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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五年後怎麼樣,到時候再說。
兩人商議一周後,李家搬離,安西再住進來。
事情能這麼順利,韓老夫人非常高興,樂呵呵的拉著安西,讓他吃完了晚飯再回去。
安西的行禮很少,只不過一個箱子而已,這些天給兩個孩子添置了一些東西,也就再多一個箱子,因而沒費什麼事,就完成了搬家大業。
李家是出國,許多笨重的家具帶不走,索性都便宜了安西,也省的安西另外添置了。
不過除此之外,安西還需要再買一些日常用品,像是床單被子之類的,還有兩個孩子學習要用到的筆墨紙硯。
韓老夫人已經讓他們拜自己為師了,正式教他們啟蒙。
安西眼瞧著報社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打算浪費時間,就給他們準備了拜師禮。
韓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位才女,琴棋書畫皆通,後來隨著丈夫出國留學,也學過幾門外語,甚至還考進了大學學習。
回國後,周老輾轉在幾個學校教書,最後創辦了北平大學,而韓老夫人也數次進入中學當老師。
對於教兩個孩子,她簡直得心應手。兩個孩子也很聰慧聽話,三人相伴,日子別提多滋潤了。
安西這邊走上了正軌,方大伯那邊把兒女侄子侄女都送上了輪船後,終於空出了時間,帶著三弟連夜趕來了清苑縣。
安大伯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點清苑縣的上上下下,銀元花出去不少,消息也得了不少。
首先,關於方二弟一家遇害的經過,清苑縣那邊的警署已經查清楚了,是一幫盤踞在鄰縣山上的土匪。
他們時不時會去附近縣鎮打劫,這次也是方二弟一家運氣不好,正好趕上了他們埋伏在那裡。
這幫人心狠手辣,只要動手,就必定下死手,方家幾乎無一倖免。
知道這個消息後,方大伯和方三叔恨的咬牙切齒,勉強忍住立刻報仇的心,先去二弟一家埋骨之地看看。
到了之後,兩人大吃一驚,原以為他們只是被草草埋了,畢竟一夥子劫匪,難道還指望他們用心葬人?
可偏偏,方二弟一家不僅埋得好好的,甚至還立了墓碑,刻了‘方家人之墓’。
這就讓方大伯和方三叔不得不心生懷疑了,如果真像警署說的,是那幫流寇劫匪幹的,那又是誰把二弟一家埋了?又怎麼知道他們姓方?
方大伯詢問帶他們過來的警署人,“不知這為我二弟一家立碑的是何人?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那人先是疑惑,“這個?我不知道,大概是哪個好心人吧。”
方大伯臉色一沉,怎可能是好心人?清苑縣又沒有認識二弟一家的人,除了那客棧里的人可能知道,其他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姓方?
難道這是有人刻意尋仇?
想到這裡,方大伯和方三叔不由對視一眼,開始思考自家有什麼仇家,會做出這種事?
兩人在上海經營多年,說沒有仇家是不可能的,但行事這麼奇怪的,到真是少見。
那些人追求利益,做了搶劫的勾搭,怎麼還會好好安葬人呢?
或者,是二弟在老家得罪了人,趁著這次二弟進京下手?
兩人思來想去,覺得都有可能,又想不出具體是誰。
不過不管怎麼,這個仇人一定要找出來,為二弟報仇。
之後,方大伯命人把墓挖開,想要帶二弟一家回鄉入土為安。可是之後的發現,讓他們又悲又喜。
悲傷的是,那確實是他們二弟和二弟妹,歡喜的是,這裡面沒有兩個孩子。
這是不是說,二弟的兩個孩子並沒有出意外?
方大伯和方三叔不敢置信,又不免心懷希望。
用棺材裝殮好二弟一家的屍身,他們火速回了清苑縣。先在那裡安置下來,然後一邊在二弟出事的附近找尋,看是否能找到兩個孩子的蹤跡。
雖然知道,經過這麼多天,如果兩孩子還在那,也許躲過了劫匪,卻躲不過餓死的結局。
可那塊刻著‘方家人之墓’的墓碑,卻讓他們心裡隱隱生出了希望,也許就是那刻墓碑之人帶走了兩個孩子。
那這人到底是他們仇人,還是恩人?
如果是仇人的話,他會不會苛待兩個孩子?
一想到,兩孩子也許在仇人手裡吃苦,或者在山林里餓死,他們就心急如焚。
兩人找到了二弟下榻的客棧,一一詢問過後,知道他們並沒有人幫著收斂屍身,不免心裡失望。
可在詢問的過程中,有一個夥計遲疑的道,“之前有一位先生,帶著兩個孩子,他也向我打聽過方家人的下落,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方大伯一震,“兩個孩子?那兩孩子是什麼樣的?那位先生是什麼人,你認識嗎?快說!”
看他這麼著急,夥計就把當初遇到安西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他的穿著打扮,包括兩個孩子的性別,以及品貌。
“兩個男孩?怎麼會是兩個男孩,不該是一男一女嗎?”方三叔疑惑的道。
方大伯心裡也懷疑,“那兩個孩子是不是長的一模一樣?”
“是的,是的,是一對雙胞胎。”夥計連忙答道。
兩人心裡希望大起,如果把兩孩子做一樣的打扮,確實容易誤會成兩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