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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上來?」 梁獨秋把蕭川推到沙發上,從臥室拿出一床薄被子裹住蕭川,著急道,「我剛剛在睡覺,你多打幾次說不定我就醒了。」
蕭川不動,很乖地坐在那兒讓梁獨秋折騰自己,「我沒有樓下大門的鑰匙,只能在那兒等。」
梁獨秋這才想起來他們小區每個單元樓都有大門,今天又是工作日,這個點大家都在上班,加上天冷,就很少有人出門了,所以蕭川等這麼久才沒遇到人開門。
「不想打擾你休息。」 蕭川從羽絨服口袋掏出幾盒藥,笑著遞到梁獨秋面前,「我問了班主任,他說你發燒引起頭疼請的假,我就去藥店買了點藥,你先吃著看,要是晚上還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掛水。」
蕭川鼻尖也紅紅的,但他是凍的,看起來很可憐。不過蕭川似乎不太在意,拂開梁獨秋幫他擦頭髮的手,起身往廚房走,「家裡有熱水嗎?沒有我去燒一點,吃藥還是得用溫水。」
梁獨秋沒讓蕭川走成,在蕭川起身後跟著起身,走過去從後面摟住蕭川,兩人貼的很緊,「蕭川。」
「嗯?」 蕭川也不動,安靜地讓梁獨秋抱著,聲音裡帶著點笑,「怎麼了?」
梁獨秋說不出話來。
他只知道他心臟很脹,像打翻了五味瓶,叫他覺得很奇怪,卻又形容不出箇中滋味,乾脆不斷重複蕭川名字。
蕭川也不嫌他煩,梁獨秋叫一次他就應一次,哄小孩似的。
梁獨秋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自然心裡又酸又甜,拿臉輕輕蹭蕭川後背,又叫了一聲蕭川。只不過這次蕭川沒應他,而是轉過身來看梁獨秋,眼裡盈滿笑意。
「到底怎麼了?才讓咱們冷酷無情的梁部長變得這麼粘人?」 蕭川捏了下樑獨秋臉,噙著笑說,「梁部長怎麼還撒嬌了呢?」
梁獨秋不躲,乖乖地讓蕭川捏他,反問道,「不可以嗎?」
他這是問的撒嬌。
他們兩個人里,平時更粘人更愛撒嬌的,一直是蕭川,那些時候梁獨秋就覺得蕭川像個小孩,還擔心過蕭川要是離了他可怎麼辦。
換而言之,在梁獨秋的認知里,蕭川其實是不太會照顧人的,他更像是被照顧的那一方。也正因如此,當蕭川說他是來給他送藥的,梁獨秋才會如此驚訝。
可仔細想來,蕭川並不是梁獨秋以為的那樣,至少蕭川一直都很會照顧人。只不過蕭川不喜歡說他做過的事,卻一直在用行動照顧梁獨秋。
梁獨秋覺得他又要矯情了,怕被蕭川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便紅著耳朵去抱蕭川,把自己塞進蕭川懷裡。
梁獨秋沒再等蕭川回答,就自顧自道,「我就在你面前這樣。」
「蕭川,我好開心啊。」 梁獨秋在蕭川頸窩蹭了蹭,聲音因為感冒而有些沙啞,「真的很開心。」
聞言蕭川只是笑,並沒有問梁獨秋到底在開心什麼,再安靜擁抱了一會後,蕭川輕拍梁獨秋後背,含笑道,「你先去沙發坐著,我去燒水。」
「哦。」 梁獨秋應了,但沒行動。
「今天吃東西了嗎?」 蕭川又問,「沒吃我給你做點。」
梁獨秋就早上醒來過一會,然後就睡到了現在,別說是吃東西了,連杯水都沒喝過,所以他聽到蕭川這麼問,自然是搖頭,「沒吃。」
聞言,蕭川眉一皺,「那你想吃什麼?」
「粥吧。」 感冒讓梁獨秋沒什麼胃口,卻是真的餓,「其他的估計我也吃不下。」
蕭川點點頭,又伸手揉了揉梁獨秋頭,笑道,「那你去沙發上坐著,記得裹好被子,做好了我端過來給你。」
說完蕭川就要走,可梁獨秋沒鬆手。
於是蕭川又轉過身來,看著不撒手的梁獨秋,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好笑道,「怎麼了?捨不得我?」
梁獨秋沒說話,視線落在蕭川嘴唇,表情糾結,像在思考什麼大事。
蕭川原本還不懂,看到梁獨秋的視線落點後,便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當即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沒感冒時梁獨秋比誰都冷靜,哪怕蕭川把他壓在沙發里親得下半 / 身硬挺,梁獨秋也能繃住表情不變。這會兒感冒了,他倒變成了急色 / 鬼,還想著親嘴的事。
「沒得親,安心坐著去。」 蕭川伸手抵住梁獨秋額頭,用力把他往後推,「等你好了再親。」
梁獨秋覷了蕭川一眼,表情委屈巴巴的,「哦。」
「……」 蕭川拿梁獨秋沒辦法,低下頭在梁獨秋嘴巴上碰了一下,失笑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梁獨秋笑開,「可以了!」
到底是年輕,身體素質好,梁獨秋吃了藥,第二天感冒就好了,能回學校上課了。只是對於前一天發生的事,梁獨秋選擇性失憶,假裝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蕭川也不怪梁獨秋耍賴,知道梁獨秋臉皮薄,但他又控制不住,所以蕭川時不時就拿這事來逗梁獨秋。
起初梁獨秋真不好意思,蕭川一說他就伸手要去捂嘴,而後面蕭川說的次數多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梁獨秋就沒那麼在意了。
甚至還能在蕭川調侃他時笑著調侃回去,弄得蕭川很不好意思,畢竟感冒起來更粘人的是蕭川,而梁獨秋做的比蕭川要狠,竟然把那些都錄下來了。
蕭川要是不行,梁獨秋就拿出手機放給他看。蕭川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不止一次偷拿梁獨秋手機要刪掉那些視頻,誰知道梁獨秋竟然備份了,氣得蕭川在臥室大喊梁獨秋名字,再在床上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