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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叫人移不開眼睛的。
這樣的狐狸美人,誰能忍心拒絕她呢?
展昭緊緊地摟住了琥珀,心中卻蒼涼一片。
杜定娘。
她實在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展昭走南闖北,也知道有些地方的迂腐人家,會把女眷像是圈養一樣的關起來,不見天日,美其名曰:保護。
保護?這是保護還是殘害?這日子過的和刑部大牢里的囚犯又有何區別?
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刑部大牢里的囚犯是罪有應得,而杜小姐卻是無辜的。
他似乎已明白了琥珀為什麼殺杜家人。
後來一定發生了一些很可怕、很慘烈的事情,害的杜小姐自殺,琥珀發狂,殺了杜家全家人,然後……她被天雷劈死,再也沒法子曬太陽了,想要得到一點點溫暖,都只能像是這個樣子,委身於一個男人。
展昭心頭一酸。
他是因為琥珀的慘事而受益的那一個人,可無法否認的是,他在得到琥珀的時候,是愉悅的、開心的。
一個男人在面對一個這樣的女人的時候,很少能控制得住自己,就連展昭,也不例外。
他安撫似得吻了吻狐狸美人的額頭,又伸手去替她理一理髮鬢,美人嬌艷無雙,摟著他的脖子,又發出了幾聲「嚶!」的狐狸叫聲,她耳朵一動一動的,展昭見了,忍不住要上去摸一摸,琥珀卻警惕地躲開了,道:「你做什麼呢!」
展昭默默地縮回了手,只道:「……抱歉。」
或許對於狐狸來說,耳朵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根本就是摸不得的。
琥珀的耳朵尖尖又動了動,眯著眼鏡打起了愜意的小呼嚕。
第134章
當晚,展昭沒回縣衙,只是找店小二去縣衙跑了趟腿,捎了個消息,只說自己今日有事,暫不回去了。
琥珀實在是個又敏感、又容易生氣的狐狸美人。她既不想進縣衙,也不想叫旁人看見她,只有展昭才能得到她的三分青睞,可這種青睞,也是帶著警惕的。
……現在他要是把她丟下一走了之,琥珀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會他了。
展昭自然不想這樣。
雖然在琥珀之前,他沒有過任何的女人,但展昭為人溫柔細心,本就可以是一個最好的情人。琥珀窩在他的臂枕之上打著小呼嚕,愜意地眯著眼,纖細的雙臂還緊緊地扒拉著展昭,展昭側著身,小心地將琥珀收入自己的懷中,還一下一下地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快一些睡覺。
狐狸的爪子還是相當使壞的,她倒是很知道輕重,但是卻很壞心眼的在展昭露出來可以見人的地方抓下一道道的血痕,叫人實在是哭笑不得。
這狐狸美人的心思,可實在難猜得很。
琥珀很久違的睡了個好覺,沒有做噩夢。
第二天一早,她在展昭懷裡醒來,展昭常年早起,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礙於這隻琥珀狐狸睡得實在很沉,他就有些不敢動,生怕吵醒了琥珀。感覺到懷裡的人一動,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琥珀還有些睡眼惺忪的,頭髮亂糟糟的,身上暖洋洋的,還有兩隻大狐狸耳朵,毛茸茸、蓬鬆鬆的大尾巴也從被子裡探出一個尾巴尖兒來,像是有起床氣一樣的甩了甩。
她這樣子看起來,可實在是鮮活多了。
展昭的嘴角就勾了起來,微笑著道:「琥珀姑娘,早啊。」
琥珀揉了揉眼睛,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嚶!」
展昭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長髮,溫聲道:「琥珀,我去叫水,你去沐浴一番可好?」
琥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也不喜歡水的,不是很喜歡。
不過,既然已是一隻成熟的狐狸精了,沐浴還是要沐浴的,琥珀皺著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展昭穿上衣裳,就打算去叫水了。
琥珀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展昭一怔,回頭去看琥珀,榻上的琥珀懶洋洋的,神色卻不太好,她斜著眼看展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咬著唇、很不信任地道:「……你是不是借著叫水的機會,就要跑了?」
展昭:「……」
展昭:「噗嗤。」
琥珀實在是……
展昭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又重新回到塌邊,坐在了琥珀的身邊,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琥珀並不是一個很矮的女孩子,可是這樣子縮著的時候,卻也顯得小小一團,能被展昭完完全全的收入懷中。
他溫柔包容得要命,即使碰見琥珀這樣反覆無常、又心懷警惕的狐狸美人,他也一點點都沒有不耐煩、沒有生氣,只是心疼她曾經那些……不好的遭遇。
她或許早就對人類失去信心了,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猶疑了一下,卻還是選擇了救他,而沒有看著他被那件鬼衣糾纏,溺死在冷湖之中。
展昭抱著她,非常從善如流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安撫似得吻,柔聲道:「展某不走,琥珀,如今你就算趕我走,我都不走,又如何會趁機跑掉?」
琥珀對這種溫柔的話語十分受用,連尾巴都翹起來甩了兩下,她眯著眼,兩隻爪子扒拉著展昭,嘴中卻冷冷地道:「……你這個人,明明說自己是個雛兒,如今說起情話來,倒實在熟練的很……你說,你是不是騙我,其實你已有過很多女人了,你這壞男人!」