜的流民,就怕他們把疫病帶到人群中去,那到時,可能會死很多人。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他們已經跑了。
安西走到夫妻二人眼前,還不等他說什麼,丈夫蒼白著臉,感激的笑笑。
然後下一秒,他就倒栽下去,要不是安西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就要跌入水裡了。
妻子被丈夫連帶著,也站不穩,好在她牢牢抓著丈夫,在安西扶起丈夫後,她也跟著被帶了起來。
安西一手抓住木盆,一手抱住丈夫,實在空不出手來檢查他的身體。
他原本是想讓妻子抓住木盆,自己先給丈夫檢查一下,可是看她那副虛脫的模樣,還是不敢交給她,怕她沒力氣抓牢。
安西抓緊丈夫,對著妻子說,“你抓牢,我帶你們去避雨。”
妻子虛弱的點點頭,抓住丈夫的手指泛白,青筋暴露,顯然是極為用力的。
但是沒有用,她已經脫力了,即使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依然在安西動了一下之後,手脫開了丈夫的身體。
安西看她這樣,快速出手,抽出丈夫的腰帶,把兩人捆在一起。
由於安西的速度太快,還不等丈夫摔倒,他就已經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