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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獨秋明白蕭母交過來的不僅是一對戒指,更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期盼、祝福,梁獨秋自知這責任有多重,也明白怎麼做才是最好。
但梁獨秋沒有猶豫。
「我知道的。」梁獨秋握緊絨布盒子,嗓音有點啞,「我會照顧好蕭川的。」
飛機上不能玩手機,蕭川便纏著梁獨秋問剛剛的事,可梁獨秋嘴特緊,愣是一個字也不肯往外說。
蕭川氣急,伸手去撓梁獨秋腰,只是梁獨秋並不怕癢,對蕭川這樣等次的威脅毫不在意,氣得蕭川哼了他一聲就不理人了。
若是在平時,蕭川一耍小脾氣,都不用他暗示要人哄,梁獨秋鐵定圍過來給他順毛。可今天梁獨秋卻沒這樣做,蕭川邊假裝生氣邊用餘光偷看梁獨秋,見他不僅沒要過來的意思,還笑的很開心。
蕭川笑不出來了,臉色肉眼可見地垮了下去。
「怎麼了這是?」梁獨秋眼尖,一下看到蕭川變臉,湊過來安慰他,「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蕭川:「……」
梁獨秋這人蔫壞,看著溫和有禮,其實一肚子壞水,尤其喜歡欺負蕭川玩,很難說當初他和蕭川對著幹,不是出於想看蕭川惱羞成怒的。
就像現在。
明明已經看到蕭川被他氣得只肯留個後腦勺給他,梁獨秋卻沒有就此停下,反而繼續湊過去逗人,「到底是誰啊?小川你告訴我唄,我……」
「梁獨秋。」蕭川咬著牙轉身,自以為很兇的瞪了他一眼,控訴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沒有。」梁獨秋厲聲否認,眼睛卻笑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我說有就有,你再否認我就親你了!」蕭川故意壓低聲音,開始威脅梁獨秋,「所以你快告訴我你們聊什麼了,這樣我就不生氣了。」
梁獨秋控制不住想笑,心說這哪是威脅,反而像送上門的福利,梁獨秋哪有錯過的理,肯定是要牢牢把握住的。
但梁獨秋也知道蕭川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若是在往常他說了一句不想說,那蕭川絕對不可能多問,可現在蕭川不僅問了還追著問,那就說明他真的很想知道。
梁獨秋不認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所以梁獨秋頓頓,在蕭川忍不住要再追問時,梁獨秋才掀了掀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實話實說道,「送了一對戒指給我,還讓我跟你好好的,要一起白頭。」
蕭川先是一愣,不明白他媽為什麼要送戒指給梁獨秋,但好在蕭川很快就想明白了,然後驚訝地看向梁獨秋。
梁獨秋仍噙著笑,見此微微點頭,肯定了蕭川的猜測,「是你想的那樣。」
蕭川是知道蕭家的規矩的,以前少有的見面里,蕭母還曾藉此逗過他,說要是哪天他帶女朋友回來了,就把傳家寶給他。
那時蕭川沒放在心上,因為他不懂戒指背後蘊含的深意,後面懂了戒指的含義,蕭川就更不放在心上了,畢竟蕭母說那是留給未來兒媳的,他不認為蕭母會認可梁獨秋,進而把戒指給他。
可蕭母就是這麼做了,這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傻了?」梁獨秋看蕭川半天不說話,好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蕭哥,理理我唄。」
蕭川一把抓住梁獨秋的手,顧慮到旁邊有人,他才忍住沒咬梁獨秋的,「在呢。」
「想什麼?這麼認真。」梁獨秋並不抽回手,任由蕭川捏他手指頭玩。
「想事。」
「?」
「收了我媽的戒指,那你以後就是我蕭家的人了。」蕭川心裡住了只鹿,蹦蹦跳跳的讓他心跳很快,「蕭夫人?蕭太太?」
「!」雖然梁獨秋一肚子壞水,可只要蕭川壓低聲叫他,梁獨秋就不大受得了了。
就像蕭川偶爾愛叫他老婆。
「別這麼叫。」梁獨秋扛不住,小聲討饒,「我不欺負你了。」
蕭川看梁獨秋這樣,就知道他是害羞了,頓時眼裡的笑意更甚,學梁獨秋剛才那樣,明知故問道,「別怎麼叫?」
梁獨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討到好不說,還被蕭川反將一軍,氣得要去掐蕭川臉。蕭川笑著躲開梁獨秋手,順勢將人抱進懷裡。
「我又沒說出。」蕭川側頭,溫柔地親了下樑獨秋耳垂,噙著笑道,「難道你不是我老婆?」
這話梁獨秋沒法反駁,又想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夠小,別人根本聽不到,根本沒必要擔心。所以梁獨秋嘴角一揚,小聲嗯了一聲,算是應了蕭川給他的稱呼。
蕭川沒提前說航班時間,就是怕吳步華知道了會過來接他,畢竟這個周末學生里最熱門的話題,除了剛結束的運動會,就是管院雙草是什麼關係了。
蕭川可沒給人當猴的興趣,才不想被吳步華圍著問為什麼。
「直接回學校?還是先去吃個飯?」仗著四周沒有認識他們的,蕭川便沒了顧慮,和梁獨秋手牽手,「聽說東門新開了家雞公煲,要不然我們等會去吃吃?」
梁獨秋沒有說話,蕭川也沒覺得不對勁,只當梁獨秋是同意了他的提議,「那有想喝的嗎?我們買了帶過去?」
「那家店的老闆是四川人,吃的比較辣,我怕到時候我們吃不慣。」蕭川想了想道,「不過不買也沒事,旁邊就有奶茶店,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幫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