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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獨秋沒開燈,只有一點大廳的燈光從門縫照進隔間,讓蕭川能夠看清梁獨秋的臉。
「梁部長,幹嗎呢?」 蕭川把制服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伸手點點梁獨秋鼻子,「跟蹤我?」
小隔間許久不使用,有一股怪怪的氣味兒,梁獨秋不太聞得慣,便低著頭埋進蕭川懷裡,一點都不害臊地承認,「嗯,跟蹤你。」
「跟蹤我做什麼?」 蕭川下巴擱在梁獨秋頸窩,故意逗他,「欲行不軌?」
梁獨秋被蕭川逗樂,知道蕭川這是在跟他鬧呢,便順著蕭川的話往下說,「你說的對,確實有想法。」
「嗯?」
「想親你。」 梁獨秋難得撒嬌,「親一個?」
蕭川側頭去親梁獨秋,噙著笑說,「親了。」
梁獨秋嘴角不聽話的上揚,本來還想反駁說這個不算親親,不過在他聽到蕭川的笑聲後,梁獨秋就覺得沒必要那樣說了。
「聽到你和吳步華的聊天了,所以就跟著你過來了。」 梁獨秋低笑道,「你怎麼還欺負他啊?」
蕭川不想聽到梁獨秋為別人說話,故意皺眉反問,「不行?」
「可以的,你開心就好。」 梁獨秋立馬給蕭川順毛,然後熟練地轉移話題,「那這次真的是我們帶隊走方陣?」
興許是蕭川看著好接近一點,梁獨秋平時看著就不近人情,所以學委並沒找他說這事,要不是聽蕭川跟吳步華聊起,梁獨秋這會還被蒙在鼓裡。
「對啊,衣服都給準備好了。」 蕭川拍拍一邊的衣服,眨眼暗示道,「我以前看了圖片,你穿起來一定很帥。」
不用蕭川明說,梁獨秋就懂了他話里的意思,而這也讓梁獨秋有些不好意思,覺得他跟蕭川真的是太放肆了。
明知道這是要穿出去的衣服,竟然還敢有其他的意思,偏偏梁獨秋還沒想過拒絕,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答應蕭川。
梁獨秋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可以啊,都聽你的。」 梁獨秋嘴唇貼著蕭川耳垂,呼出的熱氣讓蕭川覺得癢,忍不住打顫,「不過……」
蕭川手垂在身側,聞言不自覺地捏了捏手指,啞著嗓子問,「不過什麼?」
「你要脫…… 的話,」 梁獨秋額頭抵住蕭川肩膀,抿唇低笑,「那衣服也得你幫我穿。」
門外大廳是不同班級班幹部討論事的聲響,偶爾還能聽見幾道笑聲,而門內是兩個做了壞事在心虛的人。
他們的心跳聲有如暴雨前的雷鳴。
第32章
運動會舉辦在即,每天中午操場上都有很多在練跑步、跳遠的,蕭川作為領隊的,雖然不需要來鍛鍊體能,不過每天晚自習會被叫去練儀姿。
梁獨秋跟他一起。
對此吳步華深感擔憂,看著才換好制服的蕭川,皺著眉跟他提建議,「蕭哥,反正晚自習沒事,要不我請假陪你去吧?」
「??」蕭川正對著鏡子整理衣領,「你陪我去?」
「是啊,這不梁獨秋也在麼?要是我也在的話,咱有氣勢不怕他。」吳步華道,「我去給你助威的。」
蕭川無奈,轉過身看吳步華,語氣嚴肅,「小華,我問你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
蕭川道表情太正經,吳步華下意識站直,跟著嚴肅起來,「蕭哥你問。」
「在你們眼裡,到底怎麼看我和梁獨秋的?」蕭川道,「實話說我高中也沒跟他正面起過衝突,怎麼你們就覺得我跟他水火不容呢?」
吳步華被蕭川說暈乎了,「難道……不是嗎?」
「那你說說哪裡是。」蕭川給吳步華舉例,「我們起過爭執?打過架?還是他針對我了?」
「針對你了。」這點吳步華能回答,自信道,「要不然怎麼你一和別人說話他就盯著你,而且有時候我們去超市,他看我們的顏色也不太好。」
蕭川:「……」
如果說剛才蕭川還有心引導吳步華往另一個方向想,那在聽完他的這些話後,蕭川是完全放棄了扭轉吳步華的認知。
有些人一直被埋在鼓裡是有道理的,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吳步華還反應不過來,怪不得高中總考不過梁獨秋。
吳步華雖然反應慢了點,不過他人很敏感,因而他一下就感覺到蕭川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但吳步華想不出原因,只好笑著和蕭川對視,祈禱蕭川點撥他一下。
「我去集合了,如果班委問你替我解釋下。」蕭川放棄給吳步華答疑,轉移話題道,「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這一周蕭川都住學校,倒不是他不想回去,實在是沒時間,畢竟運動會舉辦在即,他們得抓緊時間訓練,免得到時上場會丟人。
好在這個訓練是跟梁獨秋一起的,而那裡又沒有蕭川熟人,他跟梁獨秋就也能放開說話,不用像在班上那樣顧忌。
吳步華知道蕭川這是不想聊了,便也識趣地沒有多問,老實答道,「炒飯吧,北門有家炒飯不錯。」
蕭川他們訓練的地方靠近北門,而門外就是小吃一條街,比遠在學校深處的經管院要方便出去的多。
「行,等會把名字發我。」
吳步華點點頭,「OK。」
北門那塊是教師宿舍,有兩個很大的籃球場,且每晚打球的人不多,因而便被院學生會徵用為臨時訓練地,每晚都有好幾個院的領隊員在這兒練儀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