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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胎,有可能是林黛玉的兄姐,但出了什麼意外,沒活下來,這在古代太正常了,胎兒的存活率低。
“我,我我,不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下人很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西看實在問不出什麼,乾脆放開他,快步往正院走,到正院的門口,看到林管家守在那裡。
“林管家,族兄回來了沒有?”
“沒有,子安公子,老爺昨天去巡視了,最快也要明天到。”林管家也很慌,這可是林家目前唯一的血脈呀,可不能出事啊。
“夫人情況怎麼樣?”
“產婆和大夫已經進去了,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夫人流了很多血,小少爺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林管家愁啊,老爺才剛走,他就讓夫人在自家出了事,要是林家唯一的骨血沒保住,他對不起林家的列祖列宗啊!
安西心裡焦急,但他到底是外男,不好進賈敏的正院,只好和林管家一起站在院門口。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安西臉色很不好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族兄不在,林家沒有一個主事人。估計在書里也發生了這件事,這個孩子沒有活下來。
“是早上夫人逛園子的時候,不小心腳滑摔倒了。”
“摔倒?那些下人呢難道沒扶住夫人?”安西每次見賈敏,她身邊都圍繞著六七個下人,有這麼多人,怎麼還會讓她摔倒?
“她們也都摔倒了。”林管家臉色也不好,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查清楚了嗎?”安西也不廢話,要是這都沒問題,那他的腦袋拿下來當球踢。
“有人在夫人的必經之路上撒了油,因為正好處於陰影處,夫人和下人都沒發現。”
“每天早上不是有灑掃的人嗎?怎麼他們沒發現?”
“是下人灑掃過後抹上去的。”那人時間算的極准,在下人灑掃過後,賈敏去之前抹好油,又抹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賈敏和下人從陽光下走到那,眼睛都有點花,看不清路面,可不就栽了嘛。
“這必定是極熟悉林家習性的人幹的,看樣子這府里還藏著不少陰暗的老鼠,你一一給我挖出來,一個都不能留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林管家連忙躬身應答。
“對了,從族兄的那些侍妾開始。”安西揉揉眉,直接下令道,雖然這樣有點不和規矩,要查就必須趁現在,不然能林如海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林管家一怔,張張嘴,還是沒有開口勸解,低低的答了聲是。
當弟弟的讓人查兄長的妾室,這說出去可不好聽,可林管家也知道,子安公子是為了林家好,不管是老爺還是夫人都不會怪罪的。
只要他死死瞞著,外人也不會知道子安公子的僭越之舉。
想到這裡,林管家抬起眼皮,冷冷的掃視一圈周圍的下人,直把他們看的心慌害怕,連忙低下頭不敢言語。
就在這時候,大夫出來了。
“大夫,情況怎麼樣?”安西忙上前問道。
“情況很不好,現在只要兩個方案,一是保胎,不過夫人的身體虛弱,可能隨時會流產,另一個就是生產了,但是孩子在肚子裡僅僅長了7個月,生下來之後極弱。”容易夭折。
最後這幾個字,大夫沒說,不過不管是安西和林管家都聽懂了。
“夫人怎麼說?”這事,安西還真不好做決定,但林如海又不在,只能看賈敏的了。
“夫人還暈著。”
“不能弄醒嗎?”不管是留下,還是生產都要賈敏醒了才行吧。
大夫搖搖頭,“夫人太虛弱了,醒了也堅持不了多久,必須在醒的這段時間就弄好。”
“能堅持多久?”安西頭疼,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到一個時辰。”
這就是說,必須得提前做決定,不管是保胎還是生產,準備工作都不止一個時辰,而一旦超時了,賈敏就會暈過去,那時就真的危險了。
“大夫,生產的話一時辰不夠吧?”安西突然想到,古代又沒有什麼剖腹產,婦人生產快的幾小時,慢的幾天都有可能。
“先喝催產藥,等藥效發作,老夫再用針灸助夫人生產,胎兒小,一個時辰是夠的。”
這個大夫原本是宮裡的御醫,一直給後宮的妃子看病,在女子生產一道頗有建樹,他告老還鄉之後,被林如海請來專門看顧賈敏生產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安西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定,“孩子在肚子裡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流產,這樣對大人和孩子都不好,還是生下來了吧。”
第11章 紅樓世界11
之後就是忙碌的準備,大夫先是開了催產藥,讓丫鬟給賈敏灌下去,之後施診,讓產婆按摩調整胎位,等到快要生產了,才把賈敏弄醒。
賈敏一醒來就面臨生產,甚至來不及想發生了什麼,只能跟著產婆的節奏,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她從沒有這麼痛過,痛到彷佛靈魂都跟著顫抖。
可是她不能喊停,這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是她成婚十幾年來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
可能是為母則強,明明一向沒什麼力氣,嬌弱的賈敏在這一刻卻覺得自己有無限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